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悠悠哉哉坐牛車(1/2)
不知道為什么,慕扶疏突然想見見崔崇瑜。恨也罷怒也罷,就是想見見他。
三郎尊重慕扶疏的決定。兩人躺在牛車上繼續晃悠,有空間在,他們也不怕被殺人滅口。
天漸漸亮了,路上開始有了人聲。兩人透過車廂縫隙看出去,好像走到了城門。
徽州城是封鎖的,不得進出。城外居然有人在擺攤賣蔬菜賣糧食,而買的人大多是城門小吏和軍隊守衛。人的智商高低是不分古今的,那些乘著職位之便買東西的大約也是二道販子,進城后轉身就能翻幾番。
慕扶疏悄悄附在三郎耳邊道:“你瞧人家這生意做的,我自嘆不如。”
三郎嘆了口氣:“看來你阿爹真不行了,他一向紀律嚴明,現在城門亂成這樣,說明他的病真的不輕。”
慕扶疏無言,好一陣才道:“他不是我阿爹。”
三郎輕笑,摸摸她的頭:“我小時也恨淮王世子,覺得他不配為人父。后來想想,他并不欠我什么。給我吃給我穿,還送我走免了我的死劫,我該感激他才是。”
慕扶疏很矛盾。三郎的親娘是個舞姬他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是她和淮王世子還有蜀王都有一腿,還有可能玩過三p,她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兩人這一年來親密無間,彼此沒有秘密,可就是這件事讓她背負了很重的負擔。
當初是慕扶疏安慰三郎說淮王世子是為了保護他才不屑理他并送他到蜀地的,現在想來真相也許是淮王世子得知自己被列為太子人選,怕這個有一半可能不是自己親身骨肉的“兒子”礙了其他兒子的前程,才想著將他打發到可能是他“親爹”的蜀王身邊。沒想到陰差陽錯反而救了他一命,要是淮王世子在天有靈,怕是要祈禱三郎真是他的種,這樣淮王一脈才能得以延續。
當初送三郎的侍衛在路上和重傷出逃的楊翁相遇,那兩個侍衛認識楊翁,因為他們都是屬于先皇長公主一派,這才救了他一起走。
楊翁對蜀王沒有發兵援助長公主甚有微詞,但人在蜀地不得不謹慎行事,因此借了“蜀王”管家的名義住在了林家村。其實那宅子根本和蜀王一毛錢關系都無,蜀王也不知道他們就在蜀地安家,林家村的人也沒有膽子去問不是。
對于三郎的身世楊翁是了解的,他不管三郎到底是誰的兒子,只要他身體里流著楊家皇室的血,就不能不管。王旭來登位后對楊家皇室后人或暗殺或明貶或下毒,現在楊家后人越來越少,活下來的要么病怏怏的要么都是資質差的,三郎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
慕扶疏悄悄握住三郎的手,輕聲道:“三郎,你有沒有覺得蜀王對你特別好?”
三郎“嗯”了聲:“他算是我堂叔父。”
慕扶疏組織了下語言,委婉道:“三郎,其實,那個,姑姑和我說,你阿娘她……她其實……”
“是蜀王贖出來的。”三郎語氣平靜。
慕扶疏大吃一驚,半個身子起來,從上往下盯著三郎:“你怎么知道?”
“蜀王和我說了。”三郎居然還在微笑:“他和我說他和阿爹都是我娘的入幕之賓。”
窩了個大槽!蜀王個渣渣!
慕扶疏心疼的一把摟住三郎的頭,按在了自己懷里。很少安慰人的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平復他受傷的心靈,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三郎只覺得自己的頭抵在兩座柔軟山峰之間,若隱若現的香氣熏得自己頭昏昏沉沉的,雙腿間可恥的有了反應……他深呼吸了兩口,伸手輕撫著慕扶疏的背:“我沒事,你放松些,我要悶死了……”
慕扶疏先是一愣,接著便將摟著他的手狠狠一緊,隨即推開,低聲罵道:“悶死你算了!”
三郎輕笑,將臉色緋紅明顯氣急敗壞的小娘子摟在自己胸前,兩人復又躺下。三郎語調輕快:“其實在我知道自己阿娘是舞姬的時候就想到過了。胡姬本就低人一等,做侍妾都是不夠格的。就算我阿娘艷冠群芳也抵不了她底下的出身,很多大戶人家都養著這樣的姬妾,有客人來時用來陪客。阿娘算是運氣好的,生的美艷又會做人,蜀王和淮王世子都對她很上心。阿娘懷了我時那兩人也沒有什么不對付的,若我是個小娘子,說不得還會被當做掌珠。可惜我是個兒子,當年我出生時他們都很高興,也很為難。楊家子嗣不豐,對于我的出生他們是很期待的,可惜后來兩家老王爺知道了卻是不喜,我的生母身份太糟糕,我的出生也不明不白。蜀王兒子少,偏偏當時的老蜀王堅信我是淮王血脈,因為蜀王他……很難讓后院有子嗣。”
慕扶疏明了。老蜀王不相信自己兒子生育能力,而淮王世子不同,淮王一脈出了名的會生,因此三郎才跟著淮王世子走了。可惜就是因為淮王世子不缺兒子,而三郎娘親也死了,淮王世子很快就將他忘記,扔在后院任他自生自滅。
“后來我的事被姑姑知道了。”三郎輕笑:“說起來還是姑姑救了我一命,她本是可憐我的身世,因為我不管是蜀王還是淮王世子的孩子,都是姓楊的。姑姑就讓淮王世子帶我進宮給她祝壽,愿意是想提醒淮王府的人,提升一下我的地位,沒想到卻引起了淮王世子的懷疑,生怕我得了姑姑歡心,擋了其他兒子的路。沒過多久就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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