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想娶親的豬八戒(二十六)(1/2)
(二十六)
“你承認(rèn)就好。”
高翠蘭黯淡無光的空洞眼眶中有熱淚劃過。
于她而言,活著早就是一種負(fù)累。
娘親因她而死,爹爹姐姐棄她于不顧,甚至想置她于死地。
當(dāng)年的她何其傻,聽得爹爹哄騙,自以為豬剛鬣被高僧擒走,什么都不會變。
可是她卻忘了人心易變。
豬剛鬣在高家待了數(shù)年,為高家?guī)砹瞬环萍耶a(chǎn),爹爹成為有名的老財主,她的存在就是名聲上的污點(diǎn)。
妞妞出生前,爹爹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妞妞出生,她和妞妞都成了必死之人。
爹爹,姐姐,怎么能夠忍心這么做呢?
笙歌喉嚨干澀,嘴巴開開合合,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原來很多時候,那句你可還好都沒有時機(jī)沒有顏面問出口。
雖說她不是真的豬八戒,但依舊自責(zé)不已。
“你帶她走吧。”
高翠蘭依舊癱坐著,把懷中的小女孩兒對著笙歌都方向舉了起來。
“你呢?”
笙歌再蠢也看出高翠蘭的身體并不好,甚至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
如果她再池來三五個月說不定見到的就是兩具尸體。
“你我本就是孽緣,但妞妞是無辜的,你帶她走就好。”
支撐高翠蘭活下去的念頭一直都是妞妞,如今妞妞有人依靠,她終于可以放心了。
高翠蘭瘦弱的胳膊無法支撐妞妞的重量,不斷的顫抖著。
笙歌下意識接過了妞妞,妞妞五官與高翠蘭有八成相,如果不是那雙耳朵,已經(jīng)會是一個可人的小女孩兒吧。
妞妞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著什么,小巧的鼻子微微聳動,然后嫌棄的用小手捂上了鼻子。
顯然是嫌棄八戒的一身臭汗味。
“你隨我走吧,我會想辦法醫(yī)治好你的眼睛和腿。”
“難道你不想親自看著妞妞長大嗎?你還不知道妞妞的樣子,還沒有給她取名字,還沒有看著她嫁人生子,你真的放心就這么撒手離開嗎?”
笙歌知道,高翠蘭死志堅定,除了妞妞沒有人能夠激起她求生的欲望。
“我是個大老粗,這你也知道,妞妞這么嬌弱,我怎么能夠照顧好呢。”
像是配合笙歌一般,妞妞突然扯著嗓子大哭起來。
妞妞一哭,高翠蘭臉上的頹喪絕望被著急所取代。
有戲……
高翠蘭重新把妞妞抱在懷里哄著,沉默許久才點(diǎn)點(diǎn)頭。
她比任何人都想看著妞妞長大,嫁人,生怕她像自己一樣遇人不淑。
說服高翠蘭并不困難,高翠蘭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女人,逆來順受,仿佛生來就不會反抗一般,否則也不會任由高家的人欺負(fù)到這種境地。
“你恨你的家人嗎?”
笙歌雖然心軟,但始終不是圣母,她更加信奉的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恨嗎?
先是茫然,之后高翠蘭又搖了搖頭。
笙歌見狀,頗有幾分無奈。
竟是不恨嗎?
這樣一來,倒顯得她有些多管閑事了。
“走吧,我背你。”
笙歌聞聞自己身上的汗味自我嫌棄了一番,然后跳進(jìn)一旁的小溪中洗了個戰(zhàn)斗澡。
妞妞連連擺手,拒絕靠近笙歌,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孫悟空。
“……”
笙歌心驚,真怕大圣一時不爽順手一棍子又砸下去。
妞妞細(xì)皮嫩肉可不像他這樣皮糙肉厚耐砸耐揍。
出人意料的,大圣把金箍棒收進(jìn)耳朵,抱起了妞妞。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妞妞揪著大圣嘴邊的猴毛,咯咯笑了起來,甚是悅耳。
笙歌摸摸額頭的虛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孩子,憑你這一個動作,就足以說明你前途無量。
確定大圣不會突然暴起,笙歌也背起了高翠蘭。
高翠蘭很瘦,皮包骨頭,背起來感覺不到任何重量。
看看角落中扔著的各種果子殘羹剩飯,很容易想象出母女兩個是怎么活下來的。
回到高老莊,暈過去的高老太爺和高香蘭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到高翠蘭便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
笙歌波瀾不驚,可高翠蘭顯然是心軟了。
或者說,對于高翠蘭來說最重要的永遠(yuǎn)是家人。
如果不是妞妞,高翠蘭怕是不會生出一絲反抗的念頭。
“看在翠蘭的面子上,本座可以原諒你們。”
呵,話雖這么說,笙歌早就決定離開時把豬八戒當(dāng)初掙下的家產(chǎn)帶走。
她就是扔河里聽個響,都不會留給這群人吃香的喝辣的。
再說了,她現(xiàn)在可是拖家?guī)Э诘模彤?dāng)是奶粉錢了。
大圣比笙歌做的更加過分,笙歌只是拿走了金銀財帛,大圣直接是一棒子敲爛了整個山莊。
第一次笙歌覺得大圣都金箍棒如此順眼,如此解氣。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瞞著高翠蘭做的。
這些并不會傷了性命,只是讓高老太爺和他的兩個女兒女婿一朝回到解放前罷了。
……
“八戒,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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