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活著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我還欠那頭虎鯨一條金槍魚你不會介意幫一個小小的忙吧。幸好和碎殼對話不用動嘴皮阿爾豐斯現(xiàn)在可不想再浪費什么體力。
    看到碎殼往深海潛去后一個梭羅魚人從他們的族群中鉆了出來他們顯然對夜影有很深的忌憚。梭羅人一拍身下的坐騎海豚迅向阿爾豐斯游來將阿爾豐斯頂了翻身然后負在背上好讓阿爾豐斯能露出水面透氣梭羅人隨即跟著冒出水面。
    人類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我謹代表梭羅魚人部落對你致以最衷心的感謝。沒有你今天我們大部分人將難逃厄運。梭羅人的通用語說得字正腔圓比沙華人好聽上了百倍。
    你們用不著表示感激我無意參與你們兩個部族之間的戰(zhàn)斗只是和沙華魚人了結(jié)一點個人恩怨。阿爾豐斯并不愿意受人恩惠也不愿意別人對自己感恩戴德可以置身事外永遠是明智之舉。
    你是搭乘剛才那條商船的旅客？作為回報梭羅族人很樂意帶領(lǐng)你們直接穿越海里那片旋渦區(qū)域以后我們互不相欠這樣可以嗎？梭羅魚人提出的回報有點不合思維邏輯全沒有人類社會的味道。
    十分感謝你們的指引我接受。阿爾豐斯卻很欣賞梭羅人這種干脆的作風(fēng)一件歸一件完事之后大家分道揚鑣拍拍屁股走人。而且有他們的領(lǐng)路在航海線路上也不至于完全依賴莫妮卡梭羅人和傭兵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可信度遠遠高于莫妮卡。
    水下的響聲傳來碎殼帶著那頭虎鯨從深海處游了上來梭羅魚人迅結(jié)束了和阿爾豐斯之間的談話避在一邊。
    那頭家伙只用了六口就吞了一整條金槍魚。我要回去了。碎殼指了指次元袋他喜歡的是強大的個體對梭羅人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阿爾豐斯笑笑解開袋口。
    當(dāng)布蘭克和洛卡合力將阿爾豐斯拉到甲板上的時候全然想不到阿爾豐斯會這么狼狽那件法師袍上面染滿了大片淡淡的血跡已經(jīng)碎得不成模樣有些地方只剩下一些麻布纖維連在一起裸露的身體上還布滿剛愈合的傷疤。
    布蘭克摸著阿爾豐斯肩膀上的傷口滿臉愧疚抱歉我們這些人什么忙都幫不上。
    別擔(dān)心在下面和一小隊沙華魚人生了點磨擦。阿爾豐斯不想讓隊友擔(dān)心故意將話題引開有個意外的收獲梭羅魚人愿意為我們帶路直接通過旋渦區(qū)。
    從卡利德往北航行五天之后飛魚號來到了旋渦區(qū)域。從海面看來這里和其它海域的情況差不多可除了阿爾豐斯和奧帕所有的船員包括傭兵在內(nèi)都是一臉的凝重這是條死亡航道在這里生事故的船不計其數(shù)除了海上的冒險者、走私商甚至海盜所有臨海國家的官方船只都力圖避開這條航線。最安全的走法是從利卡德港往東北方向斜行兩百海里之后再折道北上比直航多拐一個大彎以損失大量的時間為前提保證船只的安全這也是布蘭克他們到倫特爾的時候所走的路線。這片海域的存在讓少數(shù)幸運兒了橫財?shù)嗟娜藚s連人帶船葬身于海底洶涌的旋渦暗流之中。
    飛魚號原來所走的航線是繞著兩個旋渦區(qū)的外圍通過并沒有深入旋渦區(qū)的中心地帶。外圍海域是一個洛卡魚人部落的活動范圍如果走直線至少能縮短四天航程但是從來沒有船只成功穿越的先例。不過即使是走外線風(fēng)險依然存在莫妮卡的記憶里擁有一筆她父親留下的財富：能計算出旋渦出現(xiàn)時間的方法和知道暗礁的具體分布區(qū)域飛魚號能夠安全行走這條線路的原因就是因為裝在她腦袋里的數(shù)據(jù)資料。不過這一切在梭羅魚人的回報下變得毫無意義。所有船員都興奮不已梭羅魚人不近人情的怪脾氣眾所周知難得他們肯為船只領(lǐng)一次航無論是誰只要記住了這條直通航線必將成為屈指可數(shù)的海上富豪直線不僅可以縮短航海時間這塊險地還能作為海盜最理想的依托一旦面臨被圍剿的危險只要縮入這片區(qū)域的中心再多的敵船也只能徒呼奈何。
    阿爾豐斯雖然不懂這些內(nèi)行人提心吊膽的辛苦但是一個奇景讓他親身感受到在這片被稱之為魔鬼區(qū)域里航行的危險：飛魚號剛從一片暗礁群上邊駛過三分鐘以后那片暗礁竟然露出水面形成一座布滿海苔海藻的小島島的中心不斷上升十分鐘過去一座筆挺的山峰聳立在海里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山鋒逐漸下沉最后淹沒不見。從海島出現(xiàn)到山峰消失不到半個魔法時。要是沒有梭羅人在前面的引路恐怕飛魚號剛進去就成了漂浮在海面的碎片。
    布蘭克解釋說導(dǎo)致這里海流和暗礁群難以捉摸的原因是海底火山活動造成的結(jié)果這片看似平靜的海域下面其實每時每刻都生著持續(xù)不斷的地震自然的影響造就了暗流和突上突下的幽靈島像莫妮卡這種掌握外圍暗流活動情況的船長很了不起他們的存在大大提高了船只的生存機率。只是火山的即時運動并不是經(jīng)過精密的計算就能預(yù)測就算能勉強計算出結(jié)果以船的航行度也無法進行規(guī)避所以飛魚號只能走外圍通過觀測周圍環(huán)境的輕微變化對暗流和地殼變動作出大致的判斷從而避免意外的生。
    三天下來狀況讓處于極度期盼的船員們失望透頂沒一個人能清楚記住中心區(qū)暗礁的具體方位他們甚至不知道旋渦會在什么時間段出現(xiàn)也不清楚暗流什么時候改變方向。最緊張和繁忙的是莫妮卡她沒日沒夜的守在甲板上記錄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