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有名分,無富貴(1/2)
嘉梨一把拉住他,滿目含悲,欲泣未泣道:“公子,嘉梨一個人在外吃苦不要緊,可我實在不能看著公子你過這樣的日子啊!你要是真的愛嘉梨,就聽我一聲勸,還是回去當你的寧國公長公子吧!”
“怎么?你覺得這丫頭的話不可信?”見綰翎面露譏諷,顏離眼中同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真要是這么為岑賀章著想,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了。”綰翎冷笑道,“她其實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名分,只要能擁有榮華富貴就可以了。”
現(xiàn)在的嘉梨跟著岑賀章,雖然名義上可以當他的正妻,且再也沒有別的女人會跟她爭,但同樣的,她也失去了一切可供享受的生活資本,這不是她所追求的。
“人人都以為這個女人把江陌染推下去,是為了阻止她嫁進寧國公府,恐怕,真相根本就是截然相反吧。”顏離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吃驚。
綰翎“哼”了一聲,繼續(xù)看著里面那兩人,邊說道:“那是!看遍京城里那些高門小姐,除了陌染,誰還會被一個丫頭欺負到那般田地。”
“嘉梨你說什么啊!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我怎么可能就這么拋下你?”岑賀章抓著嘉梨的肩,痛惜地看著她道,“你放心,我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絕不會后悔。”
“公子!你怎么這么倔啊?”嘉梨看起來很感動,但她眼底卻明顯閃過一抹不耐。
岑賀章像是發(fā)誓一般道:“我既然認準了你,就絕不會放棄你,你為了我受到折磨多傷害,要是我這時候拋棄你,那還算是人嗎?”
綰翎真是都快要聽不下去了,這岑賀章也太呆了,怎么就這樣還聽不出來呢?那嘉梨分明就是不愿跟著他吃苦,只要他回去了,繼續(xù)當他的寧國公府長子,那還能虧待得了自己的心上人嗎?
果然,就聽嘉梨繼續(xù)勸說道,“其實老爺夫人并未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只要您回去了,咱們還是能時常見面啊。”
“那怎么行?!”岑賀章斷然拒絕,“那樣我就什么名分都給不了你了,我一定要堂堂正正地跟你在一起!”
嘉梨似是有些動容,但四目望去,破廟里一片慘淡,沒吃沒喝,她眼中有掙扎猶豫浮現(xiàn),終于沒再說什么,只是緩緩地靠在了岑賀章的身上。
“你說,寧國公是真的要和岑賀章斷絕父子關(guān)系,還是只是嚇唬他呢?”綰翎和顏離離開破廟,在附近的一條小河邊坐了下來,她隨口問道。
顏離隨手把一顆石子扔進了河里,激起層層漣漪,漫不經(jīng)心回道:“若說寧國公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有岑夫人在就不一定了。”
“這倒是,當母親的哪個不是把孩子看得比自己還重,辛辛苦苦養(yǎng)這么大的兒子,怎么可能說斷就斷了。”綰翎贊同,但忽然又奇怪道,“可為何岑賀章他們出來后,竟過得如此凄慘,難道他們連一點傍身的銀兩都沒有。”
“銀兩倒是有的,只是現(xiàn)在沒有了而已。”顏離嘴角勾了勾。
“是你做的?”綰翎忽然問道,雖然這事跟顏離的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但她還是本能地聯(lián)想到他身上去了。
顏離好笑著反問道:“這事兒還需要本王出手嗎?一個穿著華貴的年輕公子,帶著個美貌丫鬟,大喇喇地在外面露富,不被人搶才怪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岑夫人不至于做得這么絕。”綰翎搖了搖頭,帶著一絲譏諷道,“只怕那個丫頭也沒想到,現(xiàn)在會混成這樣吧。原本憑著那些銀子,等撐過一段時間,興許寧國公他們就心軟了,沒成想苦日子就提前來到,還不知道要過多久。”
“利益得失原本就是需要權(quán)衡的,哪有那般高回報又無風險的好事。”只聽顏離似乎話里有話。
綰翎頓了頓,看向他問道:“最近是不是朝中有什么事發(fā)生?”
“近來突厥有些蠢蠢欲動,父皇有意讓我去北疆。”顏離直接回道,不過從他的眉宇間,并看不出凝重來。
“北疆,不是有長公主在嗎?”綰翎疑道,雖然她對這位長公主并不了解,但是從傳聞來看,也絕對是一位威名赫赫的奇才女將,有她在,應該不至于要觸動顏離吧。
“長公主自然是巾幗無雙,要不然怎么能把匈奴抵擋在外這么久。”顏離雖然說是這么說,但卻并未有半點敬重長姐的意思,甚至還毫不掩飾眼中的譏誚。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皇上還要讓顏離過去?而且看顏離這樣,戰(zhàn)事并不會很嚴重,還有他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過想了下,綰翎還是沒有多問,朝堂上的水有多深就不用說了,誰知道其中到底牽涉到多少方人的利益糾葛。
“總之,萬事小心。”綰翎垂下眸子,淡淡道。
廟堂之事雖然重大,但在大多數(shù)女子的眼中,再重大也不過是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哪里有管住自己的丈夫來得要緊。
“你瞧瞧,你瞧瞧!這都成什么樣子了!”蘇夫人氣急敗壞地指著里頭,氣得直發(fā)抖。
蘇丞相剛從同僚那回來,袍服還沒換下來,就被蘇夫人拉著來到了兒子的院子里,只聽里頭傳來陣陣女子的呵斥聲,以及男子怯懦的討?zhàn)埪暋?
“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兒,咱們就別管了,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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