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三十)(1/2)
(三十)
越俎代庖?
笙歌勾唇,沒想到這知府大人還是個小心眼兒。
她那天用來懟對方的話,又被原封不動噎了回來。
干得漂亮。
的確,她是指揮使,大同府的軍務城防只能由她說了算,劉知府算什么東西。
劉知府打的什么如意算盤,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想看她的笑話,再過幾輩子都不可能。
笙歌站在城墻之上,看著城外的散兵游勇,嫌棄的撇了撇嘴。
就這點兒人,演戲也該演的像一些吧。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知府大人如以往一般以救世主的姿態(tài)從天而降護佑大同府平安時,大同府駐軍的校場響起了陣陣沖天的鼓聲。
震耳欲聾,氣勢磅礴,直沖云霄。
劉知府不屑一顧的繼續(xù)瞇著眼睛享受美妾的按摩,擂鼓有什么用,搞得好像鼓越響,就有兵可用似的。
不就是擂鼓,他也會。
校場之上,新做的旗幟迎風而展,黑底金字,偌大的汪映入眾人眼簾。
笙歌站在高臺之上,雙手背在身后,看著被長風吹的凜冽作響的軍旗,總有一日,這面旗幟,會家喻戶曉。
無兵可用嗎?
那這是什么?
兩千多兵馬對于大同府駐軍的確算不上多,但應付城門外那些作秀的瓦剌軍不在話下。
想讓她成為笑柄,名聲掃地,然后連累皇貴妃成為妖婦?
倒不如洗洗早點睡兒,還能做做白日夢。
“瓦剌軍滋擾大同府日久,退讓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軍人保家衛(wèi)國,此戰(zhàn),必贏。”
“揚我國威,護我百姓。”
“我與諸位同在。”
“戰(zhàn)。”
妥協(xié),從來都不會是笙歌的選擇。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兩千多士兵的聲音匯到一處,震撼人心。
城中的百姓,也陷入了茫然,還有戰(zhàn)這個選項的嗎?
他們怎么不知道。
戰(zhàn),可以戰(zhàn)贏嗎?
而劉知府更是被驚的做起來,他都派人打好招呼了,這些兵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廢物。”
劉知府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喚林同知。”
……
……
笙歌一馬當先,帶領著兩千多士兵沖出城門,懶洋洋的瓦剌軍有些摸不著頭腦,說好他們只需要在城下叫陣,便能收獲今年過冬的糧草呢?
直到滾燙的鮮血潑灑在面頰上,瓦剌軍才知道,這次是玩真的。
只可惜晚了……
在笙歌的帶領下,勢如劈竹,幾乎全殲了前來騷擾的瓦剌軍,大獲全勝。
就連被虜?shù)钠矫瘢细枰才闪呵舭抵薪饩然貋怼?
又不是打不贏,簽什么協(xié)議?
笙歌干脆利落的一場仗,讓大同府的百姓大開眼界。
原來,瓦剌軍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
原來,他們也可以不必委曲求全的每年送上賠償。
所以,那知府大人為什么熱衷于議和?
一場大捷,梁千戶和郭千戶手下的士兵士氣高亢,終于不用那么憋屈了。
軍人的價值,必須得體現(xiàn)在保家衛(wèi)國之上。
郭千戶是梁千戶的至交好友,在梁千戶投誠的第二日,便把郭千戶引薦給了笙歌。
這便是她兩千多兵馬的來源。
烹羊宰牛,美酒佳肴,全軍慶賀。
對笙歌軍令置之不理的士兵們,喝著這份屬于勝利者的美酒,心頭分外不是滋味。
這份喜悅,本來大家是可以一起共享的。
只是,他們沒有選擇聽從指揮使。
“舉杯共飲。”
笙歌站在人群中,看著各式各樣復雜的神色,坦然的笑著。
為將為官者的勾心斗角沒必要用在普通士兵身上。
身為軍人,對于沙場,對于勝利,就會有天然的渴望。
這份渴望和血性,一旦被點燃,那自然就會自發(fā)的跟隨著她的腳步。
畢竟,她才是名正言順的指揮使。
不著急,來日方長嘛。
笙歌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皓月之下,清風拂面,篝火映目,這是在京城體會不到的暢快。
她喜歡無拘無束,灑脫自在。
笙歌這邊載歌載舞,而劉知府則是怒火中燒,盛怒之下不知砸壞了多少瓷器。
“兩個千戶投誠,你竟然半分示警都沒有,全盤計劃,就毀在聽信你之言。”
“廢物。”
劉知府想起前幾日,林同知信誓旦旦打包票說軍中一切事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絕對不會有疏漏。
這就是所謂的一切盡在掌握?
若不是他還有幾分剩余的理智,砸壞的就不是滿地的瓷器,而是林同知的腦袋了。
林同知瑟瑟發(fā)抖,大氣不敢出一聲。
跟在劉知府身邊這么久,他從來沒見劉知府如此暴怒過,仿佛一切都游刃有余。
他也不確定,劉知府到底是他的愚蠢氣壞了還是被汪指揮使的不識時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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