第七節(jié) 紫氣東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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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駛出巍峨皇城東門,往玉峰山方向駛?cè)ァG耙惠v馬車內(nèi),老太監(jiān)張貂寺瞇著眼在打瞌睡,偶爾睜開眼看一下馬車外的花花世界。幾個身姿婀娜的年輕婦人穿著暗紅色曲裾深衣一路說笑著經(jīng)過,側(cè)面看過去,其中一個前胸尤其峰巒起伏,雖然穿著厚實的衣褲,但翹~臀擺動的時候那種韻律還是遮也遮不住,勾起人的聯(lián)翩浮想,這讓老太監(jiān)恨得咬牙切齒。
另一輛精致的馬車內(nèi),兩個青蔥婢女一左一右坐在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男子兩邊,馬車內(nèi)很敗家地放著一個小炭爐,車外冷風(fēng)嗖嗖,車內(nèi)溫暖如春。年輕男子身上蹲著一只白貂。白貂一會兒竄到俏婢身上,一會兒竄到男子肩膀上,不亦樂乎;年輕男子也是口中念念有詞,什么“上有魂靈下關(guān)元,左為少陽右太陰,后有密戶前生門,出日入月呼吸存”;什么“清者天之無也,濁者地之無也,皆因清濁之無生育萬物。”
……大祁國多得是舌綻蓮花、神通玄奧的諸子百家傳人,修道法門層出不窮。像武當(dāng)派、昆侖派、蓮花宗、無量宗都是大宗門。昆侖派掌門人李道玄連續(xù)十幾年穩(wěn)坐武評榜第一的位置,據(jù)說已經(jīng)開了三百五十九個穴竅,和陸地神仙只差一竅之隔。而武當(dāng)派、蓮花宗、無量宗等大宗門自從前代掌門霞舉飛升,現(xiàn)在宗內(nèi)雖然高手輩出,但尚不能和李道玄比肩。
這讓老劍仙劉通玄一提起昆侖派就搖頭晃腦,洋洋得意,對大師兄李道玄百般推崇,謂之昆侖派才是天下玄門正宗。然后,被燕楓輕輕一句“天下玄門正宗怎么教出一個練氣境一層都突破不了的徒弟”而噎住。
馬車到了山腳。
張貂寺、綠嬈、紅菊和小太監(jiān)順子陪著燕楓翻山進入山谷。翻過山頭,還未到達谷底,就見谷中霧氣氤氳,霧氣中影影綽綽看到奇花異草。一陣風(fēng)過去,這些景物消失不見;一陣風(fēng)過來,谷中景物又為之一變。十二月天氣,居然氣候如同晚春。
燕楓喃喃說道:“好地方啊!餐風(fēng)飲露的神仙路過這里,恐怕都會流連忘返。”
綠嬈和紅菊也看得大為心動,道:“殿下,如果我們在這里搭個房子,住在這里多美!”
下到谷底,燕楓看看時辰差不多到巳時了。兩個婢女先除下鞋襪踩在地上,綠嬈驚喜地叫一聲:“殿下,真的不冷,和體溫差不多。”
雀躍不已。
山谷中,還有一個不算很小的池子,水面熱氣騰騰,是個天然溫泉。燕楓走到溫泉邊,俯下身子試了試水溫,感覺比皮膚的溫度更高。他嘴角勾起弧線,緩緩站起身,招手道:“綠嬈、紅菊,都過來。”
兩個美婢走近。
“殿下,什么事?”
“你們看,天然的溫泉,泉水不僅溫暖,而且特別潤滑,試試看。”
綠嬈伸手進水池一探,笑道:“殿下,是不是想洗澡?讓紅菊幫你洗。”
紅菊臉蛋紅撲撲,煞是嬌羞,道:“不好,不好,你陪殿下一起洗,我給你們看著。”
綠嬈和紅菊比燕楓大兩歲,女孩子發(fā)育又要比男孩子早,其實已經(jīng)懂事,不像燕楓尚在似懂非懂時期。他們?nèi)艘黄痖L大,洗澡啊什么的,家常便飯,彼此沒什么神秘。而燕楓幾乎將全部精力都花在練武和讀書上,沒有亂七八糟的念頭,關(guān)系還是和七八歲時一樣純潔。
燕楓笑道:“要不我們一起洗?家里哪有這么大的澡盆?”
溫泉對他們?nèi)说?*力都極大。
在皇子所,要洗個澡必須燒幾大壺?zé)崴乖诖T大的木桶里,可是木桶再大哪有這個溫泉池大?在這里還可以游泳!
綠嬈回過頭看了眼張貂寺和小順子,為難地說道:“殿下,不方便的,有外人。”
燕楓壓低聲音道:“他們兩個都是太監(jiān),沒關(guān)系的。”
“不行啊,被他們看到羞也羞死了。”
說話之間,從溫泉池的北端似乎傳來隱約的山石轟鳴聲以及野獸的悲鳴聲,“砰!砰砰!”然后又是巨石從山坡上滾下來的“轟隆隆”聲音,有點遠,但越傳越近,氣勢很盛。
燕楓想起劉嬤嬤的話,心中一動,看了看北邊的山坡……這個天然的溫泉池曲曲彎彎,北邊被三四棵大樹擋住了視線,“綠嬈,紅菊,我們?nèi)タ纯础!?
綠嬈和紅菊謹(jǐn)慎地拔出長劍,走在燕楓的前面。
越往前走,聲音越大,遠處的山坡上,似乎有飛沙走石的聲音,由遠及近,轟隆隆轟隆隆……
三人加快腳步……遠處的張貂寺也發(fā)現(xiàn)了動靜,快步走來。
繞過這幾棵大樹,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這個溫泉池在這幾棵大樹處拐了個彎。拐過彎之后,又有一個狹長的小山谷。三人的目光立即被山坡上激烈的打斗吸引,抬頭望去,遠處山坡上一個火紅色的影子正和一條蛇狀的生物大戰(zhàn),從山坡高處邊打邊往下運動。而它們經(jīng)過的身后,一片狼藉。最觸目驚心的是,它們身后,從山峰往下,有一條數(shù)丈寬的死亡帶,沿途的樹木、花草全部枯死。
綠嬈驚呼:“殿下,快看,前面一群動物都在逃命。”
山坡山,幾十只野兔、狼、還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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