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父女初見是路人(1/2)
三郎的回話滴水不漏,一時間三個武官都有些語塞。慕扶疏知道那文十伯定是在縣衙里,不然守衛不會進去通報。
只是這非常時期,一定是有人盯著文十伯的,這才有了這場試探,只是真這么輕易就被三郎糊弄過去了嗎?
果然,那白臉武官又開腔了:“我家也開了幾個鋪子,不知是夫人哪家鋪子缺貨?也許可以先去我家鋪子調貨。”
三郎一怔,慕扶疏卻一臉警惕的開口:“你要做什么?我家夫人的生意你也想摻一腳?我是不會出賣主家的!”
那武官一臉啼笑皆非,三郎也一臉正色:“對,你一定是先想著墊些貨物,慢慢的那店鋪就成了你家的了。我在外面也見過這樣的事兒。我家夫人的生意可是她的陪嫁,不能給外人奪了去!”
白臉武官右邊那位已經忍俊不禁了,原來文都尉家的兩個下人都是傻的,話也聽不清還愛自作聰明,不由得意興闌珊的拉了拉那白臉武官:“得了,和兩個傻子有什么好說的,進去把文十喊來便是。”
那白臉武官已經出離憤怒了,合著自己被倆傻子看成奪人財物的了,袖子一甩便氣沖沖的大步往回走。
三人進去后不大會兒,一個身穿月白袍子、踩了雙木屐的人踢踢踏踏走了出來,那先前進去叫人的守衛有些尷尬的低聲行禮道:“文都尉。”
眼前這人大約年約四十,身量中等,一身白袍襯得他身材瘦長。他的臉型和楊翁有些相像,沒有楊翁那樣出色,卻也稱得上是英俊清癯。只是臉色有些不好,微微發白。神色疏朗,一臉淡然。
慕扶疏趕緊迎了上去,張口道:“郎君,夫人說鋪子里的貨不多了,最近城門鎖著,十六郎沒法進城送貨呢。”
文清鶴聞言雙眼微睜,眼中精光閃爍。一臉正色道:“這也不是要緊事兒,怎么就這么著急?”
說著便慢慢走到了牛車旁。
三郎道:“是夫人要奴出門看看別家鋪子生意如何,順便來找郎君問問。”
“嗯,我也好些天沒回去了,想來是夫人著急了。”文清鶴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似乎也解釋了為何家里的下人為何上衙門來找他。
三郎的手碰到了文清鶴寬大的袖子,恭恭敬敬地將他扶到一旁,正色的低頭道:“夫人說了,讓郎君小心身體,外事不必放在心上,家里一切又夫人在。”
慕扶疏聽著他一本正經的回話,知道他是將信交出去了。
文清鶴還是那樣波瀾不驚:“回去告訴夫人,鋪子的事先不要著急,實在不行就關門吧。我這里很好,沒什么大事。”
三郎和慕扶疏低頭應道:“喏。”
文清鶴又踢踢踏踏進去了,頭都沒回。
慕扶疏和三郎趕著牛車往外走,慕扶疏眼尖的看見后面似乎跟了人,不由得心下一突,對三郎道:“看見鋪子就停。”
三郎也意識到不對,文十伯這是被人盯上了。雖然他們倆賣蠢暫時打消了懷疑,可要是他們待會兒沒回文宅可就露陷了,還是要連累文清鶴。
一時之間兩人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只能先走再說。
于是一路上兩人見了鋪子就停,下來還裝模作樣的問對方貨多不多啦,哪里去進貨啊……
下午申時多,兩人駕著牛車快到東門時,突然前面煙霧騰騰,地上似乎還在顫動。三郎將牛車迅速趕進一旁的小巷,對慕扶疏道:“前面有大軍進來了。”
兩人下了車走到巷口,只露出頭往外探去。只見城門大開,遠處有兵馬正往這里奔來。有那擠著看熱鬧的也都探頭探腦嘰嘰喳喳的,慕扶疏仿佛聽到:“援軍……”“將軍……”“大軍……”之類的話,大約是齊軍調來了援軍支援,畢竟戰爭膠著這么久,且新糧還未上來,實在耗不起啊!
兩人眼看著兩隊穿著鎧甲騎著大馬的兵士氣勢洶洶的往城內走來,后面跟著一架四匹披掛著甲胄的馬拉的敞篷馬車。
馬車的形狀很奇怪:三面欄桿,一面有柵欄門,上面沒有椅子,只能站兩個人。趕車的坐在馬車前面的車轅上。總的說來慕扶疏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馬車。而此刻車上站著一個穿著鎧甲頭戴帽盔的男子,帽盔上居然還有一個角!
慕扶疏看著馬車和那個帶著奇怪帽子的將軍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奇特的人和車簡直太逗了。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三郎輕拍她的肩低聲道:“這是戰車,車上的應該是新來的將軍。”
因為那車馬是要經過這條巷子口的,慕扶疏便等著他們過來,好仔細看看那奇怪的戰車和那搞笑的獨角頭盔。
三郎在她耳邊普及著戰爭知識:“這戰車是隋太祖發明的,打仗時指揮官站在車里用帥旗發出各種指令。頭盔上的角也有說法,你看這個人的角是紅色的,說明他的身份是大將軍,也就是最高統帥,下來依次是黑色和白色。”
慕扶疏仔細看,那角果然是紅色的,上面還有杠。這時候那將軍離她越來越近,她看見那上面是四杠。
果然三郎繼續道:“五條杠最高,是為大將,四條杠是上將。”
慕扶疏吐槽那位穿越前輩,這都是什么玩意兒啊,不倫不類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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