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學(xué)得沒我快(1/2)
“沈家戰(zhàn)功赫赫,在百姓口中的威望不亞于謝三,謝三若是想登皇位,必然會拉攏沈家,沈家素來不喜朝堂之爭,偏偏你對他死心塌地,現(xiàn)如今你對他好像也沒有傳聞中那么癡迷。”
“想要打擊謝三,你需得從他軟肋下手,對方越在乎什么,越癡迷什么,以此為誘餌,他對你防備小,這是好事,在他面前萬不可將自己的鋒芒展露出來,他拿捏不透你,可你卻知道他的弱點(diǎn)。”
江逾白將這些利弊分析得頭頭是道,他平常話少,能簡短概括的事絕不多言。
謝三如此厭棄她,還不惜代價(jià)要娶她為妻,為的無非就是權(quán)勢,前世他剛登基權(quán)勢不穩(wěn),苦心經(jīng)營一個賢君的名聲,百姓中呼聲很高。
沈知意背靠沈家,兵馬大權(quán)掌握在沈家手里,謝少恒得不到江都督的扶持,便處心積慮將沈家兵權(quán)攥在自己手里。
難怪他盼著自己能死在戰(zhàn)場......
只要他丑陋的面孔被暴露在大眾之下,背后的勢力紛紛倒戈,那他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沈知意睫毛垂下,心中的急躁被穩(wěn)住,他不知道江逾白打得什么算盤,就算是和他師門有牽連,也不必親自來趟渾水。
“江都督教我這些,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江逾白知道她是在防備自己,略帶蔑視地開口:“不怕,你學(xué)得沒我快。”
沈知意:“......”
真是個無賴。
兩人往演練場方向走,正好是沈軒在和兄長比試,沈知筠先一步將五支箭矢射出去,第一支箭矢正中靶心,第二支箭矢從前一支箭的雕翎穿過,將它劈成兩瓣正中靶心,如此反復(fù)。
“少將軍就是厲害!”說完還不夠,戚琛不顧身邊人的眼光,站起來直接吼,“百發(fā)百中少將軍!”
沈軒瞥見臺下呼聲高漲,嘖,他箭法不輸沈知筠,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百發(fā)百中。
直到最后一支箭拉滿弓準(zhǔn)備射出去時(shí),眼縫里正巧映入了沈知意的身影。
剛才被辱的情節(jié)連同著周圍人的唏噓聲,在他腦海炸開,他輕微挪動弓箭,將她對準(zhǔn)了沈知意。
沈知筠立馬察覺不對勁,從他箭矢的方向順著望過去。
不好!意兒!
沈軒邪魅勾唇,冷哼一聲,我看你怎么救,隨著他松開弓弦箭矢唰得一聲飛出去,周圍的人來不及阻止,江逾白一個箭步拉住沈知意的衣袖,往自己身后拽,左手握住斬星劍將箭矢打偏。
怎么是江逾白那個閻羅。
眾人原本喧囂的叫嚷聲在此刻也消了下去。
沈軒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嚇得腿直愣在原地不敢動彈,眼前陣陣發(fā)黑。
惹上這位閻羅的下場,豈能用一個慘字形容。
可以說,無論什么原因,只要惹到上了江逾白,那就是原罪。
他本來只是想給沈知意小施懲戒,叫他將氣焰收一收不要太過鋒芒,作為長兄難道還不許教訓(xùn)一下家妹嗎?
沈知筠沖到沈知意面前,揪著她的兩條胳膊上下打量轉(zhuǎn)了一圈,確定沒有受傷,心上的那塊石頭才終于落了地。
沈青禾目睹眼前這一切,她對護(hù)著自己的沈軒并沒有什么好感,愚蠢至極,連一個沈知意也傷不了,還攤上這么一個爛事。
礙事,礙眼。
“沈鴻!你平日里就是這樣管教的?”
沈鴻是沈家大房,在朝中擔(dān)任右諭德,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還只是個從五品,哪敢招惹這尊大佛。
“小的知錯,這就回去好好教訓(xùn)逆子。”沈鴻佝僂著背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江逾白冷冽的語氣就能壓著他。
“沈大人,你就沒有想過他要是傷了本都督該如何?刺殺朝堂命官該當(dāng)何罪。”
“本都督出身一個文官世家,最討厭打打殺殺,武功自然比不上沈公子。”
眾人:......
沈知意:......
還真是個無賴,“最討厭打打殺殺”,虧這話他說得出口。
不害臊嗎?
短短幾分鐘,沈軒感覺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
他努力擠出淚花,上前一步裝做關(guān)心的樣子帶著哭腔:“意兒妹妹、江都督,你們沒事吧?我技不如人,不小心嚇到你了。”
自認(rèn)為演技滿分,裝得一副可憐無辜樣,和沈青禾還真是如出一轍。
不,沈青禾演得比他好得多。
“既然沈大人要罰你,本都督素來喜愛成人之美,就在這臺上罰吧。”
這......
“怎么了沈大人?你剛才的話都是騙本都督的嗎?”
“老臣不敢。”
江逾白想了個折磨人又帶有侮辱性的懲罰,將他射過來的箭矢撿起來交到沈鴻手上,讓沈軒跪在面前學(xué)狗叫,叫一聲,沈鴻便用箭扎一下。
直到他滿意為止。
“江逾白,你簡直欺人太甚!”沈軒眉峰微擰壯著膽子質(zhì)問。
“對啊,”江逾白似乎很滿意這個評價(jià),“那你敢不從嗎?”
江逾白心狠手辣遠(yuǎn)近聞名,沒有敢上前為他求情。
平常看不慣沈軒的在心底暗爽,江都督,雖然你人帥心狠,懲治賤人的手段還真讓人心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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