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想無愧的江玉燕(十)(1/2)
十)
不曾想,在她身懷六甲時,江別鶴沾花惹草,竟跟秦淮河的歌姬勾搭上。
本以為這么多年早已時過境遷,她也快要忘記的時候,又蹦出這么個私生女來膈應她。
如鯁在喉,不拔出來她誓不為人。
“都聽夫人的,都聽夫人的?!?
“夫人辛苦了……”
江別鶴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夫人,改日接她回府,還望夫人可以……”
江別鶴欲言又止。
想要上演父女情深,家庭和諧美滿的戲碼,少不得夫人的配合。
可他著實不敢對著她說出慈母二字。
“你別說了,我知道了……”
婦人煩躁的揮了揮手。
無論是為了鳳兒,還是她自己,她都得隱忍一時。
呵,那個小賤人,等著瞧。
再怎么說,她也見多了高門大院的陰私,折磨人的手段也學了不少。
明面上的仁善大度誰不會?大不了私底下加倍的宣泄。
“你起來吧,跪著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這副卑躬屈膝的小人模樣?”
“也不知道當年干爹是看上了你哪里,非要讓我下嫁……”
江夫人居高臨下的斜睨著江別鶴,喋喋不休,鄙夷嫌棄,似是拿正眼看江別鶴都會臟了她的眼。
呵,若問江夫人當真如此嫌棄江別鶴,倒也不是。
畢竟這么多年相濡以沫,一步步看著江別鶴走到如今這一步,感情多少是有些的。
可好像唯有這樣,她才能維持自己高高在上的高姿態(tài)。
“夫人說哪里的話,對自家夫人服軟哪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江別鶴從善如流,堆著一臉的諂媚笑容。
這么多年他看的明白,在他實力不足時,需得大后方穩(wěn)定,否則怎么在江湖上唱完這出大戲呢?
看著江別鶴的討好,江夫人志得意滿。
不論到什么時候,都是他江別鶴高攀了。
一個是云間月,一個是地上霜。
“好自為之,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再出什么幺蛾子,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江夫人頤指氣使盛氣凌人的甩下這句話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她身后站著干爹,無需畏懼任何人。
這個時候的江夫人根本不知道哪怕是在劇情中,她那個引以為傲的干爹都被名不見經(jīng)傳的江玉燕干掉了。
待江夫人離開后,江別鶴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整理好褶皺,臉色陰沉的似是可以滴出水來。
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生活他實在是受夠了。
……
……
得了江夫人的許可,江別鶴和紅葉行事也不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反而大張旗鼓盡可能造勢,讓全天下人知道江別鶴慈父心腸,天下遍尋當日尋親大鬧青樓還不明身份的私生女。
只是,世人心中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很難拔出。
哪怕此刻的江別鶴在盡力以一種圣父的姿態(tài)既往不咎普度眾生。
殊不知,很多時候,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瑕疵和破綻。
人無完人,真的會有什么人對素未謀面,且一出現(xiàn)就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的私生女產(chǎn)生多少父愛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撒出去大量的人力之后,江別鶴的人終于在一戶小院子中找到了混吃等死的笙歌。
隨著這段時間的混吃等死,江玉燕那張清瘦憔悴惹人憐愛的臉蛋兒,硬生生的被笙歌養(yǎng)出了嬰兒肥。
這下我見猶憐,楚楚可憐沒了,剩下的貌似是肉包子臉了……
咳咳……
笙歌看著模糊的勉強能夠照出人影的銅鏡,皺了皺眉。
既然這么模糊,那為啥她看嬰兒肥看的這么清楚。
到底是鏡子的過失,還是她胖的太明顯了?
“小姐,你快些出來吧……”
門口人影閃動,不耐煩表露無遺。
“誰跟你們說本小姐要現(xiàn)在回家了,你們有所不知,尋父一途飽經(jīng)坎坷,父親大人竟然不親自來接我回家嗎?”
笙歌的手賤兮兮的捏了捏自己的小包子臉,漫不經(jīng)心的對著門外等候的人說道。
嗯,江別鶴不親自出馬,她就不配合演這一出戲。
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江玉燕是個可憐人兒,著急洗白的又不是她。
大不了耗著唄,她又不是耗不起。
沒錢了,白天說說書,晚上荒郊野外逛一逛,順帶還有青樓那棵搖錢樹,足夠她揮金如土了。
只是……
只是……
笙歌嘆著氣,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臉。
她只是不確定江玉燕的顏值到底抗不抗打,再胖下去,萬一面目全非怎么辦?
“老爺日理萬機,哪里能抽的出身,還望小姐莫要胡鬧。”
來人到底算是江別鶴的心腹,對于江別鶴的心思多少能夠猜出一些。
因此,對于笙歌敬畏不足,譏諷有余。
聞言,笙歌失笑。
莫要胡鬧?
小兄弟,你難道不知道本小仙女此行的任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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