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想清醒的秀才妻(二十七)(1/2)
(二十七)
“大姐。”
王三姑娘語氣淡淡的應(yīng)道。
“大姐,娘回來了嗎?”
王三姑娘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大姑娘點了點頭,然后朝著院子喊道“娘,小妹醒了。”
“娘沒事兒?”
王三姑娘聲音難掩驚訝。
上天何其不公,她和娘同時進(jìn)入荒山野嶺,她被野狼撕咬,差點兒慘遭分食,娘卻安然無恙。
憑什么……
王大姑娘蹙眉,她雖純良,可不意味著真的蠢笨。
三妹的語氣明顯就是不想讓娘安然無恙的活著。
王大姑娘不贊同的看著王三姑娘,無聲的譴責(zé)著。
難道三妹不清楚嗎,從小到大,如果不是娘盡力護(hù)著,如果不是娘以一己之力撐起來整個家,爹又怎么會賞他們姐妹一個眼神。
可偏偏三妹看不到這一點,一直以來都親近爹爹,對爹爹唯命是從。
爹爹說的每一句話,三妹都奉為金科玉律,眼睛都不眨一下去做。
娘的付出,娘的艱辛,三妹卻視而不見。
以前她都忍,可如今三妹竟然惡毒到了希望娘死的地步,這怎么可以。
三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娘,她怎么可能還會活著。
“三妹此話何意?”
“難不成三妹是希望娘命喪野獸口中嗎?”
王大姑娘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平常看起來有些溫吞傻白甜,可若真是忍無可忍,豎起自己全身的刺去守護(hù)什么東西,那么一定是尖銳無比,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王三姑娘愕然……
(?皿?)
她出嫁不過一年有余,可是為什么感覺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娘變了……
變得神秘,變得暴躁,竟然甩了她一巴掌。
而大姐呢?
向來溫順,逆來順受,不敢出聲的大姐如今也能挺直脊背,嚴(yán)厲的責(zé)問她。
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一月前,爹才讓人捎了一封信給她,家中一切安好啊。
王三姑娘看著自家大姐身上穿著的明顯就是新衣的衣裳,眼神復(fù)雜。
娘說家中無銀子,窮的揭不開鍋,所以不能坐馬車。
可實際上呢?
娘寧愿給大姐置辦新衣,都舍不得讓她坐馬車回來。
如果坐馬車,她何須遭這么多罪,渾身上下都疼得可怕。
果然,爹說的是事實,娘從來都不疼她。
疼痛,嫉妒,讓王三姑娘僅存不多的理智徹底消失的干干凈凈。
“大姐,你的衣裳是娘給你置辦的嗎?”
王大姑娘有些茫然,明明是她在詢問三妹是否對娘存著惡意,可為何三妹卻奇怪的拐在了衣服上……
兩者之間有關(guān)系嗎?
“大姐,如果娘肯花銀子讓我坐馬車回來,我就不會遭受這些無妄之災(zāi)。”
“大姐,我難過啊。”
不,她恨。
王三姑娘本想應(yīng)景的流兩滴淚,可想到自己全身被包扎的嚴(yán)實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聽說傷口若是沾了淚水會留疤,她絕對不能做這樣的蠢事。
聽到王三姑娘的這兩句話,王大姑娘才終于理清楚這之間的關(guān)系。
“三妹,娘并沒有騙你。”
“娘當(dāng)日在收到妹夫病重彌留的消息后便不敢耽擱,坐著牛車趕了過去。”
“做牛車的錢,都是娘用東西來代替的。”
“你怎能誤會娘。”
“你是家中最小的女兒,從小到大,娘何嘗讓你吃過一點兒苦,你怎能狼心狗肺,顛倒黑白如此抹黑娘,若是娘知道了該多傷心。”
王大姑娘恐笙歌聽到她與三妹的談話傷心,于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身為秀才的女兒,耳目濡染,肚子里總歸是裝著一些墨水的,因此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
“她既然生下了,那養(yǎng)大我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王三姑娘理直氣壯的說道。
“再說了,爹才是一家之主。”
“爹才最疼我。”
聽著王三姑娘自以為是的話,王大姑娘想到笙歌渾身鮮血一臉疲憊背著三妹回來,走了二十里山路的場景,心中就好似憋著一股氣,不說出來不罷休。
“三妹,你糊涂。”
“如果不是娘一步一步走了二十里山路把你背回來,你早就喪命在荒山中。”
“這么多年,你所穿,所食,所用,四時東西,皆是娘一點點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買的。”
“你說爹最疼你?”
“可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誰一直守在你的身邊,任勞任怨的做著所有的事情。”
“家中引以為生的銀錢是娘賺的,里里外外的大小事情是娘處理的,爹做了什么。”
“爹怎么就是一家之主了……”
一股腦兒說完這通話,就連王大姑娘自己都愣在了原地。
以前,她跟三妹的想法是有些相似的……
可現(xiàn)在她竟然敢質(zhì)疑爹在家中的權(quán)威地位,也不再害怕……
就好似她在滿天大霧之中,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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