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幾番周折道隱情(1/4)
?那邊廂里,齊云鸞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沒敢繼續問之前顧音準備給她說的練武與武道先天之間的區別。見她不問,顧音對她的心性微有些失望,便也不提這事,只讓齊云鸞稍事休息了下,便出了房。
下得樓來,顧音和齊云鸞剛坐在桌前,尚未叫那客棧老板過來,就見得另一桌上坐著的一個穿著素服的二十出頭的公子哥走了過來,行禮道:“不知在下可否與兩位姑娘同坐一桌。”
這便是極為失禮的舉動了,且不說男女七歲不同席的習俗。就是這江湖之中不講那俗規,也是找不出這放著空桌子不坐,卻跑來和陌生女子一桌的道理來。
齊云鸞正待斥責公子哥的無禮之舉,顧音卻是看出,這公子哥明顯就是在等著她二人,便讓這個公子哥坐了下來。
公子哥方一坐定,拍了拍手,就見得源源不斷的有人從客棧后院把菜送了過來。
齊云鸞往桌上看去,竟是平日里也少見的冰紋瓷的碗碟,就這樣放在了客棧稍嫌油膩的桌子上,突然覺得這個公子哥更是有些說不出的礙眼。
“真是可惜了這碗碟。”齊云鸞不知怎地,竟開口嗆了公子哥一句,想來是心中不忿的緣故。
公子哥彬彬有禮的說道:“這些都是家中的廚子做的,雖這里的爐灶有些不順手,但也尚可入口,還請兩位姑娘莫要嫌棄。”
顧音也不去看那一道道流水般傳上來的菜,只道:“若公子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說了吧。”
雖是出門在外只能將就著,齊云鸞也接受了這普通人家用的共餐制。可顧音知道,齊云鸞定是不愿意與陌生的男子共用一餐的,故而直接開口問了對方的目的。
這公子哥見說話的是顧音,也不見驚訝,只笑道:“兩位姑娘趕走了我請來的客人,我這不就只得求上兩位姑娘這里了么。”言談間是隱隱的點出那虎鶴門的**權的事情來。
這世界雖是強者為尊,但也有著官府的存在。官府縱是再不愿管這江湖之中的事情,可若要是有人報了官,也不得不請顧音去說上一二。若顧音搬出自己煉氣期亦既是普通人口中的武道先天的身份來,官府自也是會規規矩矩的把她送出門來,說不得還會送上幾分程儀。但顧音本就是為了看遍世間百態方才出門游歷,自是不愿走到哪都被人敬著。
是以顧音并未答話,只看了公子哥一眼。
公子哥一個激靈,不敢再賣弄小聰明,忙正色道:“在下姓宋,單名一個方字。旬月之前家父離世,可葬進墓穴的時候,卻像是里面有著什么兇獸,竟是進去的人一個都沒能出來。可憐家父尸骨無法入土,在下便又派了一次家中武師下去查看,卻也沒能上來。方才從外地請了那虎鶴門的二堂主過來,可沒曾想,卻是折在了兩位姑娘手里。故而想求兩位姑娘能替在下前去查探一二,好讓家父能入土為安。”
顧音本待拒絕,卻看見齊云鸞本是不忿的臉上現在卻微帶了不忍,方才反應過來,這無法入土對于這個世界的人的意義。
這方世界與顧音的前世的古代頗有相似之處,就連這入土為安的習俗,也是一般無二。雖顧音心里是相信人死如燈滅,這遺體如何都不打緊,但也會尊重其他人的觀念。
再加上這季節雖已到了晚秋,可暑氣卻還未完全退卻。這公子哥的父親的棺槨便是停在那陰涼的墓道之中,過了旬月卻也已經是到了極限,確實是再等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便與你去看看吧。”顧音點了點頭道。
宋方聞言自是大喜,忙起身鄭重的施了一禮道:“兩位姑娘的恩德,在下定會放在心上。”
說完更是許諾了種種種種,更是要跪下來行那大禮,齊云鸞忙攔了下來,道:“公子還請節哀,師父她既然答應下來了,自也不需要你再做些什么。”
宋方聽顧音小小年齡竟然就是齊云鸞的師父,眸中精光乍起,旋即又隱去。他本以為兩人只是師姐妹的關系,只不過顧音身份地位較高又沒有江湖經驗,才會讓齊云鸞前去善后。眼下看來,竟是與他所猜測的大有不同,那想來這虎鶴門的,應該比二人差了許多。當下更是熱情,一連串的謝著齊云鸞,把并未與男子說過多少話的齊云鸞給羞了個滿臉通紅。
過了半晌,宋方見顧音不說話,方訕訕的住了嘴。
顧音也懶得多費唇舌,只示意這宋方領路去那墓穴所在之處。
宋方卻未帶身邊小廝隨從,親自引了顧音二人出得鎮后,竟是領著進了鎮西的山里,三轉兩轉的,到了個山坳處。
齊云鸞見得山坳處那個小小的青石墓穴,心中微微覺得有些不對,便問道:“難道這墓穴就是宋公子的先父所……?”
話音未落,宋方便忙著解釋道:“這是家父生前一個游方道人特地點的墓穴,家父也囑咐在下一定要將他葬在這里,就連這規制,也是家父和那游方道人所定好了的。”
齊云鸞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就聽得顧音嘆氣道:“都已經到^56書庫,宋公子還不肯說實話么。”
宋方聞言臉色數變,終是朗笑了一聲,躬身行禮道:“還請姑娘指點迷津。”言談間不復剛才強作出的姿態,卻是整個人疏朗了起來。讓齊云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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