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對不起，也覺得心里有一處，隱隱地發疼著。
    想起過去，和旭陽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記憶，隨著旭陽哥的死去，卻想烙印一般刻在了她的心里。
    “我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墨淵哥，我們以后都要好好的。”穆婉動容地說道。
    墨淵揚起了笑容。
    他笑的時候，幾乎和記憶中的旭陽哥一模一樣。
    穆婉也跟著揚起了笑容。
    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穆婉看，又是項上聿的。
    一晚上，他發了個消息過來，說實話，真是不厭其煩。
    不厭其煩，骨子里的厭煩。
    真想不接。
    但是她不接，項上聿肯定又要發飆。
    她無奈的接聽電話，口氣已經很不好了“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項上聿冷冰冰地反問道。
    穆婉看向項上聿，他也正冷鷙地鎖著她。
    “你這么打電話，就不怕被蘭寧夫人發現了？”穆婉挑釁道，眼中隱隱發紅。
    “那又怎樣，你覺得，能改變什么！”項上聿狂傲道，看向高臺上，“我覺得這個皇孫公子還真是蠢，對女人妥協，討好，有什么用，看起來就是個窩囊廢，直接把她情郎弄死了，多爽，這個女的以后看不順眼，再弄死，更爽。”
    穆婉知道他是在暗示她，“這個平津戲本，你沒看過吧？”
    “什么？”項上聿擰起了眉頭。
    “在皇宮里上演的戲，你覺得可能會讓皇孫公子變成配角嗎？”這部戲，穆婉在小時候，就陪著項雪薇看過。
    “皇孫公子喜歡這個女主，對這個女主百般的好，但是女主喜歡上了一個平民。
    當女主傷害皇孫公子，跑出去和平民私奔后，發現平民根本不愛她。
    這個平民好吃懶做，喝酒了就打女主，把自己的悲慘全部算在女主的頭上，還把她賣到妓院去。
    幸好，被皇孫公子的朋友發現，告訴了皇孫公子，被皇孫公子救了，從此就愛上了皇孫公子，這樣的故事。”穆婉也看著高臺上繼續說道，勾起了嘴角，有幾分嘲笑的意味。
    項上聿挑眉，臉上有道異樣，說道：“這個皇孫公子還是蠢，這女人都被平民睡過了，還去妓院伺候很多男人了，還要，接盤俠嗎？”
    穆婉：“”
    “你的腦回路，一項這么清奇。”
    “你不覺得？還是你希望邢不霍，也成為這樣的接盤俠？”項上聿笑了。
    真的，他分分鐘，就能把刺刺進她的心里，把她所有矜持冷靜的偽裝，都全部擊毀。“你打電話過來到底什么事？”
    “惱羞成怒了？”項上聿輕飄飄地說道。
    穆婉看向他。
    他倒是氣定神閑地，看著高臺上的表演。
    本來，覺得煩躁，怎么看都看不順眼，有種想要把皇孫公子揍一頓的沖動，但是，聽完穆婉說的，他突然茅塞頓開了，有種越看越順眼的感覺。
    “你好煩。”穆婉說道。
    項上聿抿著嘴唇，眼眸又冷淡下來，“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不是警告你，而是通知你。”
    項上聿說完，掛上了電話。
    蘭寧夫人看向項上聿，微笑道：“這部平津戲，很有名，算是國的國粹，你之前沒有看過？”
    “嗯。”項上聿微笑著，還算客氣地應道。
    “你們年輕人，對這些早就不感興趣了。”蘭寧夫人溫和地笑道。
    “現在看看，也別具一番風味，國粹，還是要千古流傳的，畢竟是千古來的記憶，值得留存。”項上聿順著蘭寧夫人說道。
    蘭寧夫人更加和顏悅色，“鑫優說，想搬去和你一起住，我同意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項上聿眸中一閃而逝的煩躁，卻隱藏地很好，笑道：“想聽蘭寧夫人教誨。”
    “你和她交往也有半年了，鑫優跟我說，你一直對她很有禮貌，也只到牽手，擁抱為止，我很高興，同時，也有些擔心，你是不喜歡鑫優嗎？”蘭寧夫人柔聲問道。
    卻是句句重話，暗藏很深，能直戳心窩。
    “鑫優很堅強，有蘭寧夫人年輕時候的風范，多少少男的夢寐以求，跟她接觸后，又發現她內心柔軟，也可以小鳥依人，給我很多的驚喜。”項上聿模棱兩可地說道。
    蘭寧夫人笑了，“項老爺子有個最心愛的孫子，每次和他聚會，他滿口都是你，言語之中，都是為你感到驕傲和自豪，你就是他的夢想，也是項家最大的希望，和你接觸后，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優秀，給了我更多的驚喜，可，我也是一個母親，我希望她在被你愛戴的同時，也能得到你的憐惜。”
    “那是必然。”項上聿想都沒有想地說道，眼神堅定，好不閃躲，直視著蘭寧夫人。
    “你是好孩子。”蘭寧夫人笑道，看向臺上。
    看起來，風清云淡的，和煦如同春風，手卻很是僵直，好像如今的姿態，都是在刻意為之。
    傅鑫優高興的過來，眼睛只看著項上聿，親昵地坐在項上聿的旁邊。“我都檢查過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項上聿余光在觀察著蘭寧夫人，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