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春眠訴說守城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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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小輩,當然要去看望生病的長輩的。文亦俠領著慕扶疏和三郎去見了他爹,文大郎文清竹。
文大郎六十有二,在這個年代算是高壽了,當然,前提是不和文老郎君比的話。文家人普遍長壽。慕扶疏覺得這和他們的家規有關:只有一個老婆,后院沒有勾心斗角,男人也不會縱、欲、過度,這時代也沒有地溝油水土污染,家里也有府醫隨時伺候,吃得好睡得好不長壽才怪呢!
文二老郎君三老郎君都是七十多歲才去世,而且是因為他們有一年外出,遇山洪嗆了水傷了肺部,這才纏綿病榻數年去了的。
那次遇山洪文大郎也在,當時他還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憑著一口氣將親爹和小叔救了上來,自己也嗆了水,當時年紀輕看不出來,這幾年也開始覺得肺部不舒服,經常咳血,他知道自己早晚會和阿爹小叔一樣咳血去世,因此死活要留在洛陽,和大伯兄弟子侄小輩們一起慷慨赴死。
剛進文大郎居住院子的院門,就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夾雜著沉重的帶著呼呼聲的喘息。
慕扶疏和三郎對視一眼:看來文大郎病的不輕。
文亦俠告了聲罪,加快腳步進了屋門,慕扶疏和三郎緊隨其后。
這間臥室采光極好,就是門窗緊閉,感覺悶熱的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城里沒冰塊了,這屋子里明顯就是沒有冰盆的。
進門右手是一張方桌,上面擺著藥碗水壺水杯,邊上有四張凳子。左邊有個小書架,書架前有個小屏風,屏風此時是打開的,后面靠墻處就是一張大床。
文清竹頭發花白,身穿一襲淡青色麻布長袍褻衣半臥在床上,身上搭著一條薄被。他微閉著雙眼,瘦的脫了形,雙頰卻詭異的泛著紅暈,半張著嘴大口喘氣。
文亦俠坐在床頭,將文清竹半倚在自己身上,在他耳邊道:“阿爹,淮王世子楊三郎和大長公主的扶疏郡主來看您了。”
文清竹的神智還是清醒的,他睜開雙眼,對慕扶疏和三郎微微點頭,剛要開口又是一連串的咳嗽,嘴角也溢出了血沫。
慕扶疏覺得他一定是肺出了問題。站在她前面半步的三郎轉身看著她一臉的不忍,慕扶疏抬眼看向室內,兩個仆役都站在床腳,而她身后就是那張桌子。
對三郎做了個掩護的動作,慕扶疏腳步輕移走過去倒水,三郎上前遮住所有人目光,對文清竹行禮問安。
文清竹看著三郎一臉欣慰,斷斷續續道:“淮王……先帝曾立為太子……早逝……后……原以為滿門……皆屠……未想到還有一子……存世……天佑我……大隋……”
慕扶疏此刻已經倒了一杯清水過來,里面兌了一半空間井水。遞到文清竹面前道:“大娘見過大伯,大伯安。”
文清竹連連點頭,示意文亦俠將茶端給他,文亦俠湊到他嘴邊,他掙扎著自己接過一飲而盡,高興地道:“好孩子,十六弟好福氣!”
慕扶疏微笑:“有文先生這樣的阿爹才是大娘的福氣!”
文清竹笑瞇了眼。文十六比他小了近三十歲,文亦俠都比他大。
對于這個幼弟他們一干兄長都是當兒子養的。文清揚姿容絕色驚才絕艷,當年參加科考一舉奪魁,成為大隋歷史上最年輕的狀元。文家深以此為榮,沒想到的是不過才兩年不到,哀帝駕崩,王氏篡位,文十六自此失蹤,家人都以為他已經不在了,沒想到他不但活得好好的,還尚了大長公主楊惟愛。
文清竹想著往事忽喜忽悲,心底五味雜陳。漸漸的居然睡著了。
屋里的人都在等文清竹說話,卻不料數息之間他居然睡著了,還輕微的打著鼾。
文亦俠激動萬分,阿爹已經一個多月沒好好睡過了,每次睡覺都只能半躺著,如今卻睡的這樣好這樣熟,就是自己把他輕輕放在枕上都沒醒。
屋里的人躡手躡腳出去了,只剩下一個仆役坐在腳踏上守著。
到了院子外面,文亦俠擦著額頭的汗道:“阿爹許久沒睡過,如今睡的這樣熟,真要謝謝你們了!”
慕扶疏心里一緊,以為自己做手腳被他看出來了,文亦俠卻接著道:“阿爹知道突厥人大敗,又見到了淮王后人和長公主的女兒,委實高興得很,我瞧著他這身子都好了許多。”
慕扶疏松了口氣道:“大伯大約是傷了肺部,我那里倒是有些好藥,回頭就給大伯送來。”
文亦俠大喜,不再糾結于他們的包袱怎么樣樣都有,只希望那藥真的對阿爹有效。
慕扶疏和三郎被分在一個院子兩個對門的屋子。和三郎是淮王世子(淮王全家死光光,只剩他一個兒子當然是世子)一樣,她和三郎是未婚夫妻的事幾乎無人不知。
雖然分在一個院子,伺候的下人卻比他們在長公主府多的多,四個嬤嬤四個丫頭四個護院。護院是留在院子外面的,四個嬤嬤四個丫頭每人兩個,三郎還多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廝。
慕扶疏和三郎當然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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