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她不是我的女人(二更)(1/6)
病房的隔音很好,如果不是過大的響動,即使你站在門外也聽不到里面的動靜,周蘭在門外等得太久了,又不知道他們父女談得怎么樣了?只因俞文靜不肯接受她,她陪杜忠權來了,杜忠權也不讓她進病房,對此,周蘭心中有怨,卻還是隱忍了。
談得越久,周蘭越是擔憂,每次他們父女通電話就是爭吵,聊不了幾句就不歡掛電話,這次聊得也太久了,周蘭沒耐心了,悄悄地推門而進,映入視線這一幕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忠權,你這是怎么了?”關上病房的門,周蘭跑向杜忠權,美目里填滿了擔憂,隨即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坐在病床上的俞文靜。“作孽啊!你居然敢打你爸,會遭天打雷劈的。”
傷口裂開了,溢出鮮紅的血,俞文靜清晰的感受到濕意,這不是汗水,這是血,痛是自然的,可俞文靜卻顧不了那么多,有一種恨能讓她忘掉一切上的傷痛。
她從來沒有那么的恨一個人,而她此刻的這種恨意是對她的親生父親產生的,有那么瞬間,她想與眼前這個男人同歸于盡。
“滾。”俞文靜用盡了身力氣嘶吼,一只手緊攥成拳手,一只手緊緊按住傷口,鮮紅的血滲透了病服,從她指間溢出。
“報警,報警,我還不信了,女兒打父親有理了。”周蘭臉上的表情猙獰的扭曲在一起,心里卻是無比的高興,俞文靜跟杜忠權的關系越是鬧得僵,她越是高興,最好能徹底脫離父女關系,這樣就沒人跟她的女兒分杜氏了。
在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有資格跟她的女兒瓜分杜氏,那就是她的兒子。
“再不滾,我們就同歸于盡。”俞文靜忍著痛意,捂住腹部,從病床上起來,朝一旁的沙發走去,茶幾上放著的水果盤里有把水果刀,俞文靜已經失去了理智,周蘭卻是清醒的,意識到俞文靜要做什么,她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打,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瘋子,瘋子,瘋子。”周蘭臉色蒼白,扶起杜忠權,跌跌撞撞朝門口走,嘴里還喊著。“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女兒要殺自己的父……”
“閉嘴。”杜忠權冷喝一聲,狠狠的瞪著周蘭。“嚷嚷什么?你還嫌不丟人嗎?”
“我……”周蘭語塞,她比誰都清楚,杜忠權把面子看得極重,尤其是杜家的面子,他今天被自己的女兒打了,簡直是家門不幸,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杜忠權又怎么可能把事情鬧大呢?
走出病房,關上門,兩人朝電梯走去。
等電梯的時候,周蘭哭泣著“忠權,我也是被嚇著了,你是我跟孩子們的天,我不敢想象,若是你有什么閃失,我跟孩子們要怎么活。”
“行了,這事到此為止。”杜忠權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我知道了。”周蘭有些委屈的點頭,接著又問道“孩子們也不能說嗎?”
“被自己的女兒打值得炫耀嗎?”杜忠權問道,文靜那一腳踢得真狠,他現在的感覺,腰痛背痛,頭也暈眩。
周蘭沉默,電梯來了,周蘭扶著杜忠權進了電梯,現在不是高峰期,電梯里沒人,周蘭輕輕地碰了一下杜忠權紅腫的額頭。“忠權,痛嗎?”
“廢話。”杜忠權白了周蘭一眼,都腫了能不痛嗎?
“她可真狠心,你是她的父親,她怎么就下得了手呢?”周蘭心疼的問道。
杜忠權不語,對俞文靜這個女兒,他真的很無力,連他都敢打,這樣大義滅親的個性到底是隨了誰啊?
他們走后,病房里恢復了平靜,俞文靜手一松,水果刀從她手中滑落,丟在地上,俞文靜目光黯淡下去,臉色蒼白近乎透明,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骨頭,失去支撐,癱倒在地上。
俞文靜望著天花板,她沒有求救,任由溫熱的血從她的體內一點一點的流失,眼神開始渙散,死亡逼近。
聶辰景在公司開會,接到護工的電話,說俞文靜出事了,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工的聲音在顫抖,顯然是被嚇著了。
聶辰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俞文靜已經從手術室送進了病房,病房已經被清掃干凈,空氣中還飄浮著血腥味。
“怎么回事?”聶辰景聲音從薄唇溢出,寒冰九尺,躺在病床上的俞文靜臉色蒼白,明明閉著雙眸,眉宇間卻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悲愴,臉頰紅腫,還有幾道手指印,顯然是被人打過,讓人心生憐惜。
“我還想知道怎么回事?”曹若一臉疲倦,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術后居然傷口裂開,還差點血流而亡。
“我……我也不知道。”護工慚愧的低下頭,她趁著俞文靜睡著了,只是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就出事了,回想她見到的一幕,現在還后怕。
“誰來看過她?”聶辰景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著護工,像把刀鋒利寒冷。
“早上你父母帶著糖果來看過她,你覺得會是你的父母嗎?”曹若沒好氣的問道。
聶辰景鷹利的眸子一暗,寒意逼人,說道“除了他們呢?”
曹若嘴角一抽,“除了他們呢?”他言下之意,他的父母不會,別人就會。“我不清楚。”
兩人看向護工,護工立刻辯解道“文靜睡著了,我出去了一會兒,在這期間有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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