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老槐:不就是搖人嗎?【二合一】(1/3)
幽靜禪堂昏黃燭火隨著老僧紊亂的氣息不斷搖曳閃爍。
遠處神龕上供奉著一尊看不清面容的神像。
神龕前,原本該盛放著供果的盤子中,裝著一枚枚殷紅的器官……
左右兩旁墻壁是一排排以朱砂書寫的靈位,每一尊牌位前都有一只黃銅香爐。
【上誠下髯法師往生蓮位……】
昏黃燭火下隱約可辨認出靈位上是一位位僧侶的法號。
質樸的黃銅香爐中堆積了不少香灰和香腳,顯然是時時祭拜。
整間禪堂內的氣氛在昏黃燭火下,變了又變。
半晌,老僧白羽緩緩坐直身子,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面色逐漸緩和了幾分。
枯槁如樹皮的手背抹去嘴角處一絲極其細微的猩紅血絲。
望著兩旁墻壁中的牌位,老僧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些許歉然的笑意。
老僧緩緩抬手,三只燃香隔空飛起,穩穩插在一只黃銅香爐中,香煙漸起。
眼看著煙霧繚繞,白羽輕嘆一聲,眼神稍有落寞:“這一晃,師兄你離世也有三年了吧?”
枯槁老僧淡淡笑道,神情稍有落寞:“沒能給你這一脈保住香火,這一諾,是師弟食言了。”
靜室內,落寞持續了許久,枯槁老僧便一直如此的自言自語著,看著那香煙繚繞的牌位,宛若看著當年的老友一般,念叨著時過境遷和近百年的滄桑往事。
香燃了多久,老僧便說了多久。
直至最后一截香灰折斷,三只燃香緩緩熄滅。
白羽這才不舍的止住話鋒,望著遠處的神龕想起剛才身著破舊道袍的年輕道士,古井無波的雙眸中破天荒的閃過笑意。
略作思襯,妖僧白羽豎起兩指做輕叩虛空狀。
指尖剛剛落下,靜室門便被人輕輕推開,投進一道細長光線。
一名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借著光線緩緩走進,朝著老僧深施一禮后,雙膝跪在老僧身前,雙手托著一本書冊,獻給白羽,沉聲道:“師尊。”
年輕男人并非削發的僧侶,身姿高挑健碩,一頭中長發絲梳在腦后,只有額前甩下一發絲,左側臉頰上爬著一道可怖的刀疤,一臉的肅殺之氣。
老僧接過書冊,目光掃過上面一個又一個姓名,淡淡道:“通知教內所有在達盟市的教眾,提前轉移所有秘密資料,不能有一絲遺漏。”
“是!”
肅殺男人重重點頭,可目光無意間劃過老僧嘴角處殘留的血跡時,男人神情突然一怔,驚聲道:“師尊,您這是?!”
老僧渾不在意的淡淡一笑:“無妨,不過與一后輩隔空弈幾手棋罷了。”
肅殺男人欲言又止,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羽掃過一頁頁名單,終于在一排姓名上停住目光,枯槁老僧將名冊遞出,目光閃爍:“此行你先去羽水,探一探此子的情況。”
“若是情況尚可,便將我交代的東西交給他……”老僧的話頓了一頓,繼續道:“并告知他師門傳承。”
“是!”
肅殺男人雙手接過名冊,看著上面的名字,眼神略微詫異,但還是沉聲答應。
“此次一行,你不光為了他,也要時刻注意達盟市的動態,若是達盟的血宗殘部有難,你也需幫他們渡過危難。”
青年頷首。
白羽抬頭望著遠處的神龕,繼續說道:“這次你前往羽水還要注意一個人。”
“誰?”
肅殺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殺伐之氣。
老僧嘴角微微揚起,淡淡道:“呂沉。”
“記住,莫要與他硬碰硬,你只需注意他動向即可,等為師助江里那孽障走完蛟,再去羽水尋他。”
妖僧白羽聲音雖然清淡,但氣勢與方才截然不同,遠處神龕前的燭火在老僧的氣勢下不斷搖曳。
肅殺男人略作思襯,彎腰叩首在地:“褚森謹遵師命。”
白羽揮了揮手:“下去吧,為師乏了。”
“徒兒告退。”
說了聲告退,褚森緩緩起身,雙手捧著名冊,倒退著往外走。
當最后一絲光線消失,禪堂門再度閉合。
看著那燃香還未散去的黃銅香爐,白羽輕輕一嘆:“也算是為你存住一絲香火。”
說罷,枯槁老僧雙手突然合十,靈力轉瞬充斥整座佛堂。
——
羽水江畔。
三人望著呂沉徹底消失在夜空中,神情極為復雜。
李炎喉結艱難上下滾動,看著南懷欽捧著手中的陰陽幡,欲言又止道:“呂沉他……”
金誠輕輕拍了拍英武男人肩頭,長嘆一聲沒有說話。
夜色下,盡是三人的唏噓聲,像是三個因為家中瑣事煩愁的中年男人,不復當時樹林外意氣風發指揮方遒的威嚴。
……
“報告,現場清理完畢!”
許久,技術人員捧著從木屋中收集出的證物,等候著幾人下命令。
南懷欽看著聊聊的物證,眉頭不僅輕蹙:“身后那片墳地搜查過了么?”
“搜查過了,都是空墳,靈力探測儀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呂沉剛才那一劍將整條陰脈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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