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有量的單純感慨不同，精通命理的廖志遠滿臉的嚴肅。
    “量子哥，這位老者應該早就陽壽耗盡魂歸地府，可為什么如此精神奕奕？！”
    “而且我觀他面相并不是大善之人，反而是心思歹毒之輩。”
    “這樣的人，地府萬萬沒有給他添加陽壽的道理！”
    對于廖志遠的話，趙有量顯然十分贊同。
    因為小鎮居民評價齊志剛的爺爺，都會不約而同的說“缺德透了！”
    打殘廢人，踹寡婦門，挖絕戶墳......那簡直是無惡不作。
    這么說吧，齊志剛這位爺爺都八十多了，去年還去學校里爬女廁所墻頭偷看呢！
    要不是五大姓氏在小鎮勢力龐大，公安局早就抓他八回了！
    ......
    意識到趙有量二人盯著自己看，齊志剛爺停了下來，并且對著他倆咧嘴一笑。
    “可惜了，你們兩個癟犢子不是我的血脈，沒法用。”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后，齊志剛他爺就繼續朝著遠方慢跑去了。
    趙有量一愣：“小廖，那老癟犢子啥意思？”
    “怎么莫名其妙的。”
    人家廖志遠是“科班”出身，對于門內的事情顯然比趙有量這個“半路出家”的明白多了。
    琢磨一下開口說道：“目前還不能確定。”
    “量子哥，等齊志剛回來，咱們得趕緊去他家看看。”
    等趙有量完成上午的修行，齊志剛從醫院回來了。
    同時回來的，還有他二伯的尸體——當然是搶救無效死亡。
    因為事情太過詭異，所以趙有量沒顧及齊志剛的悲傷，將他拉到一邊開口問道。
    “老齊，你二伯父咋死的？你們醫院診斷的啥？”
    齊志剛知道趙有量不會無的放矢，再加上自己老爸這兩天也萎靡不振，趕忙開口回答。
    “內科同事診斷的‘突發性多臟器衰竭"......伯父他向來身體不錯，怎么會這樣。”
    聽了齊志剛的話，廖志遠臉色更加凝重。
    “剛哥，你能帶我們去你家看看么？尤其是你爺爺的房間。”
    “行啊，當然可以了。你和量子又不是外人。”齊志剛點頭答應，并立即領著二人朝自己家走去。
    齊志剛家的老房子，是那種舊式的農村大院。
    沒分家之前，老齊一大家子都住在里面。
    齊志剛爺爺住的是兩間單獨的房子，位于院子最深處。
    三人來到這兩間老房子前，立即感到森森的陰氣。
    剛要進屋查看的時候，齊志剛的爺爺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并且滿眼警惕的盯著趙有量，同時開口質問齊志剛。
    “剛子，你帶外人來爺爺這干啥？”
    齊志剛孝順，趕忙一邊上前攙扶一邊開口回答。
    “爺爺您咋還出來了......我們沒啥事。”
    “最近不是挺邪乎的，就請量子他倆來咱家看看。”
    就在齊志剛扶著他爺爺的瞬間，齊老頭下意識的閃躲到一邊。
    似乎不愿意自己親孫子過于接近。
    這番小動作，自然盡數落在趙有量和廖志遠的眼中。
    兩人對望一眼后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聽了齊志剛的話，齊老頭忽然激動起來。
    “邪乎？有什么邪乎的！不就是死幾個人么？！”
    “你們趕緊滾，別來我家瞎轉悠！”
    “再敢來我讓人打斷你們的腿，滾！！”
    “這......”齊志剛沒想到平時對自己還算和藹的爺爺，今天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立即滿臉的窘態。
    幸虧趙有量從小就看盡了人間冷暖，因此毫不介意。
    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拉著廖志遠就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安慰不好意思的齊志剛：“老齊沒事，反正我們就是隨便轉轉。”
    “既然你爺不讓，那咱們就一起回我家喝酒。”
    “哦對了，你二伯的喪事還辦不？辦的話我們都來幫忙。”
    趙有量這番話表面上是對齊志剛說，實際上是試探齊老頭的態度。
    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隱約猜到原因。
    只是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不敢確定。
    果然，當齊老頭聽見趙有量的話后，立即更加激動。
    “我還沒死呢，二小子的喪事不能辦！”
    “他才多大？不到六十歲的人辦什么喪事！”
    “就不應該從醫院拉回來，直接拉火葬場去多好！然后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齊老頭的表現加上他說的話，更加確定了趙有量心中的猜想。
    和廖志遠悄悄對望一眼，齊齊輕聲說道：“借壽！”
    隨即不再言語，而是拉著滿臉茫然的齊志剛快速離去。
    等走出了齊家老宅，齊志剛才猶豫著開口問道。
    “量子，你們剛才說‘借壽"是什么意思？”
    “不會是說我二伯是被我爺害的吧？”
    趙有量深深點頭：“不只是你二伯，你死去大伯、甚至你和你爸都是如此！”
    “老齊，原諒我說的不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