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嶺南一劍(1/2)
?千里煙‘浪’,‘波’上寒煙翠;
殘月煙雨醉不歸;
濁云孤帆天接水,
獨依高樓不見‘玉’人醉;
風月相伴,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煙雨樓上,一人倚靠樓邊,小酌獨飲。已有七分醉意,煙雨樓的三鮮絕對是天下美食中少有的絕品,沒有人能抵抗這樣的美食**。
那糖醋魚,冒著絲絲的熱氣,一縷一縷的鉆入鼻息中。配上一壺陳釀十年的上好‘花’雕,實在是一件極美的事情。
一個人若是想醉的時候,便一定醉的很慢。桌上幾瓶東倒西歪的酒瓶,就可以看出,這個人一定想讓自己盡快醉掉。
一粉衫‘女’子看著那人的醉態,搖搖頭,喃喃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
那粉衫‘女’子走到那人桌前,嫣然一笑:“一個人醉酒,豈不是很沒意思?”
那人微微一愣,放下酒杯,瞇著朦朧的雙眼,仔細觀看那粉衫‘女’子,發現自己竟然認得來人,沉默一陣,微微苦澀一笑道:“一個人醉的坦然,倘若人多了,再醉的時候,便不怕別人心懷鬼胎么?”
那粉衫‘女’子一愣,旋即笑道:“那公子可否愿意我這心懷鬼胎之人,陪你共飲一杯?”
柳松寒回道:“你難道再不怕我這‘淫’賊酒后失態么?”
粉衫‘女’子臉‘色’微微一紅,低頭道:“或許你確實是為了救我,我娘親說過,江湖中有一種極神秘的暗器,透若琉璃,傷人于無形,即使傷了人,只會在身上留下一個蚊子叮咬的小口。若是打不中,便會消失于無形!”
柳松寒醉態道:“雪魄寒針!”
那粉衫‘女’子扭捏道:“你,你當時為何不告訴我?”
柳松寒面‘露’笑容,緩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雪魄寒針乃是兩百年前五毒‘門’的五毒仙人所鍛造,五毒仙人憑借此針,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激’起公憤,五毒‘門’便被江湖正派所滅。五毒仙人也‘逼’得用此針自殺而亡,如今五毒‘門’也消失幾百年了。我若說出此針的名稱,豈不會被人當做笑話,你會相信?”
那粉衫‘女’子低頭沉默不語,臉‘色’一紅:“你不請我坐下么?”
柳松寒哈哈大笑:“美酒在手,美人在旁!妙極!妙極!”轉而凝視著酒杯,若有所思的苦笑道:“在江南,還有冷‘花’宮的小公主不敢坐的地方么?”
那粉衣‘女’子大方落座:“你早知道我是誰?”
柳松寒凝視著粉衣‘女’子一汪秋水,秋‘波’連動。
那粉衣‘女’子本不是扭捏之人,但被他這一注視,倒是紅霞滿面,繼而直視回去,嬌嗔道:“還說你不是‘淫’賊,竟然這樣瞧人家‘女’孩子,討打么?”
柳松寒收回目光,飲了一杯酒,緩緩而道:“一只紅‘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有哪個男人會不想看冷‘花’宮的小公主冷凝香。”低聲呵呵笑了兩聲。
冷凝香輕咬朱‘唇’,仿佛下定決心,攥緊寶劍。旋即又放松下來,輕聲的緩緩而道:“你跟國公府有仇,你是去報仇的么?”
柳松寒聽聞她此言,酒杯停住,顫抖的雙手,幾乎要將酒杯掐碎,晃動的瓷杯,早就將上好的‘花’雕溢出杯外。
一字一句的重重的道:“報—仇!報—仇!”接著,終于用盡全身的力道,將酒杯掐為齏粉,瓷粉‘混’合著酒水、血水,順著攥緊的拳頭緩緩滴下,他卻絲毫不在意,依舊攥緊拳頭,用力砸向桌面。
這顯然讓冷凝香驚了一駭!
他卻苦笑著說:“我是天下間最該找他報仇的人,也是天下間最不該找他報仇的人!”
冷凝香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如何安慰他,但見他的表情,便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一段極讓人哀愁的故事。
柳松寒深深的打了一個酒嗝,踉蹌站起身來:“若是醉酒,永遠不會醒,倒是一件極好的事……”
冷凝香見他如此,有些慌不迭起,站起身來,急道:“你救了我一次,這頓酒我請你,就當我報答你了!”
慌忙翻遍全身,卻眉頭一皺,剛剛自己甩開了貼身丫頭,自然也就甩開了錢袋子——自己平時出‘門’不多,身上竟記不得帶錢!
柳松寒見她如此行徑,便知她是千金之軀,出‘門’定然沒帶錢,便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道:“若是欠錢,倒是好辦,若是欠的是人情債……”
雖然已有七分醉意,卻走的十分穩健,一看便是克制力十分強的人,飄然走下煙雨樓。
柳松寒手中的‘玉’簫,在掌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翩翩而道:“煙‘花’三月下揚州!”
冷凝香一陣追趕,索‘性’柳松寒走的并不快。與柳松寒并肩而走道:“你要去哪里?”
柳松寒道:“赴一個賭約!”
冷凝香頓了一下,疑問道:“賭約?”
柳松寒點點頭道:“嗯!愿賭服輸!既然賭輸了,就要去還賭債!”然后也是一頓,緩緩的道:“你—打算……?”便不再說下去。
冷凝香臉‘色’一紅,攥緊‘玉’虹劍,學著柳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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