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6(1/1)
?馮簡沉下臉,在混沌大腦內思索一屆皮肉生意怎么能做的那么霸王。他皺眉:“到底誰讓你這么大——”
“閉嘴,”宛云警告他,“再說話,小心我強吻你。”
剩下的時間里,某人保持死一般的寂靜。
他任宛云扒下衣服,喂他水喝,包扎脖子上的傷口。但在頭發吹風的時候,馮簡實在忍不住那股刺鼻的香波氣息:“你把我當你家狗?”厭惡地從肩膀上把宛云的手打下來,“行了行了行了,你能不能趕緊走開?”
宛云見馮簡差不多整理干凈,也實在想脫下自己的臟衣服。
她將馮簡帶到外面:“房間里是密碼鎖開關,你如果能破解,可以自行離去?!?
馮簡報以輕蔑的冷笑:“這點雕蟲小技,難得倒我?”
等宛云從浴室走出,馮簡依舊在低頭摁電話上的鍵盤。聽到腳步聲,他回頭說:“……密碼到底是多少?”
宛云接過馮簡手里的電話,原本想給半山別墅和司機撥過去報平安,卻發現電話接口不知何時已經斷成兩半。
馮簡接觸到她詫異的目光,依舊邏輯清晰的解釋道:“我本來以為拔掉這個接口,就能推門走出去。但沒想到……反正線路很容易就捏斷了。這東西要緊么?”
宛云安慰他:“賠點錢就可以脫身?!?
馮簡沉默片刻,再從她手里拿過電話:“我其實還可以再安上?!?
如此勞心勞累的晚上,甫脫重圍,電話不通,身處黑巷,馮簡的手機已經被他自己聰明的鎖死,宛云索性決定在這個小旅館里將就一晚。
那廂的馮簡已經放棄維修電話,他抱著破損的電話,坐在床邊上盯著宛云,很平心靜氣地說:“你是第一次站街?你叫什么名字?”
宛云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回答:“我叫李宛云?!?
馮簡果不其然地瞪大眼睛,隨后露出沉思的表情:“哦,真巧,我認識一個人也叫李宛云。”頓了頓,再補充道,“她大概比你漂亮一點——那么一點?!?
宛云看著馮簡食指和大拇指都快挨上的距離,不由勾起唇角:“做人不能只看外貌啊。”
馮簡面無表情地說:“的確是。但她還是我妻子,名義上的妻子。而且我答應過她在整個婚姻期間,不會碰別的女人——雖然口頭答應,但仍然具有效力?!?
宛云笑了笑:“你真的很守規則,我已經知道?!毕胫袢丈罡胍箒淼搅宅樈?,長久凝視舊樓卻不做任何,便試探地問道,“你家里還有什么其他親人?”
馮簡仿佛因為這個問題詫異了,他揚眉道:“我有個妻子,有個丈母娘,還有兩只狗,身外之物有房子,有車,有點錢,有個公司——但我沒有親人?!?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聲音依舊很平穩,用這種“便是如此”的口吻說話。不帶傷感、懷念和任何感情。
宛云輕聲問:“你以前的親人——”
“他們都死了,我父母,還有我的叔叔。”馮簡截斷她,他淡淡說,“父母的模樣早就忘記,至于叔叔,他二十多年前就是在剛才那家小診所閉上眼,他走后的那兩天,我還整日站在門口,等著叔叔接我回家,但世界上已經沒那個人了——這事不怪醫生……本來就是難治之癥,有錢都難以回天,只看能延緩多長時間的生命而已。然而……很痛苦,我永遠記得他臨死前的模樣?!?
電話線在男人的手指上來回繞了幾圈,略微收緊,再松開。
很多人說馮簡是一個冷漠,那是因為沒有人在一片暗紅色的血泊和夕陽中等待過,那么漫長而無期。
馮簡很緩慢地接著說:“還有,我可能會遺傳我叔叔的病。唔,生理上有這種可能吧,雖然目前還無恙,但的確有這種可能。我自己偶爾也會想起這種事。”
原本很窄小的房間,在他話落地后突然變得空蕩蕩,似有回聲。
宛云在這種沉默,幾次想開口,然而又幾次無言。她略微低頭,避開對方臉上那種帶著醉意的冷漠和強硬,只注視他膝蓋上那部暗綠色的電話。
馮簡似乎真的很能輕易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耐煩地敲敲電話:“你們女人怎么每次都這樣!別把我想的那么可憐。我整日工作,只是因為我要完成自己的事業理想。我賺錢,并非因為我想賺錢給自己治病,只是因為賺錢的過程,可以避免和別人有感情交集——凡事盡人事,聽天命,這樣就很好。我不太想討論未來的事情——而我現在頭都快疼死,你這女人到底什么時候走?妓女晚上不工作嗎?”
宛云沒有言語,依舊發怔地看著他。
馮簡在這種沉默中不耐煩地再次揚眉。他在對面觀察了會她的表情,突然移開目光,冷淡道:“好吧,我根本沒有病。李宛云,你又被我騙到了是不是?你怎么半點記性都不長!”不耐煩地把手上提的電話丟到地面,再一腳踹開它,“行了,你臨走前把門帶上——咳咳?!?
宛云突然傾斜身子,抱住了馮簡。
作者有話要說:閃閃發亮外星人跑過來發。還有一更,或者兩更,有耐心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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