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嫁不嫁(1/2)
?“呵,怎么辦,你覺得我該怎么辦?”齊遙清輕笑一聲,不答反問。
朱耀紫苦惱的撓了撓頭,“我也說不準(zhǔn),賜婚這事向來是把雙刃劍,賜的好了那是皇恩浩蕩,有情人終成眷屬,成就一段佳話。可那是極少的啊,絕大部分還不是門當(dāng)戶對的政治聯(lián)姻,連對方的面都不一定見過幾回,嗯,就像你和雍王這樣。”
更何況是這種聳人聽聞的男男結(jié)合……
說到這里,朱耀紫深深嘆了口氣:“唉,皇上這次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稀里糊涂的就答應(yīng)了皇后的話。小清啊,九日后你到底嫁是不嫁呢……”
看他因為糾結(jié)把腦袋揉得跟雞窩似的一團亂,齊遙清心下好笑,點了點頭道:“嫁,當(dāng)然要嫁。”
“什么?”朱耀紫一聽這話頓時跳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你你……你確定想好了,真的要嫁?”
雖說齊遙清面上一直表現(xiàn)的與世無爭,但那是在與他沒有太大利益沖突的前提下。這回齊頌錦和趙氏那對母女都明目張膽的欺負(fù)到他頭上來了,朱耀紫不認(rèn)為自己這個好友還會像以前那么好說話。
畢竟男人嘛,總要有點血性的,一味忍讓算個什么事?
不過對于他的震驚,齊遙清熟視無睹。他淺淺抿了口茶,潤潤嗓子,這才慢悠悠的解釋道:“你莫心急,我雖然惱火他們這般算計我,卻也不是個不識時務(wù)的。此番若是父親擅自給我定的親,我必定拒絕,但皇上金口玉言,圣旨都下來兩天了,我若執(zhí)意反對恐怕到時候被冠上個‘抗旨不尊’的罪名,得不償失。”
“那……那你今早上跑去前院干嘛,還給自己弄一腦袋血回來,這不是找罪受嘛……”目光觸到齊遙清腦袋上的紗布,朱耀紫嘟囔道。
齊遙清輕笑一聲,隨意擺了擺手:“那不過是個試探罷了,我爹從來唯女兒馬首是瞻,我根本就沒指望他能因為我這一席話去跟皇上唱反調(diào)。”
朱耀紫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就為了試探一下老爹的態(tài)度把自己弄得頭破血流,這種事也就齊遙清干得出,換做自己是打死也不肯的。
“你不用這樣看我,該做什么不做什么我自有分寸。”被朱耀紫用那種看怪物似的眼神盯著,饒是齊遙清這般好定力也不由得蹙了蹙眉。
“其實腰子,不瞞你說,早上聽說這件事后,我雖惱火,心里卻也一直存了個疑問。”
“哦,什么疑問?”
“你覺得圣上自登基以來,表現(xiàn)如何?”
“嗯……政治上應(yīng)該算頗有建樹。”對于魏承天的執(zhí)政水平,朱耀紫還是很看好的,“圣上登基以來,先平北狄之亂,后又大興水利,推廣農(nóng)耕,鼓勵經(jīng)商,長富于民,做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可以稱得上是一代明君。”
齊遙清微微頷首算是同意,緊接著又問:“那你覺得圣上可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失去理智,做些留下歷史詬病的事?”
朱耀紫搖頭,“圣上英明睿智,遇事冷靜,應(yīng)該不會。”
不過頓了片刻后,他忽然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腦袋,道:“哦,你是說皇后!嗯對,對,你說得對,皇上雖然寵皇后,卻到底不會因為皇后的一句話無緣無故給雍王指個男妻,恐怕這其中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深意。”
表面上再親和的帝王都是踏著無數(shù)人的尸體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他們殺伐果斷,狠厲睿智,有著常人望塵莫及的智慧與手段。他們明白自己能登上今日的寶座究竟經(jīng)歷了多少陰謀與算計,付出了多少辛勞血汗,因此才更會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皇權(quán),又豈會被一個女人的話隨意左右自己的心思?
齊遙清打從一開始就不相信皇上會頭腦發(fā)昏到只因皇后的一句話就下這么道飽受爭議的圣旨。
“不過這還只是其一。”齊遙清豎起了一根指頭。
“哦,難不成還有其二?”朱耀紫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睜大眼睛望著齊遙清,等他的下文。
齊遙清點點頭,“腰子,你來分析一下,皇后為什么非要我嫁去雍王府不可?”
朱耀紫扁嘴道:“嗯……都說雍王年及弱冠卻一直沒有娶妻是因為早就心有所屬,如今你冒然嫁過去,占了雍王妃的位子,恐怕雍王心里記恨你,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關(guān)于雍王二十歲還不娶親的理由眾說紛紜,齊遙清以前也聽過不少版本。不過不管具體理由是什么,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雍王魏延曦在接到這道圣旨之前應(yīng)該也沒有娶妻的念頭,尤其還是個男妻。所以朱耀紫說的這一點齊遙清是贊同的。
“還有么?”他繼續(xù)問。
“這個這個……”朱耀紫一拍腦袋,又道:“哦對,你是盛國公元夫人的獨子,原本國公爵位唯一的繼承人,如今承襲權(quán)雖被你大哥奪了去,但皇后卻難免不為自己的親弟弟好好打算一番。你若一朝翻身,替代齊皓遠(yuǎn)成了下一任盛國公,定然不會全力支持皇后的,屆時皇后失了母家的勢力,在宮中過的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如魚得水。”
齊遙清贊許的看他一眼,別看這豬腰平日里好像嬉皮笑臉、不務(wù)正業(yè)的,真要分析起東西來好像還挺有一套。
“完了?”
“嗯,完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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