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想護子的馬夫人(十一)(1/2)
(十一)
快刀斬亂麻,向來都是笙歌的風格。
磨磨唧唧,徒添風波。
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祝公遠,默默的牽緊了祝英臺的手。
隱藏大佬,他以前有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啊。
哭唧唧……
(;_;)/~~~
好像昨天還在飯桌上跟大佬搶最后一個豬蹄兒,差點兒掀了桌子呢。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
他是該送房產呢,還是該送銀子呢?
這么俗氣的東西,大佬看了會不會更加不悅。
祝公遠表示,他太難了。
心事重重的祝公遠在看到笙歌安頓好后便灰溜溜的回家了。
果然,大佬都是未雨綢繆的,根本不需他獻殷勤,送房產,幸虧沒送啊。
回家他得集思廣益,好好想想送些什么補救。
送禮,得講究投其所好。
……
……
香氣裊裊,裝飾精巧,布置用心,哪怕是臨時落腳的地方笙歌都不曾虧待自己。
見笙歌凝眉不語,不論是馬文才還是祝英臺都有些惶恐。
良久,還是馬文才認命的開口了。
“母親,孩兒不是故意瞞您的。”
馬文才惴惴不安,他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今日差一點兒便暴露在眾人面前。
“嗯?”
笙歌不解的反問。
她從未因馬文才掩蓋隱藏重生之事動怒,她發(fā)愁的是如何光明正大把馬文才帶在身邊。
她與馬太守和離一事,鬧的轟轟烈烈,再無轉圜的余地。她得了自由身,那文才呢?文才名義上還是馬太守名正言順的嫡子。
這年頭,嫡子向來都是繼承家業(yè),光宗耀祖的。
日漸走下坡路的馬太守,會放過這個被預言前途不可限量的兒子嗎?
答案,顯而易見。
而文才呢,又該何去何從。
畢竟,在馬文才的另一世記憶中,她是困于感情,不顧兒子,抑郁而終早亡的母親。
笙歌甚至在得知馬文才重生的一剎那動過抹去那一抹神識的想法。
可終究她沒下得去手。
“母親,我不是不想說,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過于驚世駭俗的事情,大多會因駭人聽聞被當作怪談。
“文才,此事母親并沒有生氣。”
“相反,你在知曉了所有事情之后依然能成長為現在的性情人品,母親甚是欣慰。”
“母親也有些心酸和愧疚,若母親沒有……”
笙歌的話還未說完,馬文才便一頭撲進了笙歌懷中嚎啕大哭。
哪怕是重生第一天,馬文才都未如此失態(tài)過。
他從未怪過自己的母親早早丟下了他,尤其是在后來經歷了愛而不得的痛苦之后,便越發(fā)理解母親不得已的抉擇。
只是,他有時候也會羨慕。
有羨慕,有懷念,但絕無怨懟。
祝英臺不明所以,可依舊鼻子一酸。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蒙蒙細雨,微風吹過,水汽彌漫,朦朦朧朧,似是要讓人隔著這似煙似霧的雨幕看清前世今生。
閃電當空,驚雷落下,雨越下越大了。
笙歌輕輕拍著馬文才的頭,看著漫天大雨,嘆了口氣。
其實,她說不清楚,馬文才帶著前世的記憶究竟是好是壞。
只是,她不能自私的剝奪馬文才某一世的存在,她只能慶幸,還好他沒有執(zhí)迷不悟,還好他懂得了釋然。
否則,情之一字,她還真不知如何實現馬夫人的心愿。
不知過了多久,枕在笙歌腿上的馬文才沉沉睡了過去,夢里說不清的場景和畫面交織在一起,昏昏沉沉。
“著縞素喪服,踏北斗星辰,過山伯墓前。”前一秒祝英臺萬念俱灰的聲音才剛剛響起,下一秒就見祝英臺決絕的撞梁山伯墓。
“不”
睡夢中的馬文才撕心裂肺的嘶吼出聲。
“祝英臺,你不能這樣對我。”
睡的極不安穩(wěn)的馬文才,開始了不停歇的夢魘,喃喃自語,一字一句,仿佛都帶著壓抑了無數年的無奈與痛苦。
笙歌:兒子,你不能自曝馬甲。
祝英臺:她平日里的確是會捉弄下馬文才,但不至于睡夢中都惦記著她吧……
柔和的力量自笙歌的掌心不斷進入馬文才的識海,安撫著他。
天空中肆虐的驚雷也不知何時悄悄隱去了身形,這一場雨,來的毫無征兆,去的也奇奇怪怪。
只有笙歌知道,馬文才是真的熬過了天道安排給他的新一世。
唉,重生啊,這事兒說到底是上天的恩賜,也是一種懲罰。
待馬文才幽幽轉醒,只覺得神清氣爽。
“我錯了。”
祝英臺站在馬文才面前,果斷的認錯。
馬文才都哭的那么凄慘的叫她名字,就一定是她錯了。
馬文才:(╯﹏╰)
腦子不好使嗎?
“莫名其妙。”
馬文才沒好氣的說道。
祝英臺聽出了馬文才聲音中的嫌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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