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沒有影子 (補6月19更新)(1/2)
貓帶不走,因為已經死了。它在死前不想被人看見,一個人到了墓園。
展一笑吹笛子,能安魂,善良、溫柔,聽得懂小動物的話。
————
守墓人推開宅子的木門,吱嘎一聲,門打開來,房間內燭光一陣搖曳。
隨即我就見門口那只奶牛貓喵嗚一聲叫,半夜里,四周又安靜,它著突然一聲叫,在寂靜的郊外夜晚還有回音,顯得格外幽長。
這屋子只是個門廳,空間也就十來平米,右手邊有一套桌椅,正面是屏風,屏風左邊靠墻有個櫥柜,繞過屏風似乎是通往里間的一條走廊,想來走進去就是宅子內部了。
我掏出合同,翻出貓的照片,拿手機的手電對著照片比對了一下,確實一模一樣。問題是老伯家里住在市中心的老城區,這只貓徒步跑了這么遠,聽著有點玄幻。
“它自己……來的?”我撓撓頭,關了手電收起合同,想靠近那只貓。
這只貓年紀很大了,眼睛有點渾濁,胡子長的接近一公分,有點像個老頭子。但動作很是靈敏,察覺了我要接近,起身轉頭就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我一臉懵圈看著它奔進了里屋,又不敢往里走。
守墓人笑笑,“進來坐吧,正好我要洗臉。今晚風大,臉上吹了點土。”說完他就往二樓上去了。
我坐在門口一張椅子上,這地方其實挺大,宅子是典型的老式建筑。但是里面的古董家具一樣沒有,全是些舊的二手家具,素凈整潔,倒也干凈。
晚上的粵菜很鮮,這會兒嗓子干了想喝水,但是守墓人不在,我也不好意思亂跑。
守墓人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拿著一塊方巾擦著臉,還提著一個木桶。“我這兒沒有水電,你渴不渴?這是井里的水,還蠻甜的。”
這可是及時雨,我趕緊謝過,接過了木桶,他去旁邊一個碗柜給我取了一只白瓷碗,在里面潑潑灑灑倒了大半碗。
我端起碗往肚子里灌了三碗,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濕潤了。
說農夫山泉有點甜是扯犢子,但這個井水是真的挺甜的。我連著喝了五大碗,感覺都要打水嗝了,肚子里滿滿當當的還有點涼,這才放下了碗。
“你這水,真好喝!解暑解渴!”其實這里入夜了不怎么熱,有風吹過還多幾分涼爽,但是口干舌燥的時候來這么一碗水簡直是一種救贖。
守墓人笑笑,接過了空碗。
這時我正好和他四目相對,雖然燭光微弱又暗,但我還結結實實震撼了一下。
我剛才就顧著喝水了,也沒看一樣,以為穿的像個環衛工大爺的守墓人,肯定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沒想到也就三十出頭,是個面相非常溫柔,讓人看著很有好感的家伙。
他的臉沒有一點點銳氣,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味道,像個修仙的散修道士。用個不恰當的例子來形容,就是形容女人時才用的出塵脫俗,纖塵未染。
之前他穿著的衣服有帽子,一遮半張臉沒了,我當然啥也看不到,這會兒他外套一脫,就穿老頭背心和大四角褲,露出了精瘦結實的身材和一張極其干凈的面龐,頓時驚艷到我了。
倒不是說這人五官多好看,五官好看還是純潔和妖妖靈的基因比較牛掰,主要是那種親和溫柔的氣質一看,就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接近他。
“哥們兒,你修仙的嗎?”我愣愣看著眼前這個大意外,他眨眨眼,沒明白我意思。
“我這兒都是死去的人,怎么修仙?”守墓人get不到我的槽點,特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他倒也不嫌棄我喝過的空碗,倒了木桶桶底剩下的最后一點水,一口喝干了。
“說回你要找的那只貓吧,它可能不是很方便跟你回去。”他放了碗,坐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平靜的望著我。
我還沒來得及爭論什么,就見到那只貓又跑了出來,站在落地屏風旁邊的燭臺下,坐姿如同一個入定的老僧。
“它是哪里受了傷不方便走路嗎?我可以抱著它,坐車回去。”
守墓人嘆了口氣,“你跟我來。”
說完他帶我繞過屏風,走過一條十來米的長廊,廊下兩側左邊是圍墻,右邊是個小荷花池。
走廊到底,就是正式的客廳了,還有個大出許多的院子,一口古井在角落里安靜坐落,旁邊還有一個藤編的秋千,看著極其溫馨。
再往里走,就是主人的臥室和后院的傭人房。
后院其實就是一片菜地,門后是一大片的竹林,再往外,就是隔壁的公墓了。
守墓人告訴我,這座宅子就是當初的展園,剛解放的時候有考慮過給通水電煤,但是他不愿意這宅子被大動,怕會保持不了原來的安靜。出于尊重,最后這房子就被原原本本保留下來了。
因此這房子是原汁原味的老式建筑,就連吃喝拉撒的方式都相當保守。
吃飯的菜自己種,喝的水井里打,上廁所是有茅房的,還能灌溉作物,五谷輪回。
聽著是不是特別世外桃源?
只要你能忽略它的所在地,這就是一個原生態體驗專區。
嚴格來說,這房子是夾在兩片墓園當中,相當有技術性的選址。
守墓人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