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后招(1/2)
?“呵,我挑戰你的底線?”
魏延曦就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滿眼諷刺的看著魏承天,“皇兄,你憑良心說,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對方底線!”
這兩個人一個是天生的帝王,威儀天成,一個是沙場上英明神武的戰神,戾氣環身,此刻劍拔弩張,暗自較量,竟是一方都不肯相讓。
齊遙清靜靜的站在旁邊,面色有些緊張,卻到底沒出聲。
他心里很清楚,魏延曦不是那種能任人家騎到自己頭上,挑戰自己底線都默不作聲的人。魏承天是他的皇兄、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剩下的血親這點不錯,可正因如此,他才會更加惱火,氣魏承天的背信棄義,白白辜負了他的信任。
這是魏承天與魏延曦之間不可避免的斗爭,事情既然已經演化到這個地步了,齊遙清輕聲嘆了口氣,垂下眼,那就不是他能再左右的局勢了。
仿佛覺察到自家王妃的不安,魏延曦將攬著齊遙清的手收緊了些,輕輕拍了拍他,示意他放心。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魏延曦站在那兒紋絲未動,倒是魏承天先耐受不住,松下身體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抬眼道:“好了延曦,莫要再這么意氣用事了,此事沒能事先知會你是皇兄的疏忽,皇兄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如何?”
他身為帝王,是整個闌朝最至高無上的君,平日里根本不會用這種語氣與人說話。只是因為這次的對象是魏延曦,于私是他唯一的親弟弟,于公是闌朝赫赫有名的“戰神”,是邊疆最堅固的屏障,魏承天怎么都不愿意因為一個齊遙清跟他徹底翻臉反目。
不過他有這個招攬服軟的心,魏延曦卻沒有。
“皇兄說笑了。”對面,魏延曦唇角扯了扯,眼里卻還是冰冷一片的望著魏承天,“皇兄能留我王妃一命,本王就已經很感激了。至于提前知會……呵,皇兄你明知這不可能,又何必再在這會兒說這個話呢。”
他也就是面上話說的漂亮,提前知會?如果提前知會他還能有機會趁自己不備把遙清關進牢里么?魏延曦第一次覺得這個從前一直倚仗景仰的哥哥在這些年來真是變得太多了,與他漸行漸遠,再也無法敞開心扉、真誠相待。
“魏延曦!”聽到魏延曦半是挑釁,半是戲謔的話,魏承天氣的一把攥緊手中的奏折,狠狠瞪著魏延曦道:“朕念在你是朕的親弟弟的份上,一再容忍,可你也太放肆了!”
天子尊威豈容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就算這件事是魏承天有錯在先,但魏延曦身為臣子,從來都只有服從圣命的份,哪里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跟皇帝說話?
魏承天只覺得胸中一股怒火油然而起,連帶著臉色愈發陰沉。他看出來了,魏延曦今天肯跟著陸寮乖乖來崇明殿就是跟自己興師問罪來的,軟硬不吃,真叫人頭疼不已。
目光瞥向被魏延曦攬在身側的齊遙清,魏承天只覺得胸中怒火更甚。又是一個齊家的余孽,他忍齊頌錦和齊家忍了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結果了她,可氣還沒喘一下,自己的好弟弟就又被齊家人染指了,還為了這個齊家人不惜跟自己翻臉,讓他怎能不氣?
魏承天忽然后悔了,后悔當初答應齊頌錦把齊遙清嫁進雍王府,本來指望著能借魏延曦牽制住盛國公府,自己的人手方便行動,哪曉得到頭來反倒是又讓齊家牽制了他一回。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齊家……果然厲害,是朕小覷了。”
魏承天忽然斂起所有的情緒,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齊遙清,“你父母兄弟如今都在牢中,不日便要流放邊疆,永世不得再踏入京都一步,你可知道?”
齊遙清斂眉,微微頷首:“臣知道。”
“那你又可知,按照我朝律例,通敵叛國者當削為奴籍,誅九族。如果朕真的按照律例來,你們齊家這會兒全部都該身首異處了。”
“臣……也知道。”
“可朕沒有這么做。”魏承天輕描淡寫的說著,手指把玩著杯沿,“齊遙清,你說,這是為什么。”
齊遙清愣了一下,眉頭忍不住輕輕蹙起,遲疑的張了張口,卻到底沒說出話來。
為什么?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以魏承天對齊家的恨意,就算整個齊家被他施以剮刑恐怕都不為過,可他最后卻只是下旨,將齊家老少發配邊疆,并沒有奪他們的命,這是為什么?
齊遙清猶豫的抬起頭,正對上魏承天那雙凌厲的眼睛。他眼睫輕顫,垂首輕聲嘆了口氣。
“皇上恕罪,臣……不知。”
“哈哈,不知?”魏承天似乎并不對他的答案感到奇怪,反倒了然的點點頭,“既然你不知,那朕告訴你也無妨,朕之所以不動他們,是因為你。”
說到這兒,魏承天忽然收起了笑意,直直的盯著齊遙清,一字一頓的道:“因為,你。”
齊遙清心頭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攥住魏延曦的衣擺,抿了抿唇。
難道魏承天是因為自己甘愿幫他瞞過魏延曦,獨自赴死,這才肯留下齊家老小的性命的?也就是說,在他眼里,竟是把自己的命看得比整個齊家的命還要重要?
齊遙清不禁苦笑,自己究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