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閑言(1/2)
“老爺,小的無能。”
君府大管事頂著一頭爛菜葉子,渾身臭烘烘的出現在君莫為跟前。
此時君莫為已經不在前院待客了,而是陪著崔禮來到書房,他見大管事如此形狀,不由皺眉:“都是些廢物,如此小事也擺不平。”
崔禮看看大管事,也皺起眉頭來:“這事情怕是不簡單,背后應是有人插手,不然,單憑幾個百姓絕不敢如此。”
君莫為本來心煩,并沒有想到這些,如今聽崔禮這般一講,頓時心性通明起來,點頭道:“兄長說的是,想來怕是有人要對付我呢。”
“我問你,來要銀子的都是什么人,你細細說出來。”君莫為看著大管事厲聲喝問。
大管事垂手一旁不敢有半絲隱瞞,仔細回話:“有裴家花田里的雇工,有顧家鋪子里的掌柜伙計,還有鄭家車馬行的車夫,并幾大銀樓的伙計,狗尾巴胡同里那些賣小吃的,在京城外轉悠的那些貨郎,還有一些家有莊子的小地主……”
大管事越說,君莫為的眉頭皺的越緊:“兄長,你瞧瞧是否有可疑之人。”
崔禮聽的也是連連擺手:“倒真是聽不出什么來。”
大管事垂頭一旁,并不敢再多言。
君莫為想了一會兒也理不出頭緒來,便問:“這些人共存了多少銀子。”
大管事苦了一張臉:“老爺,這些人人數太多了些,雖然每個人存的銀子并不多,可合起來當真是不少,小的問了帳房,加在一處怕是有三十多萬兩呢。”
“咝!”君莫為和崔禮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這樣多?”
“錢莊能提出多少錢來?”君莫為又問。
“錢莊如今沒有多少現銀。”大管事要抹汗了:“那錢得海借了二十多萬兩的銀子帶著跑了,京城那些小商賈也多有借貸,雜七雜八加起來統共有五六十萬兩呢,如今錢莊加起來也不到十萬兩銀子。”
一句話叫君莫為心頭火起:“怎么借出去這樣多?怎就沒想到今日,全都是一群廢物。”
崔禮看了一眼大管事:“先把借出去的銀子收回來,將窟窿堵上才是正理。”
大管事更是苦了一張臉:“老爺,舅老爺,實在是,實在是借出去的銀子都還未到期呢,要是強行收回,對咱們錢莊的信譽恐怕……”
“不管怎么樣,先過這一關再說。”君莫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大管事不好再說什么,應了一聲便往外走。
花廳里,盧夫人一臉怒色離開,幾個小官的夫人也先后告辭,走在后面的許夫人一臉憂色,只胡夫人穩穩坐著臉上帶著笑,大概是有看笑話的意思。
崔氏如熱鍋螞蟻一般在房中轉來轉去,滿面的焦急之色,過了一會兒,見吉祥進來拉著她便問:“怎樣,老爺是怎么說的?”
吉祥垂頭,小心翼翼回道:“老爺說先把那些人打發走,叫,叫夫人將府里的現銀拿出來過了這一關再說。”
崔氏握拳,雖然很不甘心,可是,她卻不敢不聽君莫為的話,只得咬牙點頭,叫吉祥拿了對牌對帳房那里領牌子,然后再去庫房取銀。
吉祥一時拿對牌走了,崔氏整個人都泄了氣,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
新房內
張薇坐到拔步牙床上,只覺一陣氣悶,她一手掀下蓋頭來,對陪在一旁的丫頭婆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且歇上一歇。”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行禮退出,房中只剩下張薇一人。
張薇咬了咬唇,看到桌上擺的果品頓覺饑餓難耐,起身拿了一塊點心幾口吞了下去,又拿了茶杯倒了茶喝。
喝完茶,她方覺似乎又活了回來,這才有心情打量這間新房。
卻見這新房應是在一個還算寬敞的獨立院中,張薇透過窗子看出去,見這院子布置的還算雅致,又猜測著她坐的地方是正房,五間進深約摸有三丈的正房,東西兩側都有廂房,她再加上陪嫁的丫頭婆子住的話也算不錯。
再瞧瞧屋里的布置,一水的黃花梨家具,窗了鑲了蝶影紗,東側八扇屏風用的是金絲楠木所制,其中一扇屏風中間嵌了各色琉璃拼成的冬雪傲梅圖,屋內的帳子幔子用的都是含煙羅和云影紗,單這間屋子的各色布置價值估摸著怎么也值上萬兩的銀子。
打量了一圈,張薇點頭,這君家倒也厚道,對她也重視,單這屋子便比當年她嫁到蔣家時新房的布置講究許多。
正當張薇才要活動一下手腳的時候,卻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趕緊坐到床上,又豎起耳朵細聽。
卻聽那腳步聲應是兩個丫頭傳來的,兩個丫頭進了院子,卻并沒有急著進屋子,而是在廊下坐了下來。
張薇只覺古怪,更是細聽起來。
過了一會兒,兩個丫頭開始小聲說話,張薇先聽不清,又朝房門挪了幾步才聽清楚了。
卻聽其中一個丫頭道:“如今咱們府外邊都被人圍了,賀喜的賓客進不來,送菜品果子的商家也進不來,廚房里玉嫂子正急的什么似的。”
另一個丫頭壓低了聲音:“說起來也夠晦氣的,哪家結親弄成這樣的,我和你說,咱們夫人這次怕是要栽了,也是那姓錢的太大膽了,竟敢帶著銀子跑了,倒是叫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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