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可憐天下父母心(1/2)
平城的繁華不同于江城,雖說市區也同樣燈紅酒綠車水馬龍,但在胡同里,老舊的院落里透出了幾分古樸的氣息。
我去酒店放下了行李收拾好,已經是晚上十點。
尋思了一下,就跟劉萍聯系了一下,也算打個招呼,“我到平城了,隨時有空。”
想著說都這么晚了,那應該人家也睡了,等明天早上人家看到估計就會有聯系了。
誰知道對方秒回信息,“對不起,要是您有空能不能今晚現在就來我們家?知道您一路也累了,但孩子丟了實在是十萬火急。麻煩您行個方便。”
我一看這客氣得令人心酸的語氣,當即就叫了車趕過去了。
車子開到幾近六環,已經有些荒僻,來往車子不多。我塞了一百給司機,“師傅,等下要是您還沒在載什么長途,我這兒還得用一次車。可能就一兩個小時之后吧,麻煩了。”
我心說這種時候就得大方點,意思就是不用司機找錢了。誰知道司機特爽朗,給我留了一電話說用車提前十分鐘打給他,堅持找了錢。
一下子對平城人民印象特好。
我按著地址找到了一個新建的小區門里,找到了對應門牌號,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個頭發有點花白的女人,眼睛紅腫充滿血絲,看見我了之后,眼睛一亮,“是爛桃花、花先生嗎?”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們是不會知道我的真名的。
記得劉萍才三十多歲,雖然沒見過面,但總覺不會是眼前這個四五十歲的婦女。
不知道怎么稱呼,她拉著我的手招呼我進門,“快請進快請進,我給您倒杯水去。”
我坐在沙發上,并不拘謹。房子顯然是新房,估計從市區動遷來的,裝修非常簡單。
兩室戶,廚房米色的瓷磚簡潔溫暖,夫妻的主臥門開著,從家具到軟裝都是淺咖啡色,樸素而干凈,最特別的是一排書架,格外別致。
看得出,他們的條件并不寬裕。
溫玉洲待人很謙和,有一股儒生氣。他趁著劉萍燒水的功夫,對我說道,“花先生,很感激您過來,我和愛人前并不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能給您的只有那一萬塊錢,希望您不要嫌少。”
他有些艱難的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劉萍所在的廚房,“對你們這一行來說,可能一萬塊不是錢。但希望您……就當做善事吧。她之前……是個很愛漂亮的人,這幾天為了兒子幾乎沒合眼,飯也沒踏實吃上一頓。其實我不贊成找您這一行的專業人士來,因為在我而言,是看不到任何希望的……”
雖然對方態度彬彬有禮,但我其實已經聽出來他的意思了。
溫玉洲并不相信我們這一類在他看來形同江湖騙子的人,但是對于劉萍來說,這無異于是最后一根稻草,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而溫玉洲希望的,是我不要想著從他們這個并不寬裕的家里騙走太多的錢,更不希望我給劉萍多大的希望然后迎來更多的失望。
莫名的并不生氣。
印象中,父母并不是這樣的,起碼我的爸媽從沒時間陪我,各忙各的,他們很少回家來,上了高中更是雙雙飛去了國外研究課題。
我在初期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多余的人,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突然很羨慕素未謀面的溫言。
是,他家庭條件不好,但是他這對并不富裕的父母,父親內斂,母親溫柔,對孩子真是相當的關心。
夫妻就應該這樣互相扶持,這才是家庭。
我舔了舔有點發干的嘴唇,澀然一笑。“溫叔叔,跟您我不說場面話。我也是才入行,對我來說一萬塊算是筆巨款了。其實就是您和劉阿姨對溫言的關愛,讓我來接這筆單子。我坦白講,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自己也很菜,但是我保證拼盡全力,哪怕我倒貼錢,也會盡量找到溫言。”
眼下我給不了任何承諾,但是起碼可以給出一個明確的態度。
劉萍正好端了水進來,聽到我這么說,當即紅著眼睛,“花先生,其實我什么也不求,就是堅持一個希望。其實失蹤了這么多天,我也知道兇多吉少,這也算是最后一個法子了,這孩子是我們的希望,他真的特別懂事。是我福氣好,生出這么一個又聰明又聽話的孩子,我這人沒什么文化,就是一普通職員……嗚……”
她說著就哽咽了。
畫面看的我心酸。
時至今日,第一次見到父母為子女這樣走投無路還在試圖努力的樣子,這樣也加深了我要努力完成任務的決心。
正在這時,妖妖靈電話打來了,“爛桃花,你哪兒呢?”
我告訴他去了客戶家了解情況中,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擊節贊嘆的聲音。“不錯啊,小子,很有職業素養啊。我也剛從客戶那邊回來,來接你?”
把地址報給他之后,過了二十分鐘,妖妖靈開著一輛寶馬Z4出現在小區門口。
嶄新的磨砂基佬紫配上明晃晃的淺黃色車前燈,看上去格外風******起這個,平城本地的拍照估計也值個十幾萬,而且還要搶拍才能拍到,看那個全是數字的拍照,顯然是最早出來的一批車牌。
妖妖靈拍了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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