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果然是要穿越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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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扶疏是被顛醒的。她摸了摸頭,傷口似乎包扎好了,暈暈乎乎的倒不是很疼,就是腦子有些木,身下有些扎人。她一摸,渾身不由一僵:身下明顯是稻草。稻草啊!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怎么會墊在她身下?難道警察沒把她救出來,自己被犯罪分子綁架了?多年的教育告訴她,縱然自己是豌豆上的公主,此時也只能強忍著裝昏。
靜下心來,只聽得前面有個女聲帶著哭腔開口了:“……大娘若沒救,叫我還怎得活?縱是死了也沒臉了!”
居然是女綁匪,且說的話完全不懂,什么大娘,沒臉的,還知道做綁匪沒臉,難道這是個有良心的女綁匪?
男綁匪的聲音有些低沉:“都是我沒用,早知如此不如不回來呢……別處也可躲得……”
女聲又恨恨道:“都怪阿姑!若不是她叫大娘去地里撿稻穗,又怎會被曾家小子推倒!更過分的是不予錢小叔,害得二妮兒沒法叫大夫。若不是我們正好回來,大娘怕是血都流干了也無人知!”
男聲低嘆:“阿娘是過分了些,可總歸是我阿娘啊!”
“你阿娘百條命也抵不過大娘一條命!”女聲尖銳起來:“我不管,回去后就提分家,若不然我自帶著大娘出去過,你與阿豬(或者是阿朱?)留下!”
男聲又急又氣:“你帶大娘獨過?沒田沒地怎生過活?大娘可吃不得苦!”
“大娘還沒吃苦?都快沒命了……”
爭吵聲急切壓抑,說的似乎是四川一帶的方言,慕扶疏居然聽得懂卻又如墜迷霧,不知道他們唱的哪出。腦子一陣鈍痛,如針扎般。她忍不住**出聲。身下晃動停止了,一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女聲焦急的喊:“大娘你醒了?可還覺得疼?”
慕扶疏滿心怒氣的睜開眼睛,居然被叫大娘!姑娘我雖然年過三十,好歹也保養得宜貌美如花啊,怎么就成大娘了呢!
怒瞪著眼前的女綁匪,慕扶疏驚呆了!眼前的女子年紀應該三十不到,眉目清秀,頗有些姿色,只是眼睛有些紅腫。上身穿著一件褐紅色粗布夾襖,紫色褙子,能看到里面的白色抹胸和小半拉胸脯。下身一條深紫色襦裙,頭發盤成一個包髻,上面插著一根銀簪。
這是唐朝還是宋朝啊!慕扶疏半吊子的歷史知識都用在鑒定古玩上,對于服飾的研究只能說順帶,這個女人身上穿的她還真吃不準朝代。說是唐代吧,露的太少,宋代吧,露的太多。她暫時忘記自己的人質身份又轉而打量男綁匪。男人很高,目測一米八開外,長的也可算英武,俊眉朗目的。一頭黑發看不出長短,全部扎起一個小髻盤在頭頂,用根木簪固定住了。身上穿了件白色圓領大袖,下擺接了一截橫襴的長衫。這又是什么衣服?是宋代的襕衫么?
女人見她不語,急得直掉眼淚:“大娘你怎么了?大娘你說話啊嗚嗚嗚……”
慕扶疏被吵的頭疼,又被自己身下鋪滿稻草的簡陋敞篷木板車和男人身邊的大黃牛打擊到了,忍不住開口:“閉——嘴——”
一時間萬籟俱寂:男人女人被驚住了,慕扶疏也驚住了。這明顯不是自己的聲音啊!她猛然間想起什么,抬起手,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這是一只細小瘦弱、幼兒園小朋友的手好咩!果然!得到空間是有代價的,不是世界末日就是穿越古代!幸好她早有準備,空間里物資堆得滿滿……想起空間,慕扶疏連忙往胸口探去。女人抓住她的手道:“大娘你胸口難受么?”
“我找玉佩。”慕扶疏果斷的放棄難解的衣領,把手從底下伸進去摸。女人連忙道:“在呢在呢!一直在呢!”說著解開慕扶疏的領口將一條紅色細繩拉出來,慕扶疏低頭一看,又是一嚇。還是那塊魚形玉佩,就是她現代那個啊!她緊緊捏著玉佩,很想立刻進去看看卻也知道不能,于是閉著眼道:“我累了,想睡覺。”
牛車繼續上路,此時男人和女人都不說話了。男人趕車,女人坐到她身邊,一會摸她的臉一會摸她的額頭,搞的慕扶疏很不舒服。心慌意亂中,她居然睡著了。
慕扶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夢,夢中是一個瘦弱的八歲小女孩,旁人都叫她“大娘”。她很安靜,很少說話,日常都是在安靜的練字或者刺繡。趕車的男人叫慕仲君,是小女孩的“阿爹”,剛才摸她的女人林氏是“阿娘”,還有一個叫“阿豬”的弟弟。記憶中這幾個人是最深刻的。其他還有很多看不清臉的陌生人,比如“大伯”“伯娘”“二叔”“嬸嬸”“阿姐”等。還有一個稱為“婆婆”的高壯老婦最是可怖,想起就要打哆嗦的……
這次頭部受傷是因為婆婆叫她去撿稻穗,被鄰家孩子推倒撞到頭暈迷。堂姐二妮兒將她背回家,正好大人都出去干活了,只有小姑和婆婆在家,二妮兒要帶她去看大夫,婆婆不肯出錢,于是可憐的小女孩魂飛魄散。等到爹娘回家帶小女孩去看大夫時,慕扶疏強大的靈魂乘虛而入、鳩占鵲巢。
迷迷糊糊中,牛車停了下來。林氏,也就是小女孩的阿娘、如今是慕扶疏的阿娘小心的抱起慕扶疏下車。
走了會兒慕扶疏只覺眼前一暗,睜眼一看,幾乎抑制不住想要驚叫:這是遠古時代吧?是吧?頭頂上的這是茅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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