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洞房夜談(1/2)
終歸為劉君懷洞房花燭夜,簡單將戰事告知,也好令他有個更踏實美好夜晚,因此在一個多時辰后,便被眾人趕將出來。
劉君懷卻是未曾即刻趕回,而是昂首站在一處偏僻角落,眼望星空,任思緒百感游走。
在旁人看來僅僅三十年,不僅他自己仿似功成名就,連帶著一大家親朋故交來得以團聚,在更多人眼中他是仰望存在,卻少有人知,尋道之路越是深入,其中博大深邃越需要沉浸。
而且每一層面攀爬過去,即是另一段征途起始,所接觸到艱深晦澀越是深僻難以理解,反倒令他有些恓恓遑遑,心內頗有些游移不定,道義尋求有些近似于信馬由韁般更多隨外力而轉移,不能靜下心來更深探究。
若是心內無所秉持,閑適曠達之余隨流趕風,萬事隨緣也就罷了,但那等秉持久駐己心,更有甚多割舍不下,他雖然深信大道無心無欲之外,定會有其他境界存在,但以目前自己情債纏身現況,卻是不能保證有更深層通達。
所為悟道就是超脫,不停升華,尋找生命本源,成就永恒。但也意味著倫理綱常、講信修睦也同時淪落於天下為公博念里,永恒為絕對形而上存在,既超越主客觀差別,又超越時間、空間、運動與因果等經驗范疇。
此等不可描述且沒有任何屬性抽象實體一旦達成,即為超越時空等一切無限本體,它生于天地萬物之間,雖號稱無所不包,無所不在,但一切私心雜念,也均被其唯一與獨一無二思想所稀釋至虛無,只余得仁愛、友善、和平、敬畏與寬容。
縱然就此逍遙于天地,但此等不著于相,物我與并,素心滿盈那一刻,內心從此被公義與自然和諧所充斥,永恒又有何存在意義?若是那時還會有自身內心存在的話。
不錯,以他目前認知,那等最為普通不過倫理綱常都將不存,與本心淪落又有何不同?雖說就此可統轄萬千,諸圣賢之靈體加持己身,宇宙間自由馳騁,不受任何羈絆,就此凡有所相,皆是虛妄,但心外無物與不食人間煙火又有何二異?
更多時候他情愿相信,那等唯一與獨一無二思想之外,定然會有其他境界存在,現下所有與悟道超脫相關論述,皆是出自于文字記載與口口相傳,但真正超脫境地里又有何等階區分,卻是無人可知會。
他重生前所接觸到相關知識,便是大道在鴻蒙中孕育,后鴻蒙破碎,演化混沌,再由盤古開天,天道就此而得成。
但他身入仙界后,卻被告知盤古開天乃是另一新世界之由始,數萬年一輪回末法大劫之后,一切被涉及天地,均會重歸于混沌,何人再次將天地剝離,就如他目前腳下仙界為何人所開辟,卻是再無詳細記載。
因此劉君懷才自心內生出與旁人不同理念,那便是在混沌之前,完整鴻蒙依舊存在,證道混沌者之上仍有證道鴻蒙者存在,在與末法大劫密切聯系,所謂末法大劫實乃人為才有真正契合之處。
末法末劫與天地大收元之說,起源于時間劫,即是上天在收起人間福報有一個時間極限,天界、修羅界、冥界等不同層次維次空間高級靈性生命,因背負太多業障而激發,代業往生需要再次輪回來重歸凈土。
既然上天之上另有超脫者,為何不能對所謂上天所造大劫加以一定束縛?不然那些超脫者仁愛、友善等等可令天地和諧之美譽何來?任由著無窮無盡生靈,與那等業障制造者所命運等同?既然如此,又何來和平與寬容之說?
因此劉君懷認為,所謂天地大收元,不外乎為某種偽裝籍口而已,而且收起人間福報即為某些超脫者所刻意為之,無論其目的何在,這等瑕瑜不分之舉,并不完全符合大道公義之心。
但凡生靈均有劣性頑根,真誠乃是修得,善惡均可教化,如此超越天道之存在,不矚意與善施教化、染化而遷,化及冥頑,使之天地間生靈教化普及而深入才是正舉,而采取此等一蹴而就手段,與真正誠善廣施有何協契之處?
之所以認為證道混沌之外,還有其他境界存在,便是認為這些末法末劫,亦或是天地大收元之舉還尚有一定規律可循,只能說明能夠令這一切制造者有所顧忌,或者講處境同樣被有所束縛之人,即使那等可證鴻蒙者存在。
只是他這種仿似大逆不道念想成立與否,在于末法末劫非上天所演變輪回,而是由他所認為證道混沌者來具體干涉,不然整個理論便毫無根基可言。
但以目前劉君懷微末道行,也僅僅是提出心中疑慮而已,而出發點卻是在于他深信證道者之間同樣有真情存留,而非口口相傳那般思想與意志已融入于虛無當中。
此出發點又是基于他對于八女之無限愛憐,與延綿不絕情思繚繞,如此糾結半晌,劉君懷才在某一刻恍然失笑:也許這便是為情所困之意境吧,皆因他心中及爾偕老,老使我怨執念根深蒂固,甚至此等信誓旦旦非是口吐,而是發乎于心,令他萬難割舍罷了。
于是接下來,他心情頓時好轉,今夜里洞房花燭之事,也瞬間充斥余心,再也難忍胸中一團火熱,他只是意念轉動,瞬間已是回至房中。
只有文秋柔驚駭他此等突兀出現情形,其與七女早已熟知無比,劉君懷此時卻是驚見大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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