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其實楚前輩不是青叔祖的靈寵——(1/2)
?秋去春來,自打落鳥陣中的迷霧散去,陣中樓宇連片,寸草不生的荒地也慢慢染上翠色。原本大陣中央孤零零的山峰隨著春度陽關(guān)也染得繁花似錦。
在孤峰半山腰的斷崖邊,有一對青年男女。
青年腳踩陣盤,踏出一連串特殊步伐,每挪一步陣盤便光華閃動。女子盤腿坐在陣中央,手執(zhí)陣旗,向弟弟落腳處彈出法訣。
最終,當陣型閉合,四圍的靈氣猛然涌進陣中,盤旋不散。
陣中靈光閃爍,儼然成了一處微型靈脈。
青年人雙雙目露狂喜,然而笑容還未持續(xù)多久,清脆的‘咔嚓’聲響起,男子腳下的陣盤從中央裂成了碎片。幾乎同時原本凝聚在陣中的光點劈啪作響,靈氣暴虐地涌進女子手中的陣旗。
“啊!”
女子嚇得直接把陣旗脫手拋了出去,也索性她脫手即使,不堪靈氣重壓陣旗在半空化作灰燼。
結(jié)果如此,一男一、女面面相覷,臉色頹喪。
這對青年男女便是侍奉‘青叔祖’的玄霧居筑基期弟子柳鶯與柳毅。
落鳥陣雖然離玄霧居本殿有段距離,柳氏姐弟的師尊也不在此地。原本姐弟兩人還擔心無人指點,修為不進,結(jié)果‘青叔祖’隨手擺的聚靈陣就讓他們獲益匪淺。而且叔祖身邊那只看起毫無修為的白貂來指點他們已經(jīng)綽綽有余,驚得柳氏姐弟合不攏嘴。
短短一年間,姐弟二人反而突飛猛進,雙雙突破了筑基中期瓶頸,對神秘的青叔祖越發(fā)崇拜。
柳氏姐妹大概做夢都想不到,‘青叔祖’也不過比他們二人年長了十來歲。
只是今日青叔祖的行蹤卻飄忽不定起來。
姐弟二人時常看到白衣飄飄的叔祖乘著妖蛇靈寵登頂孤峰,去拜見玄霧居的開派老祖鳶飛真人。回到住處后又徑直去居處內(nèi)室,每次都行色匆匆。
如此往復,青叔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姐弟二人擺聚靈陣了。
柳氏姐弟倒也不是存了埋怨之心,原本兩人就把‘聚靈陣’當做意外之喜。叔祖雖然氣質(zhì)冷清,但待人平和,不像別的高階修士那般倨傲乖僻,姐弟二人在心里早已把人當做半個師尊那般尊敬。
不過時間久了,兩名玄霧居弟子也學過些陣法皮毛,便想要模仿叔祖的聚靈陣。
“又失敗了……叔祖布陣時候明明也是用的最普通的陣旗和陣盤。”
柳毅無奈地摸了摸后腦,一臉苦相收拾起第七枚陣盤。
沒錯,姐弟二人已經(jīng)嘗試了不止一次,可屢屢失敗。前幾次甚至布陣到一半,陣盤就裂了。幾次三番的打擊后,剛才是最后一回,滿心歡喜之后卻功虧一簣,失落感也倍增。
保持著坐姿,柳鶯掏出玉簡貼著額頭又檢視了一遍,愣是看不出弟弟走步與青叔祖所布聚靈陣只見有什么差別。
“要不……小毅你去找叔祖請教?叔祖定然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柳眉蹙起,姐姐試探著開口。
作為玄霧居的弟子,姐弟兩多少對陣法也有鉆研。七次布陣無一次成功,卻無法發(fā)現(xiàn)差錯,兩人不禁有些較勁。目的早就不在于匯聚靈氣加快修煉,只是單純想搞清楚‘聚靈陣’如何布置而已。
聽了家姐的話,柳毅一陣抓耳撓腮,非常矛盾的模樣:“既然姐姐知道叔祖好說話,為何不自己去?”
“我一介女流,去叔祖內(nèi)閣不太合適吧……”
被胞弟反問,柳鶯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結(jié)果柳毅噗通一下坐到了她對面,抓了抓滿頭亂發(f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姐,你說……我一個男的去叔祖內(nèi)閣,就合適么?”
柳毅這話換旁人聽來相當古怪,柳鶯卻明白弟弟難處的樣子,一陣語塞之后,兩人對坐著陷入沉默。
“你說…”
“那個……”
過了好一會兒,姐弟兩人又同時開口,一陣假惺惺的客氣后,兩人劃拳決定由柳鶯先開口,其實想說什么兩人都心知肚明。
“小毅你說青叔祖和他的靈寵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雖然清嗓子開口前一臉為難,但快速把話說出口后,柳鶯如釋重負吐出一口氣,仿佛卸下心底最后的隔閡,完全放飛自我,眼里甚至迸發(fā)出一股異樣的興奮神情。
“我……我怎么知道,只是看見……”
耳根有些紅,柳毅吞吞吐吐,結(jié)果柳鶯一下子湊到了他跟前。
“看到什么?”
柳毅直接被柳鶯滿臉紅暈的激動模樣嚇到了,他完全沒料到自家姐姐原來這么想討論這個話題。
可柳毅又說不出口,難不成把他不小心撞見蛇妖將叔祖抱在懷里的情景說出來。
現(xiàn)在回想起那一幕,柳毅都忍不住臉紅。
大抵是去年,當時柳毅正依照玄霧居的規(guī)矩,老老實實不用法術(shù)打掃南院落葉。恰逢深秋露重,他花了不少時間,結(jié)果不經(jīng)意間抬頭,恰好從院墻拐角的一綹縫隙中望到了叔祖起居內(nèi)閣的游廊。
蛇妖一身黑衣在雪白的院墻映襯下分外顯眼,但真正讓柳毅傻愣著挪不開眼的,是蛇妖懷里的人。
蛇尾人身的男子懷中,不是別人正是‘青叔祖’。
筑基修士早就經(jīng)歷過洗經(jīng)伐髓,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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