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項錦竹離世(1/2)
在那個黑瞎子道士剛剛離開之后,岑風行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府上。他聽聞項夫人的生命已經岌岌可危,于是立刻前來查看。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一眼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江逾白。江逾白安靜地坐在庭院的水榭處,正好可以觀察到府上的動靜。
岑風行繞過走廊,走到江逾白面前,語氣略顯焦急:“你怎么在這兒?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嗎?你體內的內力不進行調息,你會有生命危險的,你知道嗎?”
江逾白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我沒事,你先去看看項夫人。”
岑風行沒見過他這么不拿自己命當回事的,他現在的身份是幕僚,還被他呼來喝去拿他當醫師使,岑風行還沒湊近就聽見里頭傳來沈知意的嗚咽聲。
項錦竹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如果不是因為未了的心愿,她早就該離世了。岑風行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的生命氣息。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
岑風行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突然,項錦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這滴淚水似乎包含了她所有的情感和心愿,也仿佛是她對這個世界最后的告別。
岑風行嘆了口氣道:“沈小姐,項夫人氣數已盡。”
沈知意聽聞,雙眼瞬間紅潤,淚水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滑落。她顫抖著聲音說:“多謝岑公子?!?
岑風行看著項錦竹逐漸冷卻的身體,內心也是五味雜陳。整個府邸沉浸在悲痛之中,沈安三日沒有上朝靜靜守在夫人的靈堂旁邊。
他和項錦竹的婚事本是因為家族聯姻走到一起,洞房花燭夜時項錦竹就明確告訴過沈安,和他成親僅僅是為了維護兩族的關系,對他沒有一絲多余的感情。
兩人相敬如賓多年。
岑風行走到沈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節哀順變?!?
沈安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府中里里外外掛上了喪幡,沈鴻被查大房里的人皆被斬首示眾,周子衍轉動著手里的扳玉,他現在的身份是天樞國六皇子行動做事自然都受到監視,江逾白手底下的人自從他踏入京城時就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最令人想不通的是司念也被他的人跟著,明明自己已經將他的身份弄得滴水不漏,還送到睿王身邊當起了不入流的勾當,原本他以為江逾白只是在盯著睿王,可沒想到他盯著的是司念。
戲樓的小二端來一碟桂花羹,放在周生衍面前。他嘴里低聲呢喃著什么,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聽到這些消息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如今鬧出這些事靖帝遲遲不肯松口將公主嫁到天樞,宋家的子嗣靖帝竟然還不肯放手,從袖口處掏出一封密信交到店小二手上,“你知道該怎么做?!?
給老皇帝一點緊張感他巴不得早點將公主給嫁過去,六皇子這門親事本將替你策劃的,你可要收下。
店小二接過密信,匆匆離開了戲樓。
戲樓外馬車早就在這里等候,等上了馬車后周生衍看著早早等候的美人,心中一陣漣漪,伸手撫摸過懷里美人姣好的面容,他的臉上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焦急的神色,想到靖帝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番。
自詡清高之人,即便是登上了皇位也改不了他的下賤之姿。
當年強取豪奪糗事都傳遍了,狗皇帝,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也就是他這般自大自認為的清高才叫人拿捏住了把柄,只可惜沈鴻那塊棋子已經廢了,睿王那邊是個不好糊弄的主。
就等著溫懷民乖乖上鉤,睿王一心奪得皇位,素來瞧不起恒遠王,如今恒遠王失勢睿王乘勝追擊和溫懷民在圣上面前領了好大的功績,沈鴻被江逾白壓在牢里日日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車晃動起來,身旁的銀嵐倚在車窗邊,隨著晃動倒在了他身上,周生衍看著面前的女人對自己百般諂媚,指尖輕觸掠過發梢,眉眼盡顯魅色,“侯爺,您回了天樞記得帶上我?!?
語氣酥酥軟軟完全不像是一個暗衛,這兩日周生衍懷疑過她的身份,處處找人試探她的武功,自己親手把過她的脈象,完全沒有半點習武的跡象。
周生衍才將此女帶在身邊,當初在宴會上靖帝讓他自行挑選,司念在天樞做的那些荒唐事沒人不知道,若是皇帝老兒因此起了疑心那就得不償失。
再加上此女子是當初他在幾十位舞姬里親自挑選出來的,他派手底下的人去調查過銀嵐,是家里重男輕女將她賣到院里的,嬤嬤見她姿色不錯便送到了舞坊。
“侯爺~你要娶公主我不攔著,妾身出身卑微哪能和公主比擬,只求能待在垂憐身邊妾就知足了。我在東陵不受爹娘重視,也不受待見,只求公子垂憐?!?
說話間不經意露出白皙的肌膚,搭在他的身上,一顰一笑全像個狐貍般惹人心疼,她手段高明拿捏得恰到好處,上次聽聞他出去見了公主,偶爾鬧些小脾氣,周生衍更念她得緊。
這男人就是吃到嘴邊的覺得沒味兒,得欲擒故縱吊著他偶爾諂媚一下他才覺得有意思。
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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