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針尖對麥芒(1/2)
寧景昌與安平長公主自然不會忽略了元昌帝此刻的表(情qíng)。
安平長公主面色微微一變,在清河縣被刺殺一事,她也是第一次與元昌帝說起。
不過,這時為了替寧致遠(yuǎn)爭一爭,她也顧不得將這件事說出來會不會招致元昌帝的不滿了,“皇兄,致遠(yuǎn)被救,最該感謝的就是顧家七姑娘,而且,后來我還發(fā)現(xiàn),這位顧家七姑娘,竟然就是致遠(yuǎn)的命定之人!”
安平長公主其實并不能十分確定顧青未到底是不是那所謂的命定之人。
但這時她要是不說些什么,只怕元昌帝就真的要應(yīng)下劉賢妃的哭求,把顧青未賜婚給楚承啟了。
所以,心一橫,她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以自家兒子表現(xiàn)出來的對顧家七姑娘的在意,她也只能賭上一把了。
哪怕有了先前鋪墊的那些話,安平長公主的話還是讓元昌帝和劉賢妃都是一驚。
尤其是劉賢妃。
那個所謂的命定之人的說法,劉賢妃還是第一次聽說,可詫異之后,劉賢妃卻有些慌了。
安平長公主這樣說,豈不是在與她爭?
若是元昌帝認(rèn)可了安平長公主那個命定之人的說法,那她豈不是辦不到楚承啟專門寫信回來求她的事了?
這樣一想,劉賢妃紅唇緊緊一抿,說出來的便是分毫不讓的話:“皇上,洞虛道長的話自然不會有假,可長公主只因為那救命之恩就認(rèn)定那顧家七姑娘是定國公世子的命定之人,卻是有些兒戲了。救命之恩可以用別的方法來報,卻不一定需要賠上定國公世子的一輩子,比起定國公世子,皇上更應(yīng)該考慮咱們皇兒的婚事,他長到這么大總算有了個愿意娶回府的人,還在信里哭著嚷著這輩子都非顧家七姑娘不娶了,皇上您可一定要成全他啊。”
為了與安平長公主爭個輸贏,劉賢妃也刻意夸張了一把。
元昌帝還沒什么反應(yīng),安平長公主心里卻怒意翻涌起來。
楚承啟是個什么人,在座的還有不知道的?說他嚷著非顧青未不娶,那簡直是個笑話!劉賢妃竟然還為了這樣一個恨不得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人而想要否認(rèn)顧青未就是致遠(yuǎn)的命定之人,她是想讓致遠(yuǎn)孤苦一生嗎?
若說安平長公主有逆鱗,那必然就是獨子。
她看著劉賢妃那雙又變得水汪汪的眼睛,沒等劉賢妃眼淚落下來,便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賢妃娘娘,前段時間洞虛道長也去了清河縣訪友,顧家的七姑娘到底是不是致遠(yuǎn)的命定之人,難道洞虛道長還不清楚嗎?敬郡王會非誰不娶,這種話只怕也只有賢妃娘娘才會相信了。皇兄,敬郡王沒有了顧家七姑娘還會看上別的姑娘,可我家致遠(yuǎn)這輩子也只能找到這么一個命定之人,若真要賜婚,皇兄您總也得先考慮考慮致遠(yuǎn),這孩子可也是皇兄看著長大的,皇兄總不能忍心他一輩子孤苦吧?”
看著劉賢妃因為自己的話而冷了臉,安平長公主在心里冷哼不已。
礙著元昌帝的面,她還沒把楚承啟說得一無是處。
若是只有她和劉賢妃在場,她只怕已經(jīng)直接問上一句“這樣好的姑娘配給楚承啟不是糟蹋了嗎”了。
“皇上,您可不能不管咱們皇兒,萬一他這次真的犯了擰,以后真的不肯再娶,可不也是孤苦一生了嗎?”劉賢妃也不與安平長公主爭執(zhí),只含著淚看著元昌帝。
“這一點賢妃娘娘大可放心,敬郡王就算是一輩子不娶妻,也斷無可能會孤苦一生。”安平長公主冷冷接了一句。
一個色胚會孤苦一生?
真是個笑話。
從前她與劉賢妃倒也沒什么大矛盾,可這次,關(guān)系到寧致遠(yuǎn)的一輩子,她是斷不會讓半步的。
劉賢妃轉(zhuǎn)過頭,兩顆淚珠順著臉頰滑下,很是凄苦地道:“長公主這是一定要與我嗎?”
“人只有一個,既然大家都不想放棄,那我也只有與賢妃娘娘爭上一爭了,沒了一個顧家七姑娘,敬郡王還可以坐擁天下美人,可對我家致遠(yuǎn)來說,錯過這個命定之人,他卻只能孤苦一輩子,想必,賢妃娘娘也會憐惜致遠(yuǎn)的。”安平長公主道。
劉賢妃被擠兌得一窒。
楚承啟雖然在信中求她代為請旨賜婚,但什么非顧家七姑娘不娶,卻的確是她為了加大砝碼而妄言的,所以她心里一虛,只能轉(zhuǎn)過頭去,眼巴巴地看向元昌帝:“皇上,承啟好不容易愿意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娶王妃,您不會忍心叫他失望吧,那可是咱們的兒子……”
安平長公主聽到這里,便再也壓不下一直想說的話。
楚承啟再怎么混蛋,畢竟是元昌帝的兒子,寧致遠(yuǎn)卻只是外甥,親疏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若是別的什么事,她也一定不會如此去爭,可關(guān)系到寧致遠(yuǎn)的一輩子,叫她如何能放棄?
她先是認(rèn)真地看向元昌帝,“皇兄,小妹本就是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脾(性xìng),這么多年來你定是清楚的,縱然敬郡王是皇兄的兒子,是皇子,有些話我也是不吐不快。”
然后轉(zhuǎn)向劉賢妃,“自己生的兒子,賢妃娘娘想必也是最了解的,敬郡王是個什么德(性xìng),這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那顧家七姑娘我也接觸過,我也不怕對賢妃娘娘說難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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