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想追星的杜子美(六)(1/2)
(六)
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她想象中空前絕世的歡送會呢?
要是她把這幫小少爺們都拐走,怕是她也活不長久了。
這群人,哪一個不是家里的金疙瘩。
“我?guī)Р蛔摺?
笙歌弱弱的說道。
“大哥,我們不是說好同生死共患難的?”
“大哥,你不能拋下我們……”
笙歌嶄新干凈的白衣上,驀地多了幾只小爪子,其中一只小爪子上還握著沒吃完的葡萄。
笙歌:??(??'??'??)????????????
大哥們啊,請放過他吧。
“不是我不想帶,是你們家中長輩不會同意。”
死道友不死貧道,一貫都是笙歌所堅持的人生哲理。
她搞不定這幫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蘿卜頭,那就勞駕那些大人物了。
笙歌幾乎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各家長輩是怎樣抓狂了。
……
……
“杜大人,不知令郎何時離開?”
“杜大人,令郎的行程有安排了嗎?”
“杜大人,圣人言,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令郎是不是該啟程了?”
“杜大人……”
這些時日以來,杜閑已經(jīng)不記得他聽到多少次這樣的問話了。
每日一問,杜子美離開了嗎?
怎么感覺這些人巴不得子美離開呢。
杜閑疑惑了。
面對杜閑的疑問,一眾同僚只能苦笑以對。
杜子美一日不走,他們就得一日防著家中的小崽子會不會背著行囊離家出走。
這段時間,一回家面對的就是一個個叫囂著要跟隨老大上刀山下火海的小崽子。
他們實在是焦頭爛額啊。
就連府中的狗洞都堵了不知幾何。
家丁,仆從也是心力交瘁,生怕一打盹兒醒來小主子就不見了。
在一眾同僚的催促下,笙歌赴西南入蜀終于提上了日程。
王老先生也甚是有眼色的提前遞交了辭官書,帶著笙歌離開。
唉……
再不走,他怕被那一堆幽怨的眼神膈應死。
反正要辭官,早辭晚辭都一樣。
一路上,笙歌興致勃勃,與其說是在游歷增長見識,倒不如說在搜羅各地的美食。
就連路線,都在不知不覺間更改了數(shù)次。
王老先生不著急返鄉(xiāng),也樂得縱著笙歌,游山玩水,美味佳肴。
可再遠的路都有盡頭,朝思暮想的西南蜀地就在眼前。
蜀地到了,那李白還會遠嗎?
杜子美想要追星,那不知朝夕相處夠不夠。
嗯,不要太感謝她。
誰讓她是個小仙女呢。
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懷疑,一一所選的這個世界更像是福利,似是對她的獎勵。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需要被獎勵了。
有美人兒,有美食,有詩詞歌賦,有錦繡山川,沒有血雨腥風,沒有殫精竭慮,沒有朝不保夕……
這樣的任務,受寵若驚。
……
……
第一次見到李白,是在一個月光如水般溫柔的夜晚。
只是見面的方式不甚溫柔。
蜀地久負盛名的酒樓屋頂上坐在一位白衣俠客,灑脫自若,巍然不動。
只見那人慵懶隨意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拿著一個酒壺獨自一人喝的自在逍遙。
皎潔的月光下,映著年輕俠客的面頰。
一襲簡單卻暗藏小心機的白衣,行云流水般的驚艷繡花,白,黑,紅交織在一起,皆是極端反差的顏色,卻又分外和諧,俊逸。
趁著月色,劍客的容貌也逐漸清晰,僅用一根玉簪束起的墨發(fā),雖然略顯隨意凌亂卻不邋遢油膩,反而會讓人眼前一亮,心中暗暗夸贊“好一個灑脫不羈的俊俏小郎君。”
仰頭俯首間,吞咽酒水際,低吟一詩時,別有一番風景。
“你也喝……”
只見那人抬手對著遙遙掛在天際的月亮,燦然一笑。
單單這一笑,平添了幾分酒酣時的有趣憨傻。
驚艷,溫暖。
右手邊放著一把劍,在月色便泛著銀光,錚錚清亮遠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瓊臺瑞雪。
任是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把絕世寶劍。
他是“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的俠客。
他也是“才華橫溢,風華絕代,八斗之才”的詩人。
李白能夠在大唐盛世中瀟灑獨行,絕不僅僅靠的是詩。
他有恃才傲物的資本。
仿佛一切的傲慢出現(xiàn)在他身上都會變成理所當然。
余光中先生這樣說過“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
盛唐給予了李白恢宏的想象,而李白賦予了盛唐獨一無二的靈魂。
一眼萬年,描繪的或許就是笙歌初見李白的這一眼吧。
“李白?”
爬樹翻墻,前呼后擁,身后跟著一幫小乞丐,臉上還沾著泥土甚是拉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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