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一 風川崖邊戲白猿,失足欲墜暗濤中(1/1)
河水濤濤,蜿蜒曲折,如一條白龍落于凡塵。一座高峰突兀而起,竟如龍首一般,仿佛正在仰天長嘯。高峰與河流之間有一座城,那城尤如一顆稀世寶珠,受著兩龍的守護。
城不知是何時建造,城墻帶著古老、厚重、守護的氣息,城門來往人流如織,城門上石刻的“上源城”三個大字正見證著世事變遷。沿河而上千余里,一重又一重的蒼莽大山盤踞,山峰矗立天際。
有人說此山是龍墜落而化,故這山有名,為落天龍山脈。古老傳說中,曾經沒有落天龍山脈,有一次烏云布滿了天際,雷鳴電閃從未停過,持續了數年,當烏云退卻后就留下了六千里落天龍山脈。
山中有春、夏、秋、冬,有綠野、荒漠、沼澤、赤地,宛如一個世界。河蜿蜒于那一座座大山之間,點點人煙沿著河岸而生衍。
正是暗濤洶涌,一艘船帶起漣漪,正于這河中逆流而上,船頭處畫著一個猙獰的頭顱,不知是各種禽獸,卻是氣勢十足。
船上站著個黝黑大漢,船上的工人都稱其總管,此時正見他在指揮著幾個船工在甲板上干活。除了船工外,還有一伙人在船甲板上,數十人,身著灰衣或青衣,其中又以兩位著青衣人為首。青衣人胸前都繡了只展翅高飛的鷹,若是有江湖中人在此必定知道這是飛鷹幫的人。
船停,黝黑壯漢輪動著手里的繩索,繩索頭部帶著個鐵鉤,須臾,繩索脫手而出,由繩索頭部的鐵鉤帶著纏在岸邊的一株樹上。船上數十人見黝黑大漢一次就成功將繩索纏在岸邊的樹上,不驚叫了聲好。黝黑大漢難得一次做得這么利落,又博得了飛鷹幫數十人的稱贊,不由心生得意,如石頭般的表情竟變得柔和些,可石頭就是石頭,柔和一點后,竟顯得不倫不類。
船停處只有一個數十戶人家的小村落,船停之前河岸還有數個兒童玩耍,見船一來,一溜煙全跑了。
黝黑大漢將繩索用力拉了拉,見纏在樹上的那頭未見松落,才將身邊這一頭仔細系在船頭。兩個青衣人見黝黑大漢系好繩索,從船上飛身而起,踩著繩索就上的岸去。當兩人落在岸上,船上幾個青衣人和數十個灰衣人齊聲喊到:“泰管事、東管事好功夫。”。
上得岸去的正是飛鷹幫的兩位管事,一臉橫肉將兩只眼擠的就剩兩條縫,手里提著流星錘的叫泰阿,方臉背負弓箭的叫東勝。
此處村莊是東勝故里,離家二十余載,趁此次幫中任務途經此處,東勝與那黝黑大漢分說,又與其銀錢,才得了那黝黑大漢許諾停于此處一宿。
現在的村莊跟東勝記憶里村莊不曾有多大變化,只是少年離家老大歸,頓生怯鄉之情,東勝領著泰阿徑直行向一戶人家,未到那戶人家門前,卻是被七個壯漢攔了去路。
那七人見著東勝、泰阿兩人,其中一人開口說到:“兩位不知是哪里客,來此有何貴干?”東勝聽著熟悉語調,又見開口說話那人依稀跟自己的胞兄東廉有幾分相似,不禁口里喊到:“弟,我是東勝啊。”那開口之人聽得飛鷹幫東勝一口利落的鄉音,又仔細瞧了一遍,上去就是一個擁抱。
兄弟久分重逢,自有一番辛甜悲苦的話要說。兩人話間之時,船上總管已用鐵鏈將船鎖住,又架上長梯,船上眾人下得船來,自有得了東廉消息的一幫村民來安排。
船來之時,河岸玩耍數個小孩一時間各回各家,驚動了家里長輩不說,之后各家人大人又得了東廉消息,一同去會那一船之人,剩下孩子在家,孩子獨自在家自是閑不住,又是二三結伴出去玩耍。
之中有個八九歲的男孩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一同沿著山間小徑而上,山勢陡峭,可兩人卻是利落的上去了,上了山頭四顧,三方皆是下山勢,一方卻是臨河懸崖。近日,懸崖上數叢野果成熟,誘了些猿猴流連于此,啼鳴不止,引得這兩孩童玩心大起。
那八九歲的男童名為風川,十五六歲的少女名叫槿花,兩人上得山頂,隱約見得數只猴兒糾纏灌木中,好不熱鬧。突地不知從哪里竄出一只白猿,驚得猴兒四散而逃,白猿一來也不顧風川、槿花兩人,不停地抓著野果吞服。風川一見那混白的猿兒,自是感覺稀奇,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那白猿打去,白猿受了風川打來的石頭,作了個呼呼生氣得表情,惹得風川、槿花兩人哈哈大笑。
那猿兒通了人性,見風川、槿花哈哈大笑,竟計較起來,抓了把野果朝兩人打去。一來二去,兩人一猿斗得不亦樂乎。山勢陡峻,一不小心風川一腳踩了個空,呲溜一滑竟朝崖下落去,見風川往河邊落去,槿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還好風川攬住一個樹兜,未曾掉落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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