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境,二重!(1/2)
鄭玉恒見陸玨出了飯堂,深深的看了眼自家表哥以及像是在開茶話會的一行人,亦是拂袖而去。
萬玉堂眉頭微蹙,琢磨著方才陸玨所言,心中暗惱:‘那姓陸的是變著法說我無智?’
“站住!”
鄭玉恒出門后追上陸玨的腳步,故作憤懣之態的斥問道:“那萬玉堂明顯不安好心,你就認他在你面前耀武揚威?”
“……”
陸玨走自己的路,理都沒理他。
“懦夫!”
鄭玉恒見他無視自己更為惱火,眼珠一轉的直接跟上去叱罵:“還今天的飯菜是不是咸了,你是飯桶嗎?就知道吃!?”
見其依舊沒有理會自己,他直接沖到陸玨面前,刻薄的挖苦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還有沒有卵蛋?”
“……”
陸玨見眼前的半大小子一臉鄙夷之色,邊走邊問道:“那依你之見,什么樣的男人算是有卵蛋?”
“他那般說伱,你就不會揍他嗎?”
“他也說你娘了,那你怎么不揍他?”
“他畢竟是我表親,我怎么打?”
鄭玉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習武之人最重血性,你連揍人的這點血性都沒有,如何能在武道一途有所成?”
“我又不是武人…”
陸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他是萬家公子哥,而我只是萬家學堂的一個小小教習,若是揍他吃了官司,豈不萬事皆休?”
“你……”
鄭玉恒看見他油鹽不進也是氣急,見四下無人,破口大罵:“我娘怎么會看上你這等廢材的?”
“……”
陸玨聞言駐足,看著他的眼睛正色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想的應該是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把這點事搞的人盡皆知又有何目的?而不是把那點小心思用在我身上。”
“……”
鄭玉恒呼吸一滯,眼神也有些閃躲,癟著嘴嘟囔道:“我哪知道是誰在散播謠言,又有何目的……”
許是被人看破了心計有些尷尬,此時他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說話時全然不復方才那般神氣。
“糊涂。”
陸玨嘆了口氣,說道:“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觀利害之變。”
他聲音頓了頓,似是怕眼前的半大小子不理解,便又解釋起話中含義:“將自己置身于是非紛爭之外,這樣才能以相對中立的態度來看待紛爭;將自己置身于利害紛爭之外,這樣才能看清利害紛爭的關鍵和變化…”
“……”
鄭玉恒也不是蠢人,經他這一提醒,瞬間便有所悟。
而陸玨也知道,這小子平常雖愛玩心眼,但也只是針對自己,其用意無非就是想攪黃自己與他娘親之間的孽緣而已,人是不蠢的。
相反,還很聰明…
見其眉頭緊鎖似有所悟,陸玨也就沒再多說什么了,自行回了房間伏案看書。
一連數個時辰,直到天色暗淡,他也確認鄭玉恒那小子不會再來打擾自己后才起身關上門窗,取出那本《鐵樁功》來翻閱…
‘昨日所吃的《易筋鍛骨》是抄錄的副本無疑,而這《鐵樁功》卻是武道先天親手所書,吃了它又會有何神效?’
陸玨滿懷期待的將手中的《鐵樁功》翻開,撕下其中一頁揉成團塞進口中。
他閉目細細感受,卻驚疑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置身在一處軍營中了,而且意識仿佛也附著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以第一視角感受著他人的軍營生活,那個人的言行舉止、心中所想、甚至是每一種情緒變化他都能切身的感受得到!
許是因為一頁紙上記錄的內容太少,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眼前的軍營場景也漸漸模糊,消散…
陸玨睜開雙眼,眸中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其人身處軍營,又是這《鐵樁功》的手書者,便是不用腦子想他也知道那人定然就是鄭玉恒的四舅,萬伯青!
身臨其境,無外于是!
陸玨看著手中的《鐵樁功》,狠下心來直接將其一頁頁撕開,揉成團,就著茶水盡數吃入腹中…
閉上眼,他再次‘回到’了軍營,以第一視角感受起萬伯青的種種。
“玉恒那小子的資質遠在我這當舅舅的之上,但我姐寵溺、我父縱容,那小子年少得志,恐有后患。”
“這《鐵樁功》集百家樁功之長,修煉雖繁雜費時,但功至大成后對夯實武道根基頗具神效,正適合磨礪磨礪他的心性,順便也好將他武道根基打牢。”
“……”
萬伯青看著家中往來的信件呢喃自語,剛毅的面龐上卻是露出幾分慈態。
他本就有意將《鐵樁功》帶回去送給外甥,此番在軍營中直接卸甲,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在營中修煉起《鐵樁功》來…
因為是贈與外甥的緣故,他練功時不僅將功法中的種種細節牢記于心,總結出修煉時的各種技巧,甚至還添加了些身為武道先天的個人理解蘊含在其中…
而這,在武道先天中又被稱之為‘真意’!
這東西像是武夫天生自帶的烙印一般,每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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