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呂祖劍經(1/2)
金陽滾燙,夏日中羽水市的下午更加難熬。
身著破舊道袍背負桃木劍的年輕道士逆著人流出了地鐵站。
原因無他,斬妖除魔無往不利的小天師因桃木劍太過鋒利敗于安檢。
嗯,原因合理。
在熱浪中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一趟有望返回清瑤山的公交車。
在公交車師傅幾番確認是桃木劍,并且呂沉沒有精神疾病的前提下,年輕道士隨著人流上了車。
西郊秘境周圍的居民多半被疏散了,附近的公交車上不算擁擠。
很明顯,寥寥幾個同行的旅客并未把眼前的年輕道士和前幾天在直播里宛若天人的神仙聯系在一起。
呂沉坐在角落中樂得清靜,強行撕開輪回通道的消耗已經差不多被龍虎金丹彌補。
這一次西郊秘境,龍虎金丹的藥力差不多消耗了三成。
劍斬妖蛇,勾動天劫,強行往生。
對于呂沉來說消耗實在太大。
但也不算并無好處,經歷了多番危機,呂沉的修為已經搭上了鎮玄境的門檻。
放任龍虎金丹在丹田中慢慢運轉。
腦海中那本因緣際會的《呂祖劍經》,正躺在天師法印旁的微微閃亮。
年輕道士當初只想不讓蒙維等沙場英靈魂飛魄散,未想到無心之舉竟換來如此大的意外之喜。
年輕道士心念一動,喚開那本竹箋古卷。
竹箋緩緩鋪開,一股寶劍的銳利之氣淋漓盡致,兩行大字映目而來。
‘得道年來八百秋,不曾飛劍取人頭。’
雖是兩行墨跡,但劍意凌厲鋒芒直沖心神,讓人心神搖曳。
源源不斷的信息仿若流水,瘋了一般沖刷呂沉的身心。
呂祖,呂純巖(知道原名,但是為了架空特意換了個尊稱,之前那些神靈稱謂也是也是,知曉的老哥就不用科普了,感謝!)可謂是劍仙之祖,詩、酒二道也皆是仙人之資,呂祖劍經內記載了呂祖畢生劍法中最精妙的七劍。
呂沉腦海中的古卷逐漸化成七道劍形流光,懸在年輕道士腦海之中,每一道劍痕上都印著一枚不同的古文。
呂祖七劍,一曰蕩、二曰折、三曰震。
七劍中,只有前三劍呂沉能看得清,余下四劍如同虛影一般,看不真切。
這與道家天藏一樣。
顯然,后四劍現在的呂沉無法企及。
還不等呂沉反應,第一枚劍光便如長虹一般,掠入腦海。
‘醉捋黑須三島黯,怒抽霜劍十洲寒。’
十四個宛若天成的恢弘大字出現在呂沉腦海,巨大文字仿若鮮活,逐漸拼湊出一道持劍的人物虛影。
而對面,是漫天妖物,無窮無盡。
持劍人一劍再手,散發著一股無可睥睨的銳利之氣,面對漫天妖邪毫無懼意。
郎笑一聲,持劍人騰空而起,腰間三尺長劍霍然出鞘。
一劍橫蕩而出,萬千妖物在劍芒下支零破碎。
方圓百里,天地清明。
再無一絲妖鬼之氣。
神游千古的呂沉霍然睜眼,漆黑眸子中有凌厲劍光閃過,腦海中天師法印不停閃光。
等呂沉回過神來,異象才堪堪消失。
“不愧為劍仙之祖。”
年輕道士喃喃一語,久久不能平復,腦海中不斷重現這拔劍出鞘的一幕,閃還有那道根本無法阻擋的劍芒。
腦海中的劍光仿若凝為實質,逐漸成為呂沉記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
將最后幾名困在腐毒蟲領地的參賽選手送走,一眾科研人員開始對整座西郊秘境開始搶救性的發掘。
站在熾陽山頂,看著那尊白玉棺槨,南懷欽怔怔沉思。
凌琳兒按著耳中的通訊器,連說了好幾個是,這才小聲的提醒花甲老人:
“老師,武當山沈然到了。”
——
日落西陲,金陽早歇。
寡淡的夜色幾乎鋪滿了整座清瑤山。
老舊道鞋踩踏著青石臺階,負劍的年輕道士步履輕緩閑適。
呂沉并沒有使用身法和甲馬神符,只是將自己放的極為輕,試著與青山融為一體。
下午回程的時候,獎金便發到了呂沉賬戶,看著昏黃屏幕上的七位數字,呂沉心中毫無波瀾。
絲毫沒有之前的歡欣與興奮,呂沉不知道是傳承了道家天師的心態,還是經歷了太多對于這些看得淡了。
只感覺是越經歷風浪,心態便越沉穩似水。
淡淡夜色中,緩緩上山的年輕道士似乎心有所感,突然停下步伐。
移開破舊道鞋,青石臺階上露出一枚橢圓形的翠綠槐葉。
俯身將槐葉捻入手中,指尖細細摩挲過槐葉片上的紋路。
呂沉緩緩抬頭,遙望著山頂道觀,淡淡一笑。
——
“娘誒,你這病剛好,可別再累著!”
清云觀山門前,馬胖子坐在紅漆木箱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
馬老太太傴僂著腰站在山門外,也不理會兒子。
自打呂沉制止老槐,送出祛病符后,馬老太太的身體逐漸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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