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鄰桌的女人(1/2)
陸朝玲是承諾去火車站接李幼斌的,但是沒有來,理由也是很簡單:不想來。
但是思索一番后覺得這樣放李幼斌鴿子好像也不太合適,就約在了金牛街見面。
金牛街是安寧區的一條商業街,比較繁華,什么都有,最多的還是娛樂場所,在金牛街可以看到一排的KTV。
學經濟的應該都知道,就是在很臨近的位置出售同樣的商品會降低價值,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就是說如果在同一個地方開同一類型的店就會形成一種競爭關系,肯定會出現一家冷淡一家爆滿的局面。
但是金牛街的KTV不會,是因為足夠繁華,去的人太多了,每天晚上每家KTV都爆滿,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現象。
這種現象對很多人來說是沒什么影響,對李幼斌卻造成了困擾,是因為KTV都滿了,他不知道帶陸朝玲去哪玩。
這時候只能征求陸朝玲的意見。
“去哪?”
“隨便轉轉吧。”
就像事先約好的一樣,兩人同時轉身朝著相同的方向漫步。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現象,似乎彼此都了解對方的習慣,心有靈犀,甚至有時候不用說話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很奇怪,卻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這樣心意相通的人不是情侶,不奇怪是因為他們酷似情侶。
李幼斌是不知道對于戀人是怎樣定義的,或許在很多人心目中的戀人就是情侶、男女朋友,他不這么想,他覺得戀人從字面意思理解會更加深刻,戀人的解釋應該是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可以不是情侶,可以無關未來。
就像他和陸朝玲。
他一直是打心底把陸朝玲當做戀人的,不是我們常說的那種曖昧的關系,而是他喜歡著的人,戀著的人,才是他所認為的應該的戀人。
對于這個詞語的解釋他是很表面的,但是似乎更深刻。
陸朝玲不這樣認為,她眼中的戀人恰恰是大多數人眼中的戀人,就是情侶、男女朋友的關系。
所以沒次李幼斌跟她講這些的時候她總是覺得他的思想太先進。
李幼斌倒也不解釋,就像是某種習慣,他覺得她懂,其實她不懂。
不懂是不懂,卻也不影響兩人之間的默契,不約而同的坐在了露天酒吧的桌上。
有時候李幼斌也很困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猜的到他下一步做什么,但就是不戳破,順著彼此的想法做就好了。
“老板,一箱勇闖。”
啤酒不像白酒那么好喝,但還是要了啤酒,原因也很簡單,酒吧這種地方斷然是沒有二鍋頭老村長之類的,有白酒也是一些名貴的,他喝不起。
一箱啤酒也是喝不完,十二瓶,單喝水都撐。
要一箱也是無奈,這地兒雖說叫酒吧,其實就是一個喝酒的場所,露天的嘛,就是在街中央擺一些桌子,再稍微裝飾一下。
這種不像我們所認為的那種酒吧,很安靜,也很吵鬧,安靜是因為沒有傳統酒吧那么嗨皮,吵鬧是因為喝酒的人在劃拳。
劃拳李幼斌是沒什么意見,經常見嘛,習慣了。
陸朝玲對這項活動卻不太感冒,微微皺起眉頭,有些哀怨。
“怎么,不適應?”李幼斌也看出了陸朝玲的不習慣。
“有些吵。”
“很正常的,習慣就好。”
“難,不怎么來這種地方。”
“常來的好,這地兒有你在很多地方看不到的人生百態。”
“嗯?”
李幼斌指了指附近一桌,陸朝玲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頓時臉上有些發燒,羞嗤的瞪他一眼。
“那個男的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摸女人大腿。”
“切,色鬼。”
這可能就是生活吧,看似親昵的兩個人有可能沒眼睛所見的那么親近。
就像這副場景,男人手放在女人大腿上,看似很曖昧,也可能是演給別人看的,怎樣看出來的,從旁邊的另一個女人眼神可以看出來,很酸,也很不屑。
李幼斌觀察了很長時間,很仔細,時不時的轉過頭看一眼,很刻意,卻裝作不那么刻意。
“我去趟衛生間。”李幼斌站起來,對陸朝玲點點頭。
露天的酒吧是沒有衛生間的,好在不遠處就有個公共廁所。
就像事先約定好的一樣,對桌的女人也起來去衛生間,跟在李幼斌后邊。
起初是沉默的,直到快進去的時候她才開口:“出來的時候等一下。”
莫名其妙。
很意外,他確實是不認識她,可能是好奇吧,發現了他觀察他們的目光。
雖然困惑,他卻也沒有離開,放完水洗了個手就雙手插兜里在門口等那女的。
女的出來了,很性感,很妖嬈。
深紅色的唇膏(對于口紅的色號是沒什么研究的,研究了也研究不懂,這是門大學問,所以只能這樣表述),衣服是露肩的,看起來年齡不大,卻穿的很成熟。
墨綠色的頭發,臉上有些泛紅,看起來不怎么正經,很誘惑人。
女生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不算矮,站在李幼斌跟前卻只到他眼睛處,有些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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