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想要站得高,得先看得遠(1/2)
劉萍眼睛又紅又腫,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喪子之痛讓她顯然失去了理智,完全忘記了,雷霆筠也不過就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
對于溫言的死,他比誰都自責,或許比不上這些當父母的人的心情那么沉痛,但他也不好受。
雷霆筠的嘴角微微腫著,他張了張口,還是欲言又止,仍舊低頭沉默的跪著。
那一刻我覺得這小弟弟真是個爺們。
腆著老臉走上前,我做好了也被抽倆嘴巴子的覺悟之后上前打了個招呼。
“劉女士……”
劉萍看見我,一愣神,眼淚水一下子決堤了。同時走了兩步就拎著我的領子。
她力氣很大,以至于我都吃驚——一個個子瘦小的女人,居然能有這么大的力氣。
“你咋沒就我兒子出來啊!因為他家有錢嗎?他有錢我們家溫言就不是一條命了嗎?”
溫玉洲皺著眉,把她往回拽了幾步,“劉萍,你別這樣,人家也盡力了。”
劉萍哭成了淚人,但還好溫玉洲管得住她,扶著她往房間里走。
溫玉洲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歲,仍然很儒雅,但是神情里的灰敗和滄桑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略帶歉意點點頭,“兩位進來吧。”
我和雷霆筠一前一后進了溫言的臥室,這房間里還有點溫言的味道,難以置信這間房間的主人已經走的不帶走一片云彩了。
我倆不約而同沒有坐到床上,不想破壞這房間里的氣場。
等劉萍的哭聲一點點低了下去,溫玉洲這才走了進來。
“抱歉,她情緒實在不好,還不能接受溫言的事情,對你們兩位都很失禮。”
我當即低下了頭,“溫先生,這次該說抱歉的是我,沒能帶回來溫言,我很內疚。”說完我取出五千塊錢,“APP里的錢,按規(guī)矩是只能退一半的,但是這次我真的很抱歉,我分文不賺。”
溫玉洲眼睛一熱,對他們家來說,錢的確很重要。只是再多錢也換不回溫言。他搖搖頭,沒有收錢的意思,“這事兒不怪你們,警力都出動了,怪力亂神的事情,哪里是人可以控制的。”
過了一會兒,他嗓音沙啞著補了一句,“是我們家溫言沒福氣。”
我把錢放在桌子上,不再講話。
雷霆筠上前一步,向溫玉洲深深拘了一躬,“叔叔,對不起,這次帶溫言去那個地方的人是我,我會一力承擔所有的責任。你們是溫言的父母,今后就是我的父母。”
他就那么保持著鞠躬的姿勢,看的我都有點扎眼,不知道他樓下二十個保鏢看到了是什么心情。
溫玉洲沒講話,過了很久嘆了口氣,“回去吧。”
他說話特別堅定,顯然是不準備原諒雷霆筠的,客氣禮貌接待雷霆筠,已經是極限了,恐怕還是因為他是溫言的好朋友,又是后輩。
雷霆筠眼神一暗,“爸,我下次再來陪你和媽吃飯。”
說完就先走了,我也隨后告辭。
溫玉洲當然不可能留我吃飯,他們家今天必然會沉浸在悲傷里。
走出溫家的門,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點亮了平城的夜晚。可是我的心里卻被內疚充斥,只剩下無能的自責。
下樓時,那二十個保鏢還在原地,見到我們下來,立刻整齊排成排鞠了一躬。
“少爺好!花先生好!”
雷霆筠點點頭,坐上領頭那輛車,吩咐道,“回家。”
他看了我一眼,“要不要來我家吃頓便飯?”
我尋思了一下,趁機結識一些權貴也沒啥不好的,當即點頭上了車。
雷家在市中心有一套獨有的四合院。古色古香的中式裝修,看上去內斂含蓄,細看到處是古董和奇珍字畫。
雷霆筠的父親坐在客廳等著我們,見到我來,也沒起身,手一揮,“請坐。”
他滿面微笑倒不顯得失禮,可是見到來人不起身這種感覺瞬間裝了個高大上的比,我暗暗學了下來。
一番寒暄之后開席。
雷家的菜各種豐盛,雞鴨魚肉應有盡有,有些做法都是我沒見過的。在他家才吃飯跟飯店一樣,有一群纖腰長腿的妹子伺候你,不得不說有錢人會享受。
雷父說話并不拐彎抹角,直言很欣賞我和妖妖靈,又問我有什么想要的,我心說那二十五萬我已經覺得很燙手了。
我不是因為雷霆筠更有錢所以優(yōu)先救他的,實在是溫言當時的情況在控制外,但是這二十五萬會讓我想到死去的溫言,心里只有更難受。
雷父顯然不以為意,切了一支雪茄點燃,“年輕人,你也已經進了社會了,生死本來無常,多少年前我也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你們江城的黃氏家族很多年前沒洗白的時候,每個家族成員手里都得有幾條人命。”
一個長腿妹子給他倒了一杯酒,他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咂嘴,“放開點,遲早你會遇到更大的事情。”
我聽得懂,其實雷父是在指點我了。當然也是在開解雷霆筠,要不然我倆可能會因為溫言,以后一輩子束手束腳。
隨即我笑了笑,“謝謝伯父提點。”
雷父點點頭,給了我一張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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