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幻境之中□□無邊,然而楚江看來——(1/3)
?話分兩頭,楚江此刻獨自站立于霧海中。
其實當周圍泛起甜膩香暖味兒時,楚江直覺地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向前伸手去攬印青,想在出岔子前護得戀人周全。卻不想手一撈,觸感分外柔軟。
“這位官人,怎那么急性~”
低頭看,楚江才發現懷里哪是師兄的勻婷骨肉,竟是個衣衫不整、酥乳半露的狐媚女子。
忽然多了個女人還嚇不到楚江,可讓他更震驚的是,周圍再不是翻滾不清地濃霧,卻成了香風回蕩、靡音繚繞的勾欄深院,楚江本人也不知何時從半蛇半妖的模樣恢復了人身。
楚江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身處的房間裝飾奢侈,雕梁畫棟皆是春宮艷圖,凌亂的桃緋錦綢掛于木施之上。面前的女子姿態妖嬈,檀口微張跪坐在地上,露出一截麝香臍。
待人望來,女子還掏出絹帕掩住半邊面孔故作嬌羞,雙/腿卻悄然岔開,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見狀楚江嘴角勾起抹曖/昧不明的笑容,一手掂起女子的下巴,另一手直接探向送到面前的白花花胸脯,毫不憐香惜玉地狠狠揉/捏了幾把,又把頭埋在女人的肩窩里狠狠嗅了嗅。
這番粗魯的動作立刻在沁雪肌膚上留下幾道血痕,結果女子沒有痛呼,反而咯咯浪笑,干脆把身上的遮羞軟紗也脫了,軟弱無骨般直接往楚江懷里倒去。
而在幻境暗處,化身女童的醉夢貂不禁冷笑:“哼,如此行云流水,也不怕有詐就上手了,果然是衣冠土梟、行同狗彘……”
結果,女童還沒罵完就消聲了。
因為楚江忽得側身避開,任由主動投懷送抱的香艷尤物‘噗通’一下趴在地上撲了個空。接著楚江再沒看地上一/絲/不/掛的狼狽女人,反而振了振衣袖瀟灑起身,拿起木施旁一手大的黃銅香爐掂了掂,口中念念有詞:
“落鳥迷陣果真詭異,如此防備還找了道,而且連手上觸感也能幻化地如此逼真。”
原來,方才對女子又捏又嗅,不過是楚江在試探罷了,他擔心印青被變化成了別的模樣。
結果一搓那女人,楚江立刻確定眼前一切是假象。對方急不可耐地攆上來,完全不符合師兄的風格。印青忖度,若換做印青本人,自己突然如此粗魯地動手動腳,就早就算心意相通,估計師兄也會奉上幾個嬌羞的耳刮子。
既然確定眼前不是心上人,那不管女人是小蠻腰還是楚宮腰,在楚江眼里都不及一盤豬腰子,完全激不起他半分興趣。
想到師兄在危機四伏的迷陣落單,楚江一陣焦心,直接抬腿跨過橫呈于地的女體,走向房門。
結果,不死心的女子忽然爬起身,面容楚楚可憐,眼中水光瀲滟,嬌滴滴的拭淚哀求:“郎官莫走,你若如此干脆利落地出了這門,小女子便會被鴇母責罰。小女出生良家,是為家中病篤老父才甘愿賣身,還望郎官……”
如果印青此時在場,必然能噴出一口吃瓜群眾爆笑的瓜子。
這不是夜總會出臺小姐誆騙金主的標配臺詞么?不是老爸病了,就是老娘沒了,要么兄弟尿毒癥,家里高臺寨。總之就是洗白蓮的套路,只不過楚江碰到的是古風版套路。
冷冷瞟了眼腳腕,楚江直接甩開了女子的葇荑玉手,推門而出。
“既然能坐懷不亂,還以為會行君子之道,竟是個毫無憐憫心的鐵石心腸。”看到楚江如此決絕地離開,暗處的醉夢貂已經惱怒不甘地咬起指甲。
女童只是不知道,楚江已經將一生一世的全部柔情傾注在一人身上,再無暇分給旁人。
“看來單單俗世美色不能幻惑你心,那功名利祿、天倫之樂、壽元修為,本仙一個個試下來。世人皆貪婪,所謂一心向道也不過是貪了天地靈氣,妄念脫離輪回苦海爾爾!”
推門而出的楚江,發現眼前變成了酒肆。
而且,酒肆并不尋常。
憑欄而望,一樓正廳聚集的竟都是高階修士,觥籌交錯,談笑甚歡,洶涌靈壓撲面而來。
見此情景,楚江心下凜然,渾身戒備。如今身處幻境,難辨景象真假,若樓下修士真是藏在落鳥迷陣的高階修士,猝然發難,他絕無生還余地。
“樓上這位小友,能守住真元拒絕房里的狐媚化身,可見心智之堅,如今汝是吾洞天靈肆的一員了。”
就在這時,廳中為首的白髯長者忽然向楚江舉起夜光酒樽,發起邀約。
隔著好一段距離,依舊能感覺到長者身上的澎湃靈力,當年在千靈齋藏經閣有幸與元嬰修士有過一面之緣,楚江幾乎立刻確認老人是一個元嬰修士!
“見過前輩,前輩厚愛令晚輩受寵若驚。”
元嬰相邀,楚江不敢拒絕只能硬著頭皮下樓,斂衽作揖。
結果長者卻絲毫沒有元嬰修士喜怒無常的乖僻性子,如沐春風、面目慈祥,遞給楚江一尊酒盞。
“來,既入洞天靈肆,就先因一杯肆中佳釀——天月瓊漿,此酒孕于月華、萃天地精華,可省筑基修士數十年苦修。”
心中狐疑,楚江還是乖乖接下酒杯,盞內琥珀色的液體果然靈光攢動,香氣撲鼻。
可惜,楚江極品天靈根,根本不在乎所謂‘數十年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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