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想“為人”的杜十娘(十四)(1/2)
(十四)
“大人,小女子身無所系,但你確定要拿美玉來碰我這瓦礫嗎?”
“瓦礫雖普通,但不見得不夠堅硬。”
“你說呢。”
雖說笙歌堅持認為自己是最美的玉……
李布政努力想要維持著自己身為官員的威嚴的淡定,但是終究還是維持不住。
他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要臉都可以不要的這么光明正大,心安理得。
杜微……
呵,他就說嘛,一個煙花巷長的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真心。
這不,甲兒才剛剛狼狽的回府,這個女人就明艷動人衣著華貴的前來索債。
也罷,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這要甲兒經此一事不再留戀花叢,可以奮發向上,也算是值了。
再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是甲兒被這杜姓女子捏住了把柄,所以他才寸步難行,進退維艱。
過了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之后,少個從良的青樓女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病死意外,死法多的是。
他剛剛還真是怒火上頭了,竟然被這樣一個小姑娘刺激到了,失了體面。
“直截了當,你要多少。”
李布政并沒有說甲兒欠你多少,而是一句要多少。
這話就像是把笙歌放在了一個勢利小人的位置上。
勢力小人又怎么了,她樂意。
笙歌假裝自己根本沒有聽懂李布政話中的玄機。
“李大人,您勉勉強強也算得上是達官貴人,自然知道我這京城第一名姬的價位。”
“看在您兒子李甲是我老相識的份兒上,一天不多要,百金就好。”
“別說我獅子大開口,李甲最清楚京城子弟為與我春風一度可出千金。”
“半年來,李甲吃我的穿我的,一百多天,把零頭再一免,就按百天算,一天百金,一百天是多少呢。”
“我讀書少,布政大人可別騙我。”
為什么要免了零頭呢,整個更想四舍五入進成兩百天。
唉,一下子少了一半。
“萬金……”
李布政的心狠狠跳了跳。
他雖說家底不菲,但是也經不起兒子這么浪啊。
百金……
李布政看著面前這個嬌艷的就像是一朵花的女人,實在舍不下臉面說他一天值不了百金。
這才是最憋屈的。
甲兒入京之后迷戀杜微,他也曾派人查過,自是清楚杜微的身價。
京城第一名姬,別說千金了,還有很多恨不得散盡家產就為與她一夜良宵的。
這個杜微嘴這么賤,又賤又毒的,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如果他說一句沒有自知之明,這個女人會說出什么惡心人的話。
算了,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只是希望甲兒是真的長了記性,別過兩天又故態復萌,藕斷絲連。
他可沒有無數個萬金讓李甲折騰。
萬金……
有命拿,可別到時候沒命花啊。
李布政對著信任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管家去拿錢。
這個時候很是敏感,天子的人也要到了,他還是消停一段時間吧。
笙歌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隨口說道“李大人,別忘了貴公子可還欠這位徽州新安孫富孫公子一千金呢。”
笙歌再一次強調了孫富的來歷。
這李布政畢竟老了,她好心多提醒兩次有錯嗎?
孫富這個時候是真的快要憋不住哭出來了。
在笙歌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孫富始終沒有膽子完完整整的說出那句一千金他不要了。
拿到銀子,笙歌笑容更盛了。
“布政大人,我在這里祝貴公子以后科舉順利位極人臣且佳偶天成白頭偕老。”
笙歌表示,這話她一點兒都不真誠。
李甲有什么資格愛情事業雙豐收呢。
“……”李布政冷冷的瞥了笙歌一眼,沒有表示。
這話聽起來就是陰森森的,他是絕對不相信這個嘴賤的女人能有這么好心。
“孫公子,不走是等著李大人管飯嗎?”
笙歌看著縮在一旁再也看不到任何囂張跋扈的孫富,興致盎然的說道。
她也餓,要不就留下來用飯吧……
經過短暫相處,深知笙歌性格的孫富一改怯弱的樣子拉著笙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大姐,您不想活了,能不能別帶上他。
孫富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一流,自然能夠看出李布政得隱忍已經快要到達極致。
吃飯?
斷頭飯嗎?
吃飽喝足上黃泉……
“杜姑娘,這錢給你。”
小跑著遠離了李府,孫富才舒了一口氣。
懷里的千金就像是燙手的山芋,能丟就一定要想盡辦法丟了。
他再也不要在外面浪了,他得回去跟自家那個大腹便便的爹請罪。
是打是罵,全看爹的意愿了……
還是回家最安全,這么殘暴的美人,他實在是無福消受了。
“買身錢?”
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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