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師父終于回來了(1/5)
?“傅均!”
齊漱云落在地上,心口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如針扎,如刀割,疼痛源源不斷地傳來,織成一張密集的網將他緊緊包裹住,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緊揪住胸口的衣服,一對好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臉色變得極為蒼白,忍受著心口不斷翻滾愈演愈烈的痛楚。而他在剛剛與陸希夷的打斗中本身就受了傷,更使得他的身體情況愈發(fā)糟糕。
突然下一息,一口鮮血從他的嘴中噴出,隨即斷斷續(xù)續(xù)地有鮮血從他嘴角流下,他頹然倒地,感覺到整個腦子都混沌起來,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要將他整個兒淹沒。就在此時,兩道靈識忽地從遠處往這里探來,一旦察覺到這里有個落單的元嬰期修士,兩道靈識的主人立刻朝這里飛來。
齊漱云雖然有所察覺,然而心口的劇烈疼痛已經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靈力,他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想要離開,然而不過是短短的一瞬,兩條帶著強大氣息的身影已然臨近,就在這危急時刻,只聽“呱”地一聲,一只金黃色的龐然大物忽地從旁邊的湖中躥出,撲向空中的修士,吐出的長舌更是急如閃電,一下子就絞住了修士放出的飛劍。
原本一柄威力強大閃爍著深紫色光芒的飛劍一被三足蟾纏住就變成了破銅爛鐵不堪一擊,被三足蟾的舌頭一分為二,跌落進了湖里。“呱”又是一聲蛙鳴,三足蟾張口吐出一團金色的光團,轟向天上的兩個接近煉虛境界的修士,強大如斯的兩人竟是躲閃不及,被那團金光炸得皮開肉綻,哀叫連連。
只聽撲哧兩聲,下一息那兩個修士前后被金蟾的舌頭給洞穿,連喊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就摔落到地。“呱!”三足蟾蹦到齊漱云身邊,張口吐出一團金光將倒在地上的人整個兒包圍起來,漂浮起來放到自己背上,隨即往某個地方而去了。
陸希夷馬不停蹄地往仙府外飛去,打算離開太古遺跡回到外界,畢竟遺跡之中有太多不可預料的變數,雖然整個仙府現在看似平靜,似乎沒有大的威脅,但是陸希夷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帶著一股滯悶與肅殺,令人不安,或許過后便將是翻天覆地的動蕩,一發(fā)不可收拾。
然而當他停下來,將靈識輸進自己的儲物手鐲里,想要看看傅均的動靜時,他大吃一驚,趕忙將人抱出來查看情況,只見對方面色蒼白如紙,雙眼微微睜開,似醒非醒,嘴唇微微蠕動著,一絲絲殷`紅的血跡從他的嘴中不斷地流出來,洇濕了胸前的衣衫,令人怵目驚心。
“這!”
陸希夷的心都顫動起來,一把抓`住傅均的手腕急忙將自己的靈識輸進去,過了片刻,他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眼中更是露出驚愕之色,像是喃喃自語著,“是……這是怎么了?”
陸希夷怎么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傅均體內的氣血激蕩得厲害,時間一長就會傷及臟腑,他只能暫時用自己的靈力護住對方的心脈,使他不至于受太重的內傷。然而治標不治本,他若弄不清病根,只怕只能是白白消耗自己的靈力罷了。
若是換做他人,只怕早以自己的利益和安危為重,將人拋下了,然而陸希夷絕不會這么做,他這條命都是他師父給的,他如今的修為和地位也是他師父給的,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將其丟下,而且他也不會讓他師父這么容易就死的。靈氣,他現在需要源源不斷的靈氣供給,打定主意,陸希夷將靈識盡可能地擴大出去,尋找著周圍靈氣濃郁的地方。
時光荏苒,各門派的弟子在太元山上的湖泊邊緣一守便是一年有余,而在這期間,只有零零散散不足十人從湖泊的結界里活著出來,修為從金丹到化神不等,他們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神情或驚慌或沮喪,宛如驚弓之鳥,這些人只是在仙府外面巨大的幻陣之中徘徊了整整一年有余而不得其入,或許在幻陣中有所收獲,然而未能夠闖過幻陣,終究與仙府無緣,使得他們十分地失落而沮喪。
而那些真正進入仙府中的修士竟無一人再度回來,使得外界的眾人猜測他們是否全軍覆沒在仙府中了。這天中午,眾各門派弟子吃飽喝足后,百無聊賴地散落在湖泊周圍的樹蔭里,躲避著烈日的暴曬。就在此時,忽然湖床上的傳送陣有了變化,猶如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蕩開了一圈圈漣漪。
“有動靜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懶洋洋的弟子們紛紛從樹蔭下站了起來,朝傳送陣看去。
然而未見其人,一陣磅礴而蕭殺的氣息從顫動的傳送陣里擴散出來,使得周圍修為較低的弟子心驚膽戰(zhàn),忍不住紛紛朝后退去,與此同時,一條青色的人影倏地從光圈中躍出,飄然出現在眾人頭頂,發(fā)絲衣衫無風自動,露出一種睥睨眾生的凌然之氣。
“是、是陸師叔祖!陸師叔祖回來了!”九華派的弟子呆滯片刻,率先有了反應,紛紛呼喊起來,既而涌`向那位出現的修士。
一年不見,陸希夷似乎有所變化,似乎又沒有,他的容貌與一年前絲毫沒有變化,恐怕就連皺紋和白頭發(fā)都沒有增加一條,不過他冰冷的氣勢卻有所加深,整個人也顯得比以往更深沉,更深不可測了。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化神后期的修為,半只腳已經跨入了煉虛。這種修煉速度實在叫人覺得可怕,也叫人更加向往仙府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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