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想清醒的秀才妻(四)(1/2)
(四)
所以,王玉輝選的女婿通常都是能夠之乎者也來幾句的那種,至于真本事還真沒有。
王玉輝自命清高,也不想想他一個三餐都無著落的人有什么資格嫌棄自給自足的莊家漢。
人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有什么好丟臉的。
呵。
“大妮,娘可曾虐待過你?”
笙歌也沒有彎腰去攙扶起王大姑娘,而是依舊這般居高臨下的說著。
從劇情中,她便知道原主不是個狠心的。
雖說原主更偏心那個唯一的兒子,但是也絕對沒有虐待女兒。
否則也不會聽到王三姑娘要餓死自盡之后,那般焦急,且在三姑娘死后,身體也垮了。
王大姑娘不明所以,眼眶紅紅的,頗有些發(fā)愣。
母親為何會如此問?
“不曾?!?
王大姑娘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這樣威嚴(yán)的母親,是她所感到陌生的。
難道娘也容不下她了嗎,可是她真的無處可去了。
“娘待女兒很好,家中經(jīng)常缺衣少食,可只要有一口吃的,娘都會先讓女兒和弟弟吃了?!?
王大姑娘情真意切的說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家中最不易的不是她,而是娘。
娘年紀(jì)也不小了,不但得操持著一家人的生計,還得負(fù)責(zé)鄰里親戚的走動。
爹一門心思撲在科舉上,哪怕年年碰壁,但也從不回頭。
不問衣食,不問錢財,爹就像是個過路人從不關(guān)心家中事。
仿佛除了他手中書,世間一切皆俗物。
她不知道別的讀書人是什么模樣,但若讀書人都是這般把妻子兒女置于不顧,那么她討厭讀書人。
別人的家庭都是越過越紅火,可偏偏他們家卻是越來越破敗,越來越凄涼。
娘的辛苦,她看在眼中。
“既是如此,你為何這般怕我?!?
笙歌緊接著問道。
她覺得,這個任務(wù)世界任重道遠(yuǎn),絕不僅僅是原主所說那般讓王玉輝和王三姑娘清醒。
難不成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家人餓死嗎?
再說了,她一個吃貨,也實(shí)在受不了家徒四壁。
“女兒只是覺得對不住娘,女兒無用,非但不能孝順娘,反而還拖累著你。”
“女兒心虛?!?
王大姑娘的眼淚簌簌的落下。
在這家中每食一餐,她都惴惴不安,弟弟說的沒錯,自她嫁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是王家人。
可現(xiàn)在她卻吃著王家的飯,穿著王家的衣,花著王家的錢,她怎么可能理直氣壯挺直脊背呢。
笙歌皺眉,有些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么勸王大姑娘。
她十分信任蓮花仙子的診斷,郁結(jié)于心,營養(yǎng)不良,不是長壽之相。
如今她成了王玉輝的妻子,又一次做了便宜娘,那么就不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她這個人喜歡辦喜事,不喜歡辦喪事。
“可是有人在你面前嚼了舌根?”笙歌篤定的問道。
原主的小兒子小時候看起來也是個乖巧懂事的,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到了能說親事的年紀(jì),性子就越來越刁鉆,嘴也越來越毒。
鄰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終究還是影響到了姐弟關(guān)系。
“娘,那是事實(shí),確實(shí)是女兒無用,拖累了家中?!?
“如果不是女兒拖累,非但不能孝敬娘家,還吃穿住都靠娘家,弟弟怎么可能至今親事難成呢。”
王大姑娘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王家的一切都是弟弟的,男子才能繼承香火,她們姐妹三人只是遲早要潑出去的水,而弟弟才是王家唯一的繼承人。
“他親事難成與你有何干系?”
“他姓王,你也姓王,同為王家人,你住王家,名正言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emmmm,難道血緣親情真的這么淺薄嗎?
“他自己無用,怪不了別人?!?
“這村里家境貧寒的大有人在,可為何別人能娶妻生子把日子過得紅火,可偏偏他親事次次說不成,沒有姑娘肯嫁他?”
“一個女孩兒拒絕,可能是姑娘的問題?!?
“可這十里八村沒有正常的姑娘答應(yīng),那就絕對是他自己的問題?!?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偏偏還自命不凡附庸風(fēng)雅,家里鍋都揭不開了,還非要上好的文房四寶?!?
可能是劇情真的讓笙歌感到了憋屈,所以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說話的笙歌一開口便再難停下來。
MMP,這一家都是奇葩。
身為一個小仙女,她實(shí)在是理解不了庸俗凡人的想法了。
這樣的家,可不就是得好好清醒清醒嗎?
很抱歉,她簡單粗暴,學(xué)不來孔圣人那套以理服人,她會懟人,也會揍人,偏偏就是不會講道理。
王大姑娘眼睛瞪的大大的,這個把弟弟嫌棄成這個樣子的真的是她娘嗎?
雖說娘平日里也會不滿弟弟的做派,可誰讓爹寵弟弟的,總是時不時說一句這才是文人風(fēng)骨,所以就算娘有不滿也只是私底下嘆氣,從未說的如此直白。
如果弟弟聽到娘剛才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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