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零碎的記憶(1/2)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不好的預感強烈得我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拓海,我突然開始害怕了。
——摘自《女仆日記》,作者,清水流
等終于踏上日本的土地后,三個人才緩緩地松了口氣。真的是怕那位拉賈斯特公爵突發奇想又攔住他們了。杰拉爾特家族的成員都是奇葩啊奇葩不解釋。
這個時候,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碓冰拓海突然有了調笑的心思,他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某人,“怎么,什么時候你開始叫我的名字了,”
他指的是之前在雷溫城堡的時候,五十嵐虎叫他“拓海”的事。語氣戲謔得人不忍直視。
沒想到他會揪著這個點,五十嵐虎看向了清水流,結果她看也不看他,拿出了手機不知道看什么去了。
那個時候那么說只是權宜之計好嗎?!明明知道的,卻故意的,絕壁是故意的!
五十嵐虎咬了咬牙,關鍵時候居然掉鏈子,胳膊肘都不拐向他。好歹他為了幫她還把兩家的交情給得罪了。
果然女人靠不住啊!心里有了別的男人的女人更加靠不住了!以后他也一定要找一個來氣死他們!哼。
傲嬌屬性一上來,五十嵐虎也不看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直接扭頭坐進自家來接人的轎車,絕塵而去。
碓冰拓海笑了出來,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作為獎勵,笑容明媚得堪比那燦爛的陽光,“果然,關鍵時候還是得靠你啊。”
清水流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拉著他的手回了兩個人之前住的公寓。
一個是戀人,一個是朋友,她夾在兩個人中間,幫誰都不對。干脆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當木頭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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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雖然伊藤組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碓冰拓海也已經回到了日本,甚至只要她一伸手就摸得到,但是清水流睡得并不安穩。
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一直都有畫面在不停地浮現,真實得讓她幾乎分不清那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那是一間明晃晃的房間,白色的一片看不清具體的東西,或許不應該說是房間,而是手術室,更像是一間實驗室。
閃亮的燈光,手術臺,一臺臺冰冷的儀器,一個個機械的數字,一管管不知是什么的液體,還有……近在耳邊的哭聲。
好多人的哭聲,年齡好像不大,都是五六歲的樣子,聲音還很稚嫩。盡管哭聲重重疊疊,但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男女都有,大概十多個孩子。
那哭聲從一開始的有力到后來幾乎聲嘶力竭,每一聲都發自喉嚨最深處,哀傷的痛,深入靈魂的痛與絕望,引起她靈魂深處的共鳴。
白晃晃的燈光,有人不停地哭訴、抗議,“我不要打針!”“我不要!”“好痛啊。”“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出去!”“爸爸媽媽,你們在哪?”……
不知道是誰的哭聲,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但是漸漸的,就連抽噎都已經沒有了力氣,房間里幾乎聽不到人微弱的呼吸聲。
“數據怎么樣?”女子的聲音冰冷冷地傳來,打破了一室的寂靜。“不行,還需要更多數據。”伴隨著鍵盤的敲擊聲,男子頭也不抬地回應著。
“這樣的話,打電話讓人送來……”接下來女子說了些什么,清水流已經聽不清楚了。到底要送來的是什么東西?
畫面又轉了一轉。
“媽媽,我好痛。”女孩因為身體的疼痛哭泣著,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隱約間覺得有些熟悉。她委屈地向一旁站著的女子哭訴,想要尋求一些安慰。
她看不清夢中女子的臉和她的表情,只是聽到她的語氣很不耐煩,“躺著,不許亂動,影響實驗數據。”
女孩轉向了一旁站著的男子,“爸爸,我好疼啊。”男子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乖,躺著,爸爸媽媽要做實驗。”
爸爸媽媽都是這樣的態度,女孩似乎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放棄了拉著男子白大褂的袖子,乖乖地躺回了手術臺上。
兩個人繼續在她身上進行著不知道是什么的實驗,房間不時地只有鍵盤的敲擊聲和機器工作的聲音。
實驗?為什么?為什么要對自己的女兒做實驗?看不到她的痛苦嗎?為什么那么殘忍?清水流想要大聲地質問他們,卻硬是發不出聲來。
畫面一轉。
還是那個地方。女孩的聲音已經氣若游絲,沒有了生氣,連哀傷都不見了,“爸爸媽媽,我不疼了。”
疼痛的時間長了,次數多了,疼痛都已經滲入了她的骨血,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了,怎么還會疼呢?
有什么比得上得不到父母的疼愛,整天都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的疼呢?習慣了,麻木了,她的心已經死了。
“是嗎。那就不要說話,不要有情緒的起伏,會影響實驗數據。”女子的聲音依舊那么冰冷,但是她的話卻更加冰冷。
女孩似乎已經心灰意冷,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閉上了眼,再也不說一句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一樣任人擺布。
不要說話?不要有情緒的起伏?那還是人嗎?是人都避免不了產生七情六欲的啊!清水流想沖上前去扯著她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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