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九章:夜奔(2/3)
意你做變性手術。我也絕對不會同意。”
“他一直活的很成功,那種性格。嗯,而我看到獲得成功的人,都多多少少有和他一樣的特質——”她沉思地說,“我討厭成為那種人。但既然我不想報復他,也不想為了證明他的話是錯的而努力去鞭策自己,所以我想……我可以退出那種所謂成功者的競爭。”
館長長大嘴巴:“你在說什么?”
宛云說:“所以我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然而,我又覺得自己還是迷路了。”
館長睜大眼睛,顯然正在費力地跟上她的節奏,但顯然理解不能,嘟囔一些:“即使相同的顏料,但作者不同,最后會成為不同的畫,這也就和人生一樣——”的廢話。
宛云笑了笑,她的思維向來難以捕捉,曾經周愈很能領會,到如今她似乎又碰到半個知音。不過那個人總對她有無來由地厭惡和煩躁,寧愿用鼻腔發出的冷哼代替一切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要入v,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文我最初改了三遍大綱,砍掉一切情節,力求嘗試種田(平淡?)文。
真的一直不太會解釋,無論劇情還是動機。反正。。。我這兩天先更著,這一大章節我很喜歡。叫夜奔。我已經忙到不會說人類話了,隨便看看吧==。
半山別墅,庭院無花。
原先的主人雖擅長園藝,但深受日本禪宗影響,難視花落。后來的主人心系現實,唯一過眼的花是“有錢花”,目不見植。
家里滿堂深綠,野草瘋長。牧羊犬在其中玩的不亦樂乎,前后兩個主人在不同的房間,收回不同的視線。
在本質上都習慣懈怠良辰美景的兩人,厭倦了各自之前并不一帆風順的經歷,打定主意要收獲平靜甚至一潭死水的生活。可惜事與愿違,在偌大人生中一再遭遇到強大敵手。
宛云不擅長置氣,但馮簡瞅著她的目光,實在和他望著燈管上飛蛾的卵沒什么區別。馮簡向來鄙夷嘴頭爭執,但宛云的無心之詞,常常讓他總有含笑飲砒霜的錯覺。
那日晚宴回來,他們依舊若無其事地相處。仿佛所有風波和爭執一定要發生在人前。獨處時,兩人中間隔著一道墻,互相無話可說。偶爾不經意的對視,馮簡會率先移開目光,宛云則保持沉默。
城中人公認他們是模范夫妻。
盡管漢高祖在那日后,嚴令媒體把視頻外傳。但他似乎忘記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和馮簡的演講一起流出的,是他那番告白。當然,最末尾揭示真相的結案之詞,被人善意地掐掉,于是這番話……就更像告白。
最氣急敗壞但真心實意的那種。
全城大眾對他們夫妻的興趣,目前簡直輕輕一捅,就能流出來。
實際上讓人興奮的不是他們夫妻,而是賣油郎和花魁的故事雖然百年流傳,但終于出現在現實中。
“強取”比較常見,但“豪奪”就比較罕見。
馮簡越對外人不耐煩加暴躁,外人越猜測他對宛云百依百順。他的所有努力和嚴苛,體現在工作上事業上越發努力。但感情上,他只是一位為愛失落的男人。
看客中的一半人,顯然都沒有費心花半秒鐘去想一想,馮簡最初和李家只是締結商業婚姻。而另一半思考過這點的人,顯然認為大眾輿論對這婚姻是一個極好的導向。
何瀧對宛云說:“這樣,馮簡就更不敢對你不好了。”
宛云隨手繞著電話線,沒有把這話接下去。
過了會,館長推門走進來。
“你媽有時候精明,有時候傻。”他說,“她好像喜歡強迫別人做事,然而又自詡決斷民主。”
宛云蹙眉望著他。
“怎么了,我在這個寸土如金的館里給你留了視野最好的辦公室,你還不允許我偷聽你的電話?”
館長說,臉上絲毫沒有內疚的表情。
宛云沉默片刻:“我不喜歡做的事情,媽媽從來沒為難過我。”隨后說,“這是上次賣畫后該支付給館長的傭金,支票夾在里面。”
館長哼了聲,不動聲色地把雜志握成一團,揣在兜里。
“我其實也一直想問你事情。”他嘀咕道。
宛云笑道:“怎么,在這里收取的傭金會上漲嗎。”
“嗯……這件事也是要說的,但我現在想問你,為什么要來我這里?憑你的才干,家世、凡事再肯用功一點,在商場上不會比宛靈做得差。而即使你不樂意從商,從事哪個行業都不是問題。為什么來我這里當個藝術品經濟人?”
“其實在不知道您的性取向之前,我一直盼望能嫁給您。”
館長皺眉:“我在認真地問你話。”
宛云笑笑:“館長還真麻煩,收我錢,還要對我啰嗦。這種作風太惡劣。”
館長水平地凝視她,禿頭下的眼睛看上去全是認真,直到宛云的笑意褪下。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作風,其實完全可以離開,或者再回學校讀書——”
宛云簡單道:“胡館長也厭倦我了?怎么沒完沒了的問?”
“不是。我只是聽了你媽的話,突然想起來很多年前,當時全城的雜志都會寫你。在你十二歲的時候,家族不是已經把你選為企業接班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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