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想掙扎的劉子業(五)(1/2)
(五)
他也不記得是誰告訴他,殺人才能保護自己。
不停的殺,殺掉所有妄圖害他的人,他就可以安安全全長長久久的活著了。
劉邵得知后,滿意的夸贊了一句孺子可教,順便讓人改善了劉子業的伙食。
殺人,就會有獎勵。
劉子業看著面前精致噴香還帶著熱氣的飯菜,有些傻眼。
兩個多月了,他吃的最多的就是發餿的饅頭,硬邦邦的隔夜餅,餓極了,就是嚼著院子中的樹葉草根。
這就是所謂的保護自己嗎?
劉子業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不對,可事實卻又一次次展現在他面前告訴他這樣是對的。
就比如皇伯父劉邵,之前的他,因著皇爺爺不喜,旁人便對他愛搭不理冷嘲熱諷,可自從弒父,皇伯父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不能想了……
再想又該頭疼了……
每次頭疼起來,他都想拿頭去撞墻,昏過去就感受不到疼了。
劉子業坐在宮殿門口的臺階上,看著院墻外四四方方的天空,總覺得不該是這樣,卻好像又只能是這樣。
可片刻的寧靜眨眼而逝,劉子業還來不得消消食,便有幾個有著怪癖的老太監那些犬類專用項圈朝著他走來。
老太監怪笑著,把項圈套在了劉子業的脖子上,不由分說把他踹倒在地,口中還念叨著一些訓狗的技巧。
喪家之犬,可不也是犬。
老太監的手中拿著木棍,稍有不如意木棍便重重的落在劉子業身上。
學狗叫,學狗爬,學狗鉆洞,學狗給人舔鞋……
一樣接著一樣,就好似這幫人有無數層出不窮的玩法來折磨劉子業。
不知不覺間,劉子業額頭兩側青筋暴起,眼中一片通紅,喉間無意識在嘶吼著,雙手不停的扒拉著,似乎要找到依托。
顯然,劉子業的頭痛癥發作了。
可偏偏那幫太監依舊在不知死活的想著新的法子折磨劉子業,你一句我一句,不斷有聲音傳入劉子業耳中。
頭疼時,劉子業極度憎惡卻害怕聲音。
如果,如果這些聲音,這些說話的人能消失了多好。
不受控制般,劉子業抬頭惡狠狠又有些癲狂的瞪著那幾個太監,表情似是要吃人。
可迎接劉子業的,便是一棍又一棍的毆打。
識時務又怕死的劉子業在頭疼癥發作的時候,偏偏不怕死的沖向了那個手中拿木棍的太監,兇悍飛快的撞了過去。
一口接著一口,咬的對方鮮血淋漓。
既然把他當做狗來馴養,那被不服管教難以馴服的狗反噬不也很正常嗎?
劉子業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在劉子業昏迷之后,劉邵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皺著眉頭,似是在不滿這場精彩的大戲就這樣落寞。
就這點體力,可不行啊。
做成為一名合格的殘暴君主,那么必然會有數不勝數的刺殺,這么弱,還怎么禍害劉宋王朝。
只有命硬能力強,活得久,自然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劉子業的作用。
劉子業,你可莫要讓朕失望。
于是,劉子業開始了他被折磨,被打磨,痛不欲生的生活。
……
……
王憲嫄與劉楚玉在經過幾天的跋涉后,終于安全抵達了劉駿所駐扎的城池。
因著逃竄,王憲嫄的優雅從容,在此刻看起來終歸是染上了風塵仆仆和慌張失措。
這份從容徹底被打破是直到她看到劉駿身邊那個青春貌美嬌小可愛的女子。
她的夫君,在她被囚期間,亦有了旁的女子,哪怕她早就知道情愛虛妄,卻不曾想如此的不堪一擊。
幸好,她所依靠的從來都不僅僅是帝王寵愛。
王憲嫄并沒有著急哭訴,蓬頭垢面的哭訴,在男人面前從來都沒有用。
被寄予厚望的世家女,怎么可能擁有的只是高高在上不知變通的清高。
王憲嫄沐浴洗漱,大氣雅致的妝容,細節處又顯楚楚可憐的小心機。
劉楚玉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救下弟弟。
靠母親顯然是不可能,在母親眼中,子業早就成了固寵的棋子。
父王的王圖霸業,犧牲了子業,那么又怎么好意思苛待子業的母親呢。
不得不說,母親這算盤打的的確是精妙絕倫。
但她既然對著子業說了,她會想法設法的救子業,那么就不能言而無信。
就這樣,劉楚玉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沖向了劉駿議事的房間。
母親需要美貌,而她要的就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慘有多慘。
她就是要讓父親知道,子業究竟付出了多少。
“父王,您救救子業吧。”
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劉楚玉踉蹌的跑進去,跪在了地上。
字字泣血,講述了劉子業在皇宮里不屈不撓無畏無懼忠誠孝順,把劉子業的形象刻畫的悲壯沉痛。
呵,母親不是覺得子業乖戾暴虐無心嗎?
若子業真的無心,又怎會在那兩個月里日日挨打,只為搶回食物,以滿足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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