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幸會(1/2)
帥是挺帥的,估計也把周盛良氣得不輕。
江拾月看了眼手機,二三十個未接電話,都是他打來的。
她灌下口可樂,仰脖看著街邊樹上的彩燈,慢慢皺起眉,這顏色怎么搭配的,紅黃靛藍紫的,大街上搞得跟個迪廳一樣。
正想著,手機又震動起來,她低頭一看,還是周盛良,索性接了起來。
“有完沒完?”
對面顯然是沒想到她會接電話,愣了愣才趕緊說:“拾月拾月,我不是要跟你算賬的意思,你這樣我怎么跟你媽交代啊!”
江拾月哦了聲:“你交代不了的事情還少嗎?別打了,再打拉黑你。”
她說完就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又將喝完的可樂罐一手捏扁,扔進了街邊的垃圾桶里。
事已至此,她站在路邊盤算了會兒,左右跟周盛良是鬧翻了,這也是早晚的事情,自己有胳膊有腿的,還是碩士畢業,養活自己總也沒問題吧。
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江拾月坐進去之后,在備忘錄里找出了地址:“師傅,到這里。”
中午的時候路上很空,不過二十分鐘便到了地方。
非晚藝術空間。
江拾月推門進去,前臺一個秀麗女生站起身來問是不是來看畫,她晃了晃手機:“約了晚晴姐。”
那女生點點頭又坐了下去,江拾月邊往里走邊把手機湊到嘴邊發語音:“還不出來接駕?”
這畫廊看著門頭小,原來里面這么深,江拾月一邊看一邊往里走,確實藏品豐富,還看到幾個自己很喜歡的畫家的作品。
她最后站定在一幅畫前,抱臂看了會兒,扭頭對來人嗔怪道:“難怪我的畫賣不出去,你給我掛這么隱蔽,誰能看見啊?”
辛晚晴噗嗤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自己學藝不精少來怪我啊,我可是給你積極推銷來著,錢在人家兜里我又不能搶。”
江拾月回身抱住她,也笑了:“學姐,好久不見。”
江拾月本科學的油畫,辛晚晴是高她兩屆的學姐,兩人都是吳城人,興趣相投,在學校時就十分要好。只不過她后來轉去美國讀了碩士,學成回國之后就開了這家畫廊,如今也有兩三個年頭了。
辛晚晴是藝術世家,父親是省美術協會的會長,資源人脈都是現成的,給了她許多助力,因此不過短短幾年,非晚已經經營得十分像樣了。
兩人挽著胳膊親親熱熱地說了好一會兒話,江拾月撓撓眉毛,終于說明了來意:“晚晴姐,我需要點錢,你盡快幫我把這些畫都出了吧,給錢就賣。”
辛晚晴喲了聲,拉開江拾月從頭到腳看了看:“看著也不像落魄了啊,怎么了這是,不是總說藝術無價嗎,怎么現在都要賤賣了啊?”
江拾月家里那些事,她只跟辛晚晴說過三兩言語,辛晚晴一向體貼,也從來不追問。
眼前的江拾月,一頭蓬松卷發松松挽在腦后,絲質襯衫裹住她瘦削的肩膀,脂粉未施,眼角微紅,比往日多了幾分柔弱。
見她只低著頭不說話,辛晚晴心里也明白了幾分,便伸手擁住她:“這樣吧,正好待會兒有個藏家要過來,有錢還包容,我給你推薦試試。”
江拾月哪里有不應的道理,道了謝本來想先告辭,但辛晚晴拉住她,要跟她一起吃午飯,讓她先到里間等一等。
她桌上有本最近拍賣會的畫冊,江拾月一頁一頁翻看,正看得入神呢,辛晚晴忽然進來敲了敲門,滿臉的笑:“好消息,你的畫啊,那藏家全要了。”
“真的啊!”江拾月立馬起身走過去,“全都要了?”
辛晚晴嗯了聲:“我也是高興,一順嘴說這畫家就在我這兒呢,那人就想跟你見一面,你看呢?”
江拾月有點遲疑,不過轉念一想人家把她七八幅畫都收了,見一面也沒什么。當下理了理頭發,撫了撫襯衫,就跟著辛晚晴走了出去。
展廳里,那人背對著她,還站在她的畫前面看著,江拾月越走近越覺得眼熟,她腳下步子漸緩,辛晚晴率先到了,她笑著說了句什么,那人轉頭朝她看過來,江拾月只覺得眼前一黑,半步都走不動了。
她看向辛晚晴,她正笑吟吟地指了指自己:“宋總,這就是拾月。”
宋霖微微頷首,沖辛晚晴笑了笑:“跟我想的一樣。”
這句話說的稀奇,辛晚晴挑眉,但知趣地沒說什么,只朝江拾月招招手:“這就是宋總,云程集團新的接班人,剛從國外回來,這可是青年才俊啊。”
江拾月腳下沉重,挪到了兩人跟前,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宋總,幸會。”
宋霖回身看向墻上的那幅畫,畫的是泰晤士河,河面上大小幾艘船,再往前就是倫敦橋,稀松平常的畫面。
“拾月小姐也是從倫敦回來的?”
江拾月嗯了聲,也看向那幅畫,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起來,她還沒細想,又聽宋霖說:“這個角度我也很熟悉,以前很喜歡在這個位置……”
他頓了頓沒再往下說,但江拾月突然想了起來,這幅畫她是在公寓里畫的,她的大落地窗正好面對著泰晤士河,望出去就是這番景象。
而宋霖每次來找她,也特別喜歡把她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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