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極品親戚挺多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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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豬很矛盾:阿姐還生著病,可是阿姐把這么好吃的東西給他吃了,萬一阿姐沒吃,他又吐不出來了,怎么辦?
慕扶疏看阿豬小臉皺成一團,忍不住摸摸他的臉道:“阿姐吃了,阿豬不要告訴別人。”
阿豬這才放心點頭,小身子往上挺著,似乎想爬上床來。慕扶疏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開口說話時居然和阿豬的口音相同,是四川一帶方言,而且一向冷清的她居然會對一個陌生的小不點這么好,冒著被火燒的危險拿糖果給他吃,這不科學!難道那小姑娘的靈魂還在這個身體里?慕扶疏定下神,仔細感知這個身體,覺得還是多慮了。可是怎么解釋自己對這個小孩子的善意?更不用說那簡直要溢出來的憐惜。
阿豬終于爬上了床,小心的掀開被子挨著慕扶疏躺下,小臉向著她道:“阿姐,阿豬陪你睡,睡著就不餓,睡到天黑,就能吃哺食了。”
慕扶疏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胸悶眼熱鼻酸。這家竟然窮的吃不起飯,這么小的孩子要靠睡覺來減輕饑餓感。可是記憶中家里別的孩子也沒餓成這樣,堂兄好像力氣還挺大,經常和村里孩子打架呢。
阿豬見慕扶疏呆呆看著自己不說話,伸手把她眼皮往下抹:“阿姐快睡。”
慕扶疏眼前一黑,趕緊閉眼。這孩子的手不干凈,可別把細菌抹到她眼睛里了。阿豬見她閉上眼睛,心滿意足的閉眼醞釀睡意。
慕扶疏拼命在腦海中回溯小女孩的記憶。好像還有個爺爺,孩子們叫他“阿爺”的,一個不怎么說話的老人,除了吃飯干活,其他時間幾乎是隱形的存在。婆婆是個在現代都不大見的老潑婦,罵人一向是帶著**官的,兒子媳婦孫女每天要被罵個遍,除了三叔一家子,阿豬也沒少罵,只是沒動過手罷了。她大概忘了自己也是女人,極度重男輕女,提起家中五個孫女都是“賠錢的小騷X”,那個“X”就是女性**官。
大伯和大伯母因為只生了兩個“賠錢的小騷X”,在家中一向是沒聲氣的,只知道埋頭干活。大堂姐也是半賣半嫁給了一個和大伯差不多年紀的瘸子,自三年前出嫁后大堂姐再沒回來過。
因為阿娘是阿爹外面娶回來的,婆婆更是看不上,覺得兒子不聽話,娶了個“來路不明的騷貨”,雖然生了阿豬這個小孫子,對他們夫妻和大娘也一向沒有好臉。
三叔三嬸就有意思了,三嬸是婆婆大哥的女兒,也就是說和三叔是表姐弟,親上加親,又生了一兒一女,在家里地位最高。三叔有時候還幫著干點農活,雖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三嬸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最多就是繡點兒帕子打點兒絡子賣錢,那錢不像其他妯娌交到公中,是留著給堂兄慕嘉禾讀書的。可惜的是慕嘉禾讀了五年書,斗大的字識不了半籮筐,村塾的孩子們倒一大半被他揍過,另一小半是比他大,他打不過的。慕扶疏認為這孩子讀不進書是因為父母血緣太近,有些弱智,這從他和他姐姐的面相上就看得出來:額頭奇大,眼距很寬。
小叔今年十四,還沒定親,在村塾讀了幾年書,去年先生介紹他去了鎮上書院。小姑比小叔還大三歲,這年紀在鄉下早該成親的,可惜她像極了她阿娘,性格潑辣出口成臟,導致方圓五十里沒人敢娶,再遠些的,婆婆又舍不得了。于是就這樣砸在手里,由父母兄嫂養著,什么也不干,心情不好了就在家和嫂子吵吵架,欺負下侄女們,搞得臭名遠揚,媒人都不敢上門了。
慕扶疏揉揉額頭,這家子人極品這么多還怎么過得下去。想起林氏說的分家,不明白以前為什么不分。兒子娶了媳婦就是自己過小日,就該分家,現在連大堂姐都出嫁了,一大家子人還是生活在一塊,磕磕碰碰沒一天不吵架,真不知慕老頭和程老太是怎么想的。
外面傳來幾聲響聲,似乎開門聲,接著就是一個老太太的大嗓門:“這還不到做飯時辰呢,煙囪怎么冒煙了?”
林氏似乎說了句什么。老太太怒吼起來:“吃藥?你哪來的錢買藥?一個丫頭片子賠錢的賤貨小騷X早晚是人家的人老娘還要貼嫁妝啥事也干不了還要貼錢買藥怎么不干脆摔死……”
只聽得“哐嘡”一聲,接著是老太太驚怒的聲音:“林氏你敢摔東西……造反了你!”
阿豬猛的坐起身,臉色發白。慕扶疏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坐起來聽著外面動靜。
林氏聲音帶著哽咽:“大娘流了這么多血,我才給她配了兩副藥,大夫說至少得吃半個月。只我們沒錢了……若不是阿姑你不肯出錢看大夫,大娘又怎會這般嚴重?阿姑你把其余十三天的藥錢給我,我要給大娘配藥去。”
程氏氣得要發瘋。這個二兒媳婦她一向不喜,溫溫柔柔的,做事情有規有矩,說話也有條有理,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當然,是大戶人家做丫鬟出來的。若不是伺候人的,又怎會這么低眉順眼。她絕對不會承認是林氏身上的氣質深深壓過她,顯得她就是個老潑婦。平時無論自己怎么挑剔她都只會說:“是,阿姑。好,阿姑。”今天為了那小賤貨居然敢問自己要錢買藥。想到這她狠狠瞪了林氏一眼,順手抽了根手臂粗的木棒便往慕扶疏睡著的廂房沖去,林氏見勢不好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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