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兒帶來的消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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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是個俊俏的小郎君,在燭光映照下,只見他身穿素色麻布長袍,一頭烏發(fā)用一方同色素巾扎住,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俊之氣。
只一眼慕扶疏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人居然是連兒!
連兒,也就是哀帝十八年和崔崇瑜、文清揚同科的榜眼錢鴻盛的次子錢繼祖。他曾貼身伺候王旭來,在王旭來死前還和他在一起鬼混。而王旭來死后又是他聲稱玉璽是假的,搞得王寅思繼位名不正言不順。
慕扶疏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活下來,且看樣子還活的不錯。
錢繼祖比慕扶疏大三歲,十七歲的少年出落的很是俊逸。在這個外貌與學(xué)識并重的時代,他爹中榜眼時雖然年過三十,但也是長得一表人才,作為兒子的他自然也是相貌出眾,不然也不會被王旭來看上。
慕扶疏見過錢繼祖,在他還是太監(jiān)連兒的時候,錢繼祖卻并不認識慕扶疏,進來后恭恭敬敬給楊惟愛和慕扶疏見禮,之后垂頭屏吸站在一旁。
楊惟愛一眼就看出這是在宮內(nèi)當過差的,只有宦官才會那樣站立。再看看他的年紀,不由皺眉道:“這位小公公有何秘密要和本宮說的?”
被識破身份,錢繼祖有一剎那的驚訝,正當他抬頭欲說話時,慕扶疏輕笑:“連兒,真是小看你了,捅了那樣大的簍子居然還活著。”
這下錢繼祖真的是嚇到了。他自認在認人方面過目不忘,可是眼前這位貌美嬌憨的小郡主自己是絕對沒見過的,那么她又是怎么認出自己的呢?
楊惟愛記性也不差,稍一思量就知道了他是誰,想起他的父親錢鴻盛也算是為國盡忠,語氣不由軟了下來,客氣道:“坐下說吧。”
錢繼祖也不推辭,拱拱手在一旁的蒲團上跪坐,自懷中掏出一張黃紙,放在了身前的地上,低聲道:“這張是當年王旭來給先帝下不育藥的方子。”
楊惟愛眼神如箭一般射向錢繼祖,慕扶疏快步上前拿過方子,看了一眼后遞給楊惟愛。
楊惟愛接過,仔細看了看落款,神情也放松了。下面沒有時間,也就是說這方子不能肯定是在楊惟愛出生前還是出生后開的,當然,不管如何,這張方子一定是王旭來開的,但是時間一定會是在楊惟愛出生之后。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先皇后誕下長公主,王氏擔心王氏會有王子出生,因此在哀帝身上下藥,讓哀帝生不出郎君,這樣百年之后王氏才可篡位……
楊惟愛微笑著長舒一口氣:“這字跡……”
“自然是王旭來的。”錢繼祖溫柔的笑著:“他的字跡天下皆知,隨便叫個大臣看一看都能認出來。”
楊惟愛滿意的點頭,對錢繼祖道:“你阿爹是個忠心的,為大隋而死,待日后新帝登基,定會封你父一個忠勇公,世襲三代始降。”
錢繼祖磕了三個頭,臉色平靜,眼神卻滿是哀傷:“小人已是廢人,家族俱滅,國公之位無傳承矣。”
話一出口,楊惟愛和慕扶疏都是一臉不忍。是啊,錢家九族俱滅,唯一的兒子還是個太監(jiān),要這個國公位有什么用呢?想過繼個遠房親戚的小孩都沒人選。
慕扶疏很好奇這個時代的太監(jiān)是什么樣的,不知道她的空間水能不能有助于那啥再生?
錢繼祖見氣氛僵硬,很有眼色地告辭,慕扶疏想起當時他們在窗外偷聽連兒與王旭來的場景,對他更是又憐惜又同情,主動提出送他出去。
慕扶疏手提燈籠將他送到了帳篷外,慕扶疏問他如今住在哪里,連兒柔柔一笑:“在城外雞鳴寺落腳。”
雞鳴寺,慕扶疏知道那是前世南京有名的寺廟,位于南京市玄武區(qū)雞籠山東麓山阜上,始建于西晉,是南京最古老的梵剎之一,自古有“南朝第一寺”,“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寺的美譽,是南朝時期中國南方的佛教中心。三國時屬吳國后苑之地,早在西晉永康元年(300年)就曾在此倚山造室,始創(chuàng)道場。東晉以后,此處被辟為廷尉署,至南朝梁普通八年(527年)梁武帝在雞鳴埭興建同泰寺,使這里從此真正成為佛教勝地。雞鳴晚鐘是玄武十景之一,雞鳴春曉則是新金陵四十八景之一。
雞鳴寺始建于西晉,這個時候應(yīng)該也是很有名氣的寺廟了。百姓們已經(jīng)紛紛開始信佛,歷史上唐玄奘是在貞觀元年赴西天取經(jīng),可是這個時刻沒有唐朝,也沒有唐玄奘。因為隋煬帝一直打到了天竺,作為佛教興盛之地的天竺人自然奉上了經(jīng)書和佛教教義。
因為天竺是被隋煬帝打下稱臣且年年納貢,也就貌似現(xiàn)代的“戰(zhàn)敗國”,他們的一些佛學(xué)論著研究的人也不多,佛教在盛行一段時日后又沉寂了,也就是最近十幾年,百姓因著日子不好過,又有僧侶施粥捐物,這才又有了信徒,當然,這和慕扶疏當年在蒙陽城用白虎送糧也有關(guān)系,很多百姓都覺得是神仙顯靈,這神仙自然可以是道教也可以是佛教的,端看百姓怎么想了。
知道錢繼祖住在寺廟,慕扶疏有些意外:“你……欲出家為僧?”
錢繼祖輕笑:“目前還沒有這個念頭。”靜默一會后,他低聲道:“總要將父親的大仇都報了。”
慕扶疏點頭:“不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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