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想追悔的東太后(十一)(1/2)
(十一)
真當咸豐帝那些精心培養(yǎng)的侍衛(wèi)是吃干飯的?
她就是要讓咸豐帝把對她的戒心和懷疑降到最低。
哪怕,她現(xiàn)在一步步走向前朝,一點點手握實權(quán),但本質(zhì)上還是那個一心向著咸豐帝的賢惠皇后啊。
她處理政務(wù),是在為咸豐帝排憂解難。
像她這么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妻子,哪里找啊。
不是找不到,就是有點兒費小命。
笙歌吩咐宮人把懿妃看管起來之后,并沒有離開儲秀宮。
演戲,向來都是要演全套的。
在儲秀宮,笙歌一邊守著咸豐帝,一邊處理前朝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開始涉政時,笙歌還需要小心翼翼的模仿咸豐帝的筆記,生怕被人看出來。
如今,日積月累,她替咸豐帝處理政務(wù)之事早就是沒有公開的秘密,沒有人敢不長眼的跳出來反對。
畢竟,咸豐帝默許。
而她自己身后也在悄無聲息間拉攏了一幫勢力。
待咸豐帝醒來,看到的就是笙歌一邊揉著鬢角,一邊凝眉處理政務(wù)的樣子。
對此,咸豐帝心情復(fù)雜。
后宮不得干政,歷來是一條祖訓(xùn)。
可是,他卻任由皇后一步步掌權(quán)。
他不是沒有忌憚,不是沒有懷疑,可皇后的表現(xiàn)無可挑剔。
賢惠,大度,剛?cè)岵钟腥蕫壑模@樣的皇后讓他挑不出半分錯處。
他自己也記不清楚,皇后幫他批閱奏折多久了。
他只是隱約記得,他心有煩悶時,便會到鐘粹宮一坐,聽聽皇后讀書的聲音,喝喝茶,幾句家常閑聊,便能解他心中疑惑。
就仿佛,皇后真的是無所不能的。
一次,又一次,他聽從皇后的建議得了百官的稱贊,他便下意識越發(fā)依賴皇后。
說到底,也怪不得皇后。
是他不堪重任,才迫使皇后挑起本該屬于他的擔子,且毫無怨言。
自始至終,皇后都不曾要求過什么。
皇后仁善睿智,又不是戀權(quán)之人,他日定能輔佐幼主,撐起大清。
自己的身子,他自己清楚。
太醫(yī)也曾經(jīng)在他的暴怒下膽戰(zhàn)心驚的說出他壽數(shù)過不了三十的斷言。
只可惜,這一生他無法給皇后愛情。
皇后于他而言,更像是懷念母后的載體。
每次對上皇后那雙眼睛,想到她全身心為他著想甚至愛屋及烏善待后宮妃嬪時,他就忍不住愧疚。
罷了,無法回應(yīng)感情,他就以一生的尊榮彌補吧。
“皇后……”
咸豐帝的聲音略顯沙啞,有氣無力,就像是一個重病垂危的老人。
明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啊,怎么就把自己造作成這個樣子了。
“皇上,您醒了!”
笙歌扔下手中的筆,一臉驚喜的跑過來。
也該醒了,要不然天天呆在著儲秀宮,她都要呆出毛病了。
“皇后,辛苦你了。”
“懿妃呢?”
一聽,笙歌的臉頓時黑了。
她無比好奇,懿妃到底是給咸豐帝下了什么迷魂藥,竟然到這個時候還心心念念的。
孩子,你有這份精力,放在富國強兵上不好嗎?
別忘了后世的史書是如何評價這個時期的大清的。
船堅炮利的西方殖民者,落后腐朽的清政府。
在這種窮途末路,亡國滅種之際,還想著兒女情長未免有些天真。
“懿妃被臣妾關(guān)押在偏殿了,臣妾沒有苛待她,您放心。”
笙歌沒好氣的說道。
“皇后誤會了,朕的意思是,懿妃言行不當,有損皇家顏面,就……”
“就降為貴人吧。”
打入冷宮,咸豐帝還是舍不得的。
無論如何,杏貞都孕育了皇長子,皇長子不能有一個棄妃生母。
“載淳就暫時養(yǎng)在你名下吧。”
笙歌:……
看到咸豐帝這一臉的理所應(yīng)該,笙歌只覺得好笑。
看來,咸豐帝如今還是沒息了讓慈禧兒子做皇帝的心思。
她不相信,咸豐帝不知道把載淳記在她名下意味著什么。
中宮嫡出,名正言順。
占了長,也占了嫡,那些朝中效忠她的勢力,也會一股腦兒擁護載淳。
這如意算盤,還真是響的很。
“皇上,您可能忘了先祖努爾哈赤統(tǒng)一葉赫城之戰(zhàn)女真的戰(zhàn)爭中,布揚古臨終時發(fā)狂誓說:吾子孫,雖存一女子,亦必覆滿洲!”
“滅大清者必葉赫也。”
“高宗乾隆爺雄才偉略尚且知道避諱,哪怕寵幸葉赫那拉氏女子,也知道分寸。”
“您難道是忘了葉赫氏不得備椒房的皇室祖訓(xùn)了嗎?”
這是自從笙歌穿越成鈕祜祿氏之后,第一次義正嚴辭的與咸豐帝說話。
她絕對不會允許慈禧礙手礙腳的再次成為圣母皇太后。
有些人,不配以天下萬民養(yǎng)。
咸豐帝看著面若寒霜的笙歌一怔,仿佛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皇后。
滅大清者必葉赫,這句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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