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扒你衣服(1/2)
她嫁過人,也死過一次了,用貞節(jié)牌坊約束女子這招,對她沒用,什么狗屁貞潔烈女?
這世間,管教女子說得頭頭是道,倒不如好好管教那些負(fù)心漢。
沈知意神色淡然,眉間微蹙一臉嫌棄掙脫他的手,“別妨礙我”。簪子鋒利的一角扎進(jìn)他的衣衫撬開一個口,捏緊簪子的手用力向下一車,胸口的衣衫直接被撕開,傷口烏黑得可怕。
這是......中毒了?
她愣在原地發(fā)怵,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到底是女孩子,看到這樣的場景難免有些發(fā)怵恐懼。
江逾白垂眸,心底泛出些許悔意,嚇著了?他拖起沉重的手臂伸到她眼前,隨意晃動了兩下,沈知意這才回過神來。
沈知意指尖微撫傷口,潔白的指尖上沾染鮮血,放在鼻間輕嗅,隨后壓低著聲音說道:“又是這毒......”
她太熟悉了,恐懼猙獰不知怎得又席卷上身。
上一世,沈青禾意外得到這毒藥,這毒陰險邪乎,它不會危機(jī)性命,但卻可以使中毒者日日夜夜受到仿佛萬箭穿心的折磨。
沈青禾特意端來這瓶毒藥,太監(jiān)將沈知意壓在地上,“難得一見的毒藥,當(dāng)然要給我的好姐姐好好享用。”
中此毒者,大多忍受不了折磨選擇自戕。
沈青禾舍不得她姐姐就這樣死去,特意派了重兵把守看護(hù),逼她好好活著。
她毒性發(fā)作的時候,沈青禾總是忍不住過來欣賞一番。
沈青禾還不忘在這時候盛裝打扮,潔白的狐裘披在身上,顯得整個人雍容華貴,手里搖晃著一把真絲團(tuán)扇,腰間上別著雪蓮花瓣價格不菲的玉佩,瞧她的眼神總帶著一絲不屑。
她頭發(fā)松散沾滿泥濘,狼狽地爬到沈青禾腳邊求她憐惜給她解藥,沈青禾喜愛看她這樣搖尾乞憐宛如喪家之犬的模樣。
沈知意越落魄,她越高興。
若不趁著毒性還沒擴(kuò)散全身,及時剜去周圍被感染的腐肉,等到毒性席卷全身后,那滋味叫人生不如死,猶如萬只螞蟻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啃食內(nèi)臟,鉆入骨髓,叫人痛苦難熬。
“既然認(rèn)得,那就剜吧。”
江逾白瞇著眼歪頭盯著她,這女子莫名出現(xiàn)在亂葬崗,看她穿著打扮應(yīng)是京城中某富貴人家的女兒。撞見如此血腥的場面,沒有被嚇得口不擇言,反而遇到這種毒藥能冷靜下來,思考對策,有如此膽識,頭上那簪子的模樣格外眼熟......原來是你。
“剜?你的劍我沒拿。”
沈知意有些不耐煩,背著他都費(fèi)勁,哪里顧得上劍?
“用簪子......”
“什么?”沈知意懷疑自己聽錯了,壯著膽子再問一遍。
這簪子雖然道口鋒利,可說白了它也只是個裝飾品,和尋常刀劍自然是不能比,若是用它硬生生剜掉生上的腐肉,只怕能疼昏過去。
江逾白冷聲道:“怎么?有膽子扒我衣服,沒膽子挖我的肉?”
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沈知意頷首應(yīng)下。“我?guī)湍悖愕孟冉o我解藥。”
江逾白冷笑一聲,“已經(jīng)解了。”
沈知意蹙眉險些一個踉蹌,俯下身子駐足在原地,下毒她毫無防備,解開也未曾察覺。
這個人,究竟能可怕到什么程度?
沈知意低頭看著手上緊握的簪子。
出生將門世家的她,武功差到極致,阿爹為此不少苦惱,甚至跑到列祖列宗前跪下謝罪,說自己生了個沒用的姑娘。只有阿娘愿意細(xì)聲軟語哄著她,甚至命人把簪尖打造成了小刀的模樣,用來防身。
江逾白單手撐在細(xì)碎沙石上,扭動身子調(diào)整到一個沈知意好下手的位置,望著她的眼睛微微挑眉,示意她開始。
看著越發(fā)烏黑的傷口,沈知意微微咬唇,簪尖扎進(jìn)他的血肉中,順著肌膚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滑動,簪尾掛著幾顆紅豆珠子,順著她的方向晃動,不一會白骨已經(jīng)暴露在沈知意視線中。
江逾白愣是一聲不吭,寸步未挪。
沈知意將簪子上的紅豆珠子用力一扯,細(xì)長的手指捏住它,指腹間的力量將其瞬間碾碎,藏在里面的藥灑在傷口上。
這藥,是阿娘在瘋神醫(yī)岑風(fēng)緒那求來的。
相傳瘋神醫(yī)脾氣古怪,醫(yī)術(shù)高超,是尋藥谷難得一見的天才,只可惜遭人嫉妒,瞎了半只眼。
上一世,沈青禾向沈知意哭訴著自己沒有什么像樣的金銀首飾,那些名門貴女瞧見了指定會笑話她。
沈知意一時心軟,讓她隨意挑選,結(jié)果沈青禾在她那里順了不知道多少的好東西。
就連這簪子也戴在了沈青禾頭上。
妹妹,世人常說嫡庶有別,可我從未怠慢過你,處處忍讓、偏袒。
你為何這樣對我?!
禮部侍郎的二小姐姜云姝,在宴會后花園里故意使計讓沈青禾落水,沒有一個人愿意下去救她,爬上來時她整個發(fā)髻都是歪的,妝容上的色彩暈開,活像一直五彩斑斕的落湯雞。
沈青禾團(tuán)縮在一處,她濕了身寸步不敢挪動,只敢小聲抽泣,刺骨的池水使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等沈知意收到妹妹被欺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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