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脫韁野馬的猜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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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接下來的場景,慕扶疏沒有繼續(xù)留下來欣賞的胃口。那三臺投石機和炸藥包的憑空出現(xiàn)還是很引人注目的,因此在城門大開之后她便接口太熱了頭疼要求回去,三郎自然是跟著的。
讓她心悸的是,崔元啟居然也跟上來了。
她對崔元啟的印象極好,也有先入為主的前提在。
她事先已經知道這人很有可能是楊惟愛的親爹,在親眼見過之后更加肯定,因為自己和他居然有幾分相似,雖然不明顯,但是有心人絕對能看得出來。再加上崔元啟是被設計的,且自那之后再也沒有婚配,在一定程度上慕扶疏很同情他。
按照年齡來說,崔元啟比楊惟愛親娘還要小好幾歲呢,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被設計做下那樣的事,說不得心里都有陰影了,不成親大約也是有那件事的原因。
崔元啟只帶著兩個貼身伺候的人跟著慕扶疏回文府,理由是他也有些不舒服。
慕扶疏看著他一臉微笑,不說滿面紅光,臉色也是極好的,哪里不舒服了?走了這么久頭上連汗都沒有,不像她和三郎,方才在城樓上忙了那么久,兩個人都是灰頭土臉滿身大汗,衣服也臟兮兮的,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一路上崔元啟只是搖著手里的扇子跟在慕扶疏和三郎身后,慕扶疏只覺得一陣陣涼風襲來,居然還有淡淡的熏香味兒。遇到轉彎處慕扶疏回偷眼瞧他,總是看見他一臉閑適的笑,仿佛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笑的云淡風輕的。
這個便宜外公好恐怖!
慕扶疏防備心理很強,上過心理醫(yī)生課同時也被心理醫(yī)生治療過的她對人類心理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直覺告訴她崔元啟似乎很不簡單。
王氏父子的意思是崔元啟只知道被設計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怎么……怎么對慕扶疏一臉慈愛?這是怎么個意思?
慕扶疏抖了兩抖,三郎忙抓住她的手低聲道:“怎么了?可是汗?jié)窳艘律?,吹了冷風有些涼了?”
慕扶疏眼尖的看見崔元啟手中的扇子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仿佛被雷劈了般戛然而止。
忍住笑,慕扶疏連忙搖頭。不知道三郎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崔元啟的扇子再也沒對著她扇……
三郎也覺得自己仿佛是看錯了,基于對大娘的關懷愛護,還是拉著她快速往前走,覺得還是感緊回家沐浴換衣的好。
到了文府,自有管家下人出來招呼崔元啟,慕扶疏和三郎被候在門口的春眠和春來迎進去沐浴。
小半時辰后,慕扶疏一身清爽的靠坐在長榻上,身后的春眠正幫她擦頭發(fā)。如今她的頭發(fā)已經長到腰下,洗一次很難弄干,還好她在空間用吹風機吹了半干,出來后假模假樣的叫來春眠幫她擦頭發(fā),春眠還很驚訝的問怎么已經半干了,被慕扶疏隨便說了幾句糊弄了過去。
在搞清楚崔元啟的目的之前,慕扶疏打算能拖則拖,至少等到有其他人在場再去見他為好。
等到春眠將她頭發(fā)擦干并且梳好發(fā)髻后,三郎施施然進來了。他也洗過了澡,頭發(fā)披散著,換了身淡紫色的廣袖長袍,腰間系了一根紫金色繩編腰帶,上面掛了一個淡藍色荷包,荷包一角繡著一叢挺拔翠綠的玉竹。
腰帶和荷包都是慕扶疏親手所制。
三郎走到妝臺旁邊看著慕扶疏微笑,春眠再傻也知道此刻自己不適合留在屋里,果斷拿起茶壺出去泡茶。
慕扶疏將他拉到妝臺前坐下,摸摸他頭發(fā),已經差不多干了,便拿著梳子幫他梳頭,一遍遍梳順了,從左右兩邊幫他編了兩個小辮,在頭頂扎了一束,在匣子里找了支玉簪固定好。對著黃銅鏡里的三郎露齒一笑:“好了!”
這時候年輕男子大多是將頭發(fā)扎一半披一半的,慕扶疏覺得天氣太熱,頭發(fā)披散著實在難受,便幫他全數(shù)梳起來盤成發(fā)髻。
三郎摸摸頭發(fā),知道全盤上去了,也沒有說什么,拉著慕扶疏做回了桌前,低聲道:“大娘你瞧著那崔家主是否知道什么了?”
慕扶疏也點頭:“我也覺得不大對勁,他瞧我的眼神和阿爺他們一樣的?!?
三郎輕笑:“崔家主不是笨人,這么多年不成親,怕是已經猜到當年那人是先皇后了。”
慕扶疏從不小看古人智慧,聞之點頭道:“我也覺得像。他不成親莫非是喜歡上先皇后了?”
三郎噴笑,刮了下慕扶疏的鼻頭:“傻孩子,哪有這樣的事?當年崔家主比我年紀還小,遇到這種事只覺有辱身份羞愧難當,回去清河后大病一場,之后便在外游歷三年,期間未有一次途徑長安和清河。三年多后前家主患疾,他才回去。之后不到半年,老家主辭世,他接任家主位,為前家主結廬守孝三年,之后他母親去世,又守孝三年。在他二十五歲時族人要為他說親,被他婉拒,之后便一年年的耗下來,到他三十歲之后,恰逢王氏篡位,他帶領全族退守清河,說親的便絕了跡?!?
慕扶疏撐著下巴道:“那你說他是從哪看出來和他春風一度的人是先皇后?”
三郎聽得慕扶疏說“春風一度”,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低聲笑罵:“什么春風一度,你一個小娘子也好意思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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