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十七)(1/2)
(二十七)
再一次被點到名字的梁千戶表示,他其實并不想留下。
“因為劉知府?”
笙歌直截了當的開口。
梁千戶看向面前這個身材看起來修長瘦弱年紀輕輕的指揮使大人,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是,也不全是。”
他不怕犧牲,但他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梁千戶,本官可不是之前來去匆匆的指揮使,這點你放心。”
“我會常駐大同府練兵,至于練兵的目的……”
笙歌的手指在地圖上直指瓦剌。
“要不然陛下怎么會煞費苦心的讓我一個宦官千里迢迢來大同府。”
“身為軍人,有保家衛國的熱血,又應有蔭庇妻兒的職責,我看得分明,你熱血未涼。”
“至于劉知府的事情,不著急,徐徐圖之。”
“你先回去想想吧,本官也不逼你,三日時間,要不要賭一把,想清楚了再給本官答復。”
“記住,只有三日。”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清楚,至于梁千戶的選擇,她反倒不是特別執著了。
她的大棋,總不至于因為梁千戶一人,棋局就此停止。
待梁千戶離開之后,汪曲從屏風之后出來,一邊為笙歌換茶,一邊皺著眉頭開口。
“何須這么麻煩,你那般神通廣大,把礙事礙眼的快刀斬亂麻除了就是。”
他著實是不愿意看著汪直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勞心勞力。
笙歌只覺得滿頭黑線,這小破孩兒殺性怎么還是這么強。
“這是哪兒?”
笙歌指著腳下的土地,問道。
“大同府。”
“大同府是大明境內,大明有大明律例,既身處大明,就該入鄉隨俗,行大明事。”
她的確是在不停的崩劇情,崩人設,但她依舊在劇情和自由之間小心翼翼的找著平衡點。
每個時代,都該有屬于每個時代都生存法則。
她倒是可以隨心所欲,憑著一身通天徹地的能力移山填海心想事成,可被她過分拔苗助長之后的時代真的可以良性發展下去嗎?
不一定。
所以顛覆整個時代,不是她一個任務者可以完成的事情。
俗話說得好,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人民才是歷史變革根本推動力量。
她不配。
笙歌的認知在無數次的穿越中反而越發的清晰。
“汪曲,我并不覺得剛才處理事情是一種麻煩。”
“若我剛才不由分說除了所有看著礙眼的人,你以為結果會好嗎?”
“那些人會把這筆債算在貴妃娘娘頭上。”
“還有啊,汪曲,再礙眼,也是一條性命,該死與否不是由我們看著是否礙眼決定的。”
笙歌有些發愁,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掰正汪曲的三觀。
可以強勢,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不能隨心所欲殺人辱人啊。
這樣一來,與汪曲所仇恨的那幫人渣有和區別。
問心無愧這樣的詞,更不能讓汪曲作為至理名言。
要按汪曲的心性,都殺光可能依舊覺得問心無愧。
慢慢來吧。
笙歌嘆著氣,揉了揉汪曲的小腦袋。
這個小破孩兒,實在傷腦筋。
按理說,殺性重的人更不該帶著上戰場經歷殺戮,否則殺性只會越來越重。
可送回京城,她又不放心。
難啊。
“汪曲,有罪之人,該論處的我都會一一論處,不會姑息。”
該死的死,該罰的罰,該罷的罷,該關的關,哪能簡簡單單一句都除了解決。
汪曲感受著頭頂的溫暖,聽著笙歌的話,似懂非懂,但也在認真的思考。
不是不可教,是得耐著性子慢慢教。
總不能她真的親手帶出來的娃兒從小怪物變成大魔頭吧。
……
在梁千戶猶豫不定,他心中熱血的確尚未熄滅,他想將瓦剌軍趕的遠遠的,他生在大同府長在大同府,從軍想護大同府百姓安寧。
可,要賭上妻兒的性命嗎?
以前跟劉知府做對的都是什么下場?莫名其妙失蹤的失蹤,窮困潦倒生不如死的生不如死,被莫須有罪名關押的關押。
他不怕為國捐軀,爛命一條。
可妻兒呢?
他卷入這次派系之爭,若來自京城中那位天之驕子撒手離開,又是扔下一堆爛攤子呢,那么等待他們一家的就是滅頂之災。
可指揮使說他來大同府不是為了為履歷鍍金,是真的練兵辦實事,打瓦剌。
賭一把吧,不賭心頭總有一口氣憋屈著,讓他喘不過氣。
身為軍人,本就該有野心和錚錚鐵骨,要不然背著軍人之名行著茍且偷生之事,算什么軍人。
梁千戶一咬牙,旋即決定好上笙歌這條賊船。
但,他必須得悄悄安頓好妻兒。
梁千戶在思量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把妻女送出大同府時,林同知和李指揮僉事雙雙把家還。
只是,這個家都是劉知府的家。
林同知和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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