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六章 省親(1/2)
李鸞兒黑著臉進屋,胡思亂想一會兒倒也沒了怒意,一忽的功夫倒是笑了。
外頭嚴辰逸進門,臉上帶著怒意:“娘親,許家太過份了,叫兒子去收拾他們一通。”
“你去做什么。”李鸞兒笑著阻止嚴辰逸:“你去只會叫人說咱們以權(quán)壓人,反倒不美,總歸他們愛如何就如何,便是自己將自家媳婦閨女作賤死咱們也全當(dāng)沒瞧見,以不動應(yīng)萬變,他們還能將咱們?nèi)绾危瑳]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理兒。”
“只是。”嚴辰逸還是怒意未消:“太便宜他們了。”
“便宜?”李鸞兒冷笑一聲:“當(dāng)你娘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嚴辰逸一聽就知李鸞兒已經(jīng)有了什么想法,忙上前笑著去問,李鸞兒一把拍開他想了一時慢慢道:“這許家原出身微末,我記得早些年還聽顧太太說過,據(jù)說當(dāng)年許家老爺同你舅母的爹爹是同窗,當(dāng)年窮的幾乎快吃不上飯了,還是顧呈每日帶些吃食接濟于他才能考取功名的,他沒家底,又沒什么人脈,且等著考中進士入了仕途便也只能靠名聲靠實干去搏取前程,如此,他們家便將名聲看的天重,這也是為什么明明顧家敗落了可他們還死守著和顧前的婚約,便是為了不叫人說他們忘恩負義。”
李鸞兒慢慢分說嚴辰逸倒是聽住了。
又聽李鸞兒道:“咱們家不一樣,你娘這爵位是一刀一槍真真實實拼出來的,再說如今咱們家有靠山有人脈有錢有權(quán),還怕個什么名聲,名聲算個球,在實際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叫他們鬧騰去,越是鬧騰,我便叫他們越是想要什么越要失去什么。”
“娘的意思是。”
嚴辰逸聽明白了:“他們想叫許老二升官,咱們就叫他沒的官做。”
“自然。”李鸞兒笑了:“許老二是什么好的?這些年賴事沒少做,只沒人抓他把柄罷了,咱們要是抓,他小辮子多的是,哼,自己滿頭小辮子也不去管,還頂著一門心思往上爬,也不怕人揪了將他拽下來。”
這話說的嚴辰逸也笑了:“娘,這事你莫理會,交給兒子們便成了,娘親且等著瞧好吧。”
“怎的?”李鸞兒挑眉輕笑:“你們還要為母分憂?”
嚴辰逸使勁點頭:“兒子也不小了,總得頂門立戶吧。”
一巴掌拍到嚴辰逸頭上,嚴辰逸驚呼一聲,回頭去看卻見自家爹爹臉上帶著淡笑站在他身后,又見自家娘親笑的狐貍似的,便知這夫妻倆又捉弄他了,于是一臉委屈道:“娘你也不管管爹,叫他總欺負兒子。”
李鸞兒一攤手:“我哪里管得過么,你不知道三從四德?”
嚴辰逸一笑:“知道,知道,兒子記得清清楚楚,三從便是娘子的話要聽從,娘子出門要跟從,娘子錯了要盲從,四得是娘子花錢要舍得,娘子化妝要等得,娘子打罵要忍得,娘子生辰要記得。”
一番話說的嚴承悅哭笑不得,又聽屋外笑起此起彼伏,接著便有人挑簾子進來,卻是官家?guī)Я擞谙N⒎鲅玻膊恢醯木瓦^來了。
德慶帝一進門就招手叫嚴辰逸過去,一邊笑一邊道:“你這小子,你才多大點便要頂門立戶了,可將你老子放到哪里,你老子娘可都還沒老呢,你說這話是要打算奪權(quán)不成?”
嚴辰逸摸摸頭呵呵笑著。
德慶帝又瞧向李鸞兒:“英武侯,朕如今算是明白了,朕的太傅在家過的都是什么日子,這三從四德是哪個弄出來的,著實古怪刁鉆的緊呢。”
李鸞兒哭笑不得:“這可不是臣弄的,誰知道臭小子從哪聽來的。”
“罷。”德慶帝擺手:“英武侯即說不是便不是罷了,誰又沒強迫你認,只滿京城數(shù)著算,除去英武侯也沒人能說出這等話語。”
如此,這罪名還是落在李鸞兒身上了。
德慶帝也不管旁人如何,徑自坐了下來,一邊叫人上茶一邊對嚴辰逸道:“你即有本事替你娘辦事,許家的事就交給你了,給朕辦的漂漂亮亮的。”
“是。”嚴辰逸立時笑了:“小子聽令。”
德慶帝又擺手叫嚴辰逸出去,等到屋中安靜下來才翹起二郎腿:“鳳兒想回家省親,你們準備準備。”
嗯?
李鸞兒嚇了一跳:“好好的回來做甚?兄嫂不在,她能去哪里?”
德慶帝笑了:“不是還有你小叔一家在么,過去便成了,這回叫她在家多住幾日也一解思親之苦。”
李鸞兒沉默一時,嚴承悅卻已經(jīng)爽快的答應(yīng)了:“臣這幾日便幫著李富兄弟收拾宅院迎接貴妃娘娘鳳駕。”
即是嚴承悅答應(yīng)了,李鸞兒也不再說什么。
德慶帝瞅了他兩口子兩眼又笑:“據(jù)說你家才得了許多海鮮,正好朕也餓了,給朕弄些來嘗嘗鮮吧。”
李鸞兒一聽立時立起眉來:“沒了,都沒了。”
“朕知英武侯吃的多,只那么半車的東西撐死你也吃不完的,莫和朕打馬虎眼,趕緊弄去。”德慶帝可不上當(dāng),笑著拍拍桌子:“若是今兒這海鮮吃不到朕嘴里,明兒朕就提拔嚴卿為尚書,再過幾日叫他入閣,之后奏折什么的朕便不管了,都交給嚴卿。”
氣的李鸞兒險些跳起來,只想及德慶帝越發(fā)的無賴,便也拿他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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